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潼想了下。“苏院长是指那个牺牲的水手吗?”
牺牲的水手?
看她和白华林惊讶的样子,江泽潼把事情详细的说了遍。“那是今年年初的事情,企业号和往常一样在海南进行为期三个月的水上作业。很抱歉苏院长,我想那次任务与案件无关。”
“我明白政委,你可以继续说。”
“当我们返航的第二天,一个飞行员告诉我他今天的搭档不见了。在航母上的飞行员组队都是有安排表的,他们每一次的搭档都不一样,我们得保证有人牺牲时,他们能像演习时那样默契。”江泽潼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悲痛,想是在回想事发的当天。“一个飞行员找不到他的搭档,你知道这是个多么另人难过的事吗?我看着那个像找不到玩伴的孩子,安慰他去休息一天明天再飞,同时把这件事告诉了段海杰舰长。”
苏凉打断他。“为什么那个飞行员第一个告诉的是你不是舰长?”
被怀疑的江泽潼没有生气。“那天有两个预备飞行员转正,我需要确定他们的心里素质是否能接受这个任命。”
“谢谢,你请继续。”
“舰长知道这个事情后,派了许多人去找,用了一天时间把整个企业号都找遍也没找到那个飞员。在和平时期,这种事情在企业号上从来没有发生过,于是舰长和副舰长还有我做出决定,停止航行,全面调查此事。”
“这是个重大的决定,要知道不能如期完成任务的企业号会留下这让人不太满意的记录,同时整个航母战斗群在海上多停留一秒所浪费的能源都是个巨大的数字,但是舰长没多犹豫就做了这个决定。”江泽潼在说到后面时拔高了声音,想必他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最后我们在甲板的尾部找到了原因。”
“什么原因?”
江泽潼说到这里的时候松了口气。“这是个意外苏院长,甲板尾部的防护铁链松了,而我们按着航线往回找,也找到了那个飞行员的尸体。”
“所以你们断定那是意外?”苏凉不相信这个结果。
“企业号上每个水手都很勇敢正直,我相信他们。”江泽潼很肯定事情就是如此。“苏院长,企业号她有点年纪了,难免会存在一些小问题。”
“江政委,据我所知,你们每执行完一次任务,在休息期间都会检查修补舰只,怎么可能存在这种漏洞?”
“也许是修检兵们的疏忽或是过份自信。”
“好吧,姑且算它是意外。”对这个事情苏凉手上没有证据,不好跟他再继续谈论,只有等查到信息才能把那事翻出来。“那个牺牲的飞行员叫什么名字?”
“王雷。”
“王雷?”
“怎么了苏院长?”江泽潼疑惑她怎么这么大反应。
苏凉不答反问。“这里是不是有个预备飞行员叫王鸣?”
“对,他是王雷的弟弟,今年七月份的特招飞行员。”说到这里的时候江泽潼有些自豪。“他下次出海就可以转为正式飞行员了。”
苏凉可不会恭喜他。“江政委你可以离开了。小白,去叫王鸣来。”
王鸣就是初次问话中那个有点正义的年青大兵,今年20岁,是个优秀出色的航母预备飞行员。
这是他第一次来军官会议室,对这里充满崇敬和好奇。“长官,你找我。”王鸣有些局促,贴在腿侧的双手有些紧张。
苏凉向对面的位置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过来坐。
王鸣大步一跨,姿势标准的坐到苏凉对面,像预演过,又或者是他太激动了。
“你是王雷的弟弟?”苏凉没有拐弯,直接了当的问他,让他没有任何准备。
王鸣到底年青,虽然他极力掩饰的很好,还是显得有些慌乱。“对长官,他是我的哥哥。”
“你对你哥哥的死有什么想法?”
“报告长官,我没有任何想法。”王鸣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她,说得用力而肯定。
对他一板一眼的紧绷,苏凉指着他的眼睛讲:“你的眼睛在告诉我,你在说慌。”
“长官,我想这件事与舰长的死毫无关系!”
“我不这么认为,世界上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有必然的因素。预备飞行员,你知道一颗螺丝钉的效应吗?”
“你怀疑是我杀的舰长?”
“我没有这样说过。”
王鸣气愤的讲:“我向我的妈妈保证,我没有杀老舰长!”
“我只是想知道你哥哥的一些事而已,你不用把我当成敌人。”苏凉试图让这个谈话变得轻松愉悦些。
“长官,对我来讲这是件无比糟糕的事,我不想再来谈论。”王鸣收敛了些,可还是掩盖不了他愤慨的情绪。“哥哥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只想当一名飞行员。”
“你刚才说了已经过去?”苏凉显然是个没有同情心的家伙。“我可不可以理解成,这件事在此之前还没有过去?”
王鸣凝结,看着她的黑亮眼珠在颤动。
苏凉凑近他,盯着他眼睛问:“在多久之前?一天,两天?”“OK好吧,是两天。”苏凉不等他回答做出结论。“小白,两天内企业号上发生了什么大事。”
“昨天早上七点段海杰舰长确认被害。”白华林也看着王鸣。
听到白华林的话,王鸣情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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