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视着殿下众人说:“太子妃季处秀三日之后与太子成礼!”
“哈哈哈,没错没错!”老皇帝开心的拍着龙椅站起来。
季处秀眼神灼灼,直直的与皇帝对视。
“我想陛下的心爱之物应该是不见了的溪妃娘娘吧,都言溪妃娘娘是大昭国与边国两国和睦起到重要作用,她从边国远嫁我大昭,在陛下身边贤良淑德,为陛下排忧解难,这溪妃娘娘不见了,定然皇帝陛下会伤心。且不说其他,陛下恩泽均洒,但凡是这天下任何一人一物不见,皇上您也一定会伤心的。”
一句话,季锦秀就成了讨巧之人,众秀女的地位顿时又平等了起来。
季处秀迈步向前,行礼,然后直起腰身凝视前方:“姐姐,陛下爱这天下百姓是这人尽皆知的事情,在这里的秀女恐怕也有不少和你找的是一样的。”
她眼神毒辣,她感觉到了。
季锦秀退回远处,微微侧首看向季处秀,那眼神是讥讽的,仿若在说,你斗不过我的,贱人。
皇后余光轻蔑的看向溪妃那一边。
静默了稍许,大殿传来响亮的鼓掌声,皇后看着皇帝:“皇上,您听这锦秀说得多好。这天下子民难道不正是您的心爱之物么。”
下面的人不能反驳她的一番说辞,否则就是质疑皇帝,大逆不道。
皇帝不能说自己的心爱之物不是百姓,若是一个妃子,天下人会唾骂他是昏庸无道。
并给所有人设下陷阱。
这样一番话推翻了这一道考题。
这样一番话是所有人都不能反驳的。
太后眼里也有赞赏之意,这个丞相家大女儿确实是个机敏之人。
鸦雀无声。
四座愕然。
一语闭。
“敢问在座,谁敢说,这天下的万千子民不是皇帝陛下的心爱之物。”
“我找到的是,陛下您的天下,是这天下千千万万您的子民。如今天下昌盛太平,国富民丰,都乃是皇帝陛下您心里疼爱关怀费心治理的原因。”
身上有一股高贵出尘的气质,让身边的多少秀女多少都带着些艳羡的目光。
“这个恐怕拿不出来。”季锦秀弯腰,垂首敛眸,那模样是一个端庄的大家闺秀。
老皇帝扬眉,视线在她身上游移一圈,弯唇开口道:“是什么拿出给朕瞧瞧。”
却没想到季锦秀自己主动站出来,朝皇帝欠身行礼,抬头,眼神明丽清亮:“回陛下,锦秀也找到了一样您的心爱之物。”
说话时看着季处秀这边。
皇帝手一伸,铺展开自己的龙袍,说道:“那么请找到朕心仪之物的人说吧。”
一边的名远郡主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怪不得,秦煦和明铎两人那么的会心一笑,原来是这样。
季锦秀面色霎时间苍白,她亲耳听到太后说季字的时候,心情登时雀跃,但是她说的是季处秀,她的心如坠深渊,她几乎是在拼命的克制住自己,让自己面容维持笑容。
满座哗然。
“第一个是季处秀的春江花月夜。”
话音未落,太后就和蔼的说道:“今日大家的赋诗哀家都很满意,其中有十位哀家最喜欢。”
“贱人——”
季处秀面容淡定,直直的望着大殿前方,并不理会季锦秀。
她故意在她身边说出那样一番话,若不是她心有疑虑存心说给身边的其他人听,那么被赶出皇宫的人就是她。
季锦秀面色温婉的走到季处秀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贱人,你倒是利用我除掉一批人。”
秀女们逐渐回到姬瑾殿,但是数量比之以前少了将近一半的人数。
然而她,分明什么的都没有做。
看着她,他心里的那将要喷薄的怒火总是能渐渐的被平息。
坐在右边的秦煦一直凝视着季处秀,看着她神色自若,淡定自在,仿若不受尘世纷扰一般的清定人,这一切她明明早就洞悉其中,不攀附,不谄媚,一切与她无关。
皇后一语双关,故意看着溪妃将心爱之物四字重重说出。
开口看向太后:“别呀,其她秀女找到的东西皇上您还没看呢,说不定里面就有您的心爱之物呢?”
皇后看着溪妃和老皇帝在唐唐大殿之上眉飞色舞的暧昧着,皇后咬紧后槽牙,几乎要捏碎自己的手指。
皇帝靠在椅背上,一手敲着腿,有些不耐烦此刻静悄悄的时候,便说道:“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大总管站在一旁禀报道:“回殿下,季小姐已经完成任务。”
免礼起身的时候,那一双楚楚动人的双眼朝皇帝飞了一个电眼。
溪妃欠身,声音温柔似水:“臣妾见过皇上,太后,皇后娘娘。”
只有皇帝一脸愉悦,大概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心爱之物吧。
太后和皇后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显然也很惊讶。
当季处秀和溪妃回到姬瑾大殿的时候,才有稀稀拉拉的几十个秀女……
怪不得皇帝荒淫无道,原来有个助纣为虐的——
想出这般童趣又具有针对性的游戏,恰恰对了老皇帝的口味,年纪大的人,总喜欢挑嫩的。
这个边国来的女人长的精致美丽没有大漠人的粗狂,反而继承里他们深邃深刻的轮廓和爽利明朗的笑容。
“有劳娘娘随我走一趟了。”季处秀敛眸,遮住眼里一抹淡淡的鄙夷。
边溪笑容明亮,一只手捂住嘴巴,发出咯咯的笑声:“本宫真没想到你能这么快找到我,左右不过一个时辰……”
季处秀垂首淡淡行礼:“季处秀见过溪妃娘娘。”
看见门外的人的时候,她火红的唇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那一双眼睛,有大漠的广阔,有阳光照在砂砾上的光亮。
果然,她看见,有个女子穿着素纱红裙手里牵着藏獒,仪态妖娆,从屋里翩然走来。
她早就注意到了,那是扇虚掩的门,铜锁是挂在门上的,只要用力一推便可以进去。
素手一松,藏獒嗖一下的就窜出去了。
季处秀转身,弯腰,摸摸藏獒的脑袋说:“这么容易就露馅了?去吧,把你主子唤出来。”
身边的藏獒好似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四肢已经不安分的想要冲向那个门口。
季处秀牵着拴着藏獒的绳子,站在三层塔外面,目光清冽干净,看着那一扇有些破旧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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