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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精致的面上没有表情,但是心里都在琢磨,这个被太子护送的人,到底是谁。
有的其他选秀的女子从储秀宫走来,看到这两个人,忍不住偷偷看两眼……
秦煦是一直陪同在她身边。
一直到后宫正殿。
将近两个时辰,在现代就是四个小时,她是在睡眼朦胧被打扮好的。
到了选秀这天,天还没与亮,秦煦就找来一群丫鬟给她小心翼翼的梳妆打扮。
……
“秦煦,你放心,我比你更清楚我自己的身子。”
“明天可是有很大的活动量,你这刚受伤的身子,我觉得不行。”秦煦扬扬眉,实话实说。
季处秀转过身仰头看着他。
“不要小瞧我。”
秦煦给她披上一件披风:“明天你能行么?”
但是秦煦的宫里并没有太多花种。
欣赏着那些只有皇宫贵族才有的花种。
季处秀吃完药,在一行丫鬟的陪同下,开始在东宫花园里,走走转转。
翌日
……
她们是不一样的。
而那个姑娘却是,温柔的,胆小的,让人怜惜的……
但是她和那个姑娘是不一样的,她果敢,桀骜,冷静,沉着……
那干净的没有任何杂质的,如同溪水一想的眼睛,像极了那个埋藏在心里的姑娘。
一开始的时候,他注意到她,决定要帮助她,是因为那一眼。
她希望他能在最关键最危险的时候不要如同对那个丫鬟一样,犹豫不定,伤了那个丫鬟的心,又让自己的心纠结痛苦。
她希望他能珍视她。
秦煦不知道她说他以前的那件事,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但是她那么技巧聪敏,应该是含着几分意味在里面。
真的好苦。
季处秀舀药汁的手微微一顿,嘴角弯了弯,继续埋头喝。
“你和她不一样,我会保护你。”因为你和那个丫鬟不一样。
秦煦喉结一滑,心中某个地方柔软了一瞬间。
像个刚出生的小猫一样。
她黑发披肩,在她低头的瞬间侧边的发丝顺势滑下,而此时,有风透过窗风吹进来,蜡烛明灭,映得她面容柔婉。
然后她伸出手接过墨蓝色的瓷碗,因为刚做完缝针,她不能一口气牛饮下去,只能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小啜着。
“也不会让别人动她的。”
季处秀扬眉,还是盯着他看。
“你那个小丫鬟,我不会动她的。”
看她执着的表情,他在心底无声的笑了,看来是了。
但是非要他低头?
说了那么多,他当然听得懂。
季处秀嘴巴抿的更紧,眼睛却一直抓着他的视线,有些倔强的。
淡淡的说:“药好了,喝吧。”
像是一汪平静的岁月,被卷起了淡淡的,平缓的波纹。
秦煦起身拿过已经放了许久温度的汤药,用勺子在碗中搅了搅,褐色的药汁,卷起了一个璇儿,波纹的弧度逐渐变小。
空气里有药汁的苦涩味道,同时又有香炉里安神香气袅袅升起的味道。
那个时候的他为何没有伸出手呢?
所以你宁愿自己受伤是么?秦煦攥紧手指。
“我容不得自己的珍宝受得半点别人的欺侮。”
“对我来说,生命没有贵贱,只有个人的珍视而已。是么秦煦,被别人鄙视,不屑的生命,被视若蝼蚁的生命,恰恰在我们眼里是珍贵的。”
秦煦走过去,坐到她床边,细细的在她脸上逡巡,他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来的这些本事,总是让他无法拒绝,深陷其中。
“你一方面抵触着,另一方面,却不舍着。秦煦,我也是一样,在我眼里,竹娇虽是一个丫鬟,但是她却比我的父母更好。”
“因为你不想再回忆起有关那个小丫鬟的一切对么?”
“但是当你得知她被折磨而死的时候,你很痛苦。在那里呆了近六年的你,加速了你离开的计划。”
“因为你觉得,她是边国人。”
很深很深的看着他。
“但是你没有救她。”她侧过脸正对着他的视线。
他那么疼。
秦煦看着她薄情寡欢的小脸,仿佛想到了他那一段十分不堪额过往,而心口某一处因为她的述说狠狠的抽动起来。
秦煦手指微微一蜷曲,她的声音平静微小,还有着受伤过后的虚弱。
“后来她得被一个权贵看上,她来求你救救她或许救救她,哪怕收留她,那个时候你已经很强大了,没有王孙贵族再敢开你的玩笑,没有王子公主再敢朝你脸上礽泥巴,吐口水,将你吊起来打……”
“你想说什么?”秦煦开口,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如同盛夏的夜空,这样一双眼睛,有太多故事,有太多的无奈。
她抬眼看了看他,发现他面无表情,仍旧是一副讳莫如深,红唇微微勾起的淡然模样。
“你在边国当质子的时候,除了有一个青楼出身的老麽麽以外,好像还有一个小丫鬟偷偷地给你送过几顿饭,趁子夜的时候,给你送过药材,给你缝补过衣裳,在你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找人来救你……你很感激她,甚至你也有点……喜欢她对么?”
黑发黑眸闪过一抹润色的色泽,他们都出去,然后我留下。
季处秀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明铎搭了把手,一番折腾,终于无伤大雅的做了起来,季处秀微微喘了一口气:“秦煦,你让他们都出去。”
果然,南玄彻这么一挑拨,秦煦自然会想到,在她眼里,他或许都比不上一个丫鬟来的重要。
季处秀微微抬眸,看见秦煦的神色并不怎么好,一张万年冰川脸。
南玄彻走过去,拍了拍她的枕头,一脸促狭:“季处秀,本公子还不知道你这么好心呐!一个小丫鬟而已,耽误了后天的选秀,就不怕你的太子殿下成了别人的夫君?”然后抬起眼睛,谄媚的向已经黑脸的秦煦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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