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不要往回跑啊!”,丁奉看见有些兵士看见眼前的山道已经渐渐为泥石流所埋竟然发足开始往身后山道跑去。
不知为什么,他们身后的山道两旁的山上却是没有发生这滚滚泥石流。
这使得丁奉十分疑惑,就在他准备起身往回拉回队伍时,他却被身旁的黄盖一把拉住了。
“丁奉,后路必定有贼寇的埋伏,前路也渐渐埋没,管不得那许多了,我们两赶紧先走吧!”,黄盖一改先前沉稳之状,此时竟然拉着丁奉就想不顾身周兵士的死活而独自逃生。
“你说什么!”,丁奉闻言大怒道。
“哼!迂腐之辈,黄盖恕不奉陪!”,黄盖撂下一句狠话就全力发足而奔,矫捷的踏着泥水汤一眨眼之际消失在了丁奉的眼前。
周围的兵士虽是精壮之辈,但却是武艺平平,此时他们更不不可能像黄盖那厮一样赶在泥石流彻底淹没他们的头顶之前而逃生。
前后道路皆是为泥石流所埋了,泥石已到了他们的腰间!
只有先前向后逃出的一批千余人的队伍安然的继续向着山道后狂奔着,他们之中一个也没有回过头来瞧一瞧他们的同伴。
“轰”的两声巨响,就在这些兵士以为快要逃离虎口之时,他们绝望了。
只见山道后的山上亦是出现了一股股的泥石洪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彻底掩埋了他们!
他们比山道前的兵士死的还要快!
这些官军在面对战场之时,无论在遇到何种劣势之下都能拼命争得一线生机,只是此时他们在面对天灾之时,见得逃生无望皆是又站在原地等死起来!
“走啊,起来,给我走啊!”,无论丁奉怎样拉扯满脸无神的兵士,他们依然失去了求生的**,一个个的毫无反应。
丁奉看着眼前场景,嘴唇都以被牙齿在不知不觉之中所咬破,他已感觉不到疼痛。
丁奉本非博兴之辈,以往的他虽是校尉,却是与军中的兵士最为合得来,只因他最喜欢打探他人**,而且还乐的与他人分享取乐。
眼见苍天无情之事,丁奉双眼通红的仰天狂叫,直震得山道旁激流而下的泥石洪流都好像为之一阻似的。
令人诧异的一幕出现了,或者说是意料之中之事。丁奉竟然使力拔出自己限于泥石洪流中的身体,一蹦而出,接着他使力踏着双脚踩着众多兵士的头颅向着山道尽头发足狂奔起来,他的双脚力量奇大,只见所塌之处,皆是头颅爆炸之辈!
也只有如此之巨力,才可使他逃离被泥石洪流淹没之险。
面对无奈,丁奉选择了道德的妥协。
就在丁奉竭力越过山道,落在平地之时,他身后亦是发出一声远比刚才引发泥石洪流的巨响。
丁奉下意识的回头相望,只见一如杀神般的巨大身影双手合拢呈着掌刀之势向着眼前的山上狂劈起来,双掌所过之时,皆是七彩刀罡漫天横飞,接着就是山道两旁的山上为刀罡巨力所劈得乱石横飞,大块大块的泥土与山石落在了山道出口,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山道出口处已是为山石,山土所埋,堆起了一道二十余丈高的泥石墙起来!
俨然像是一道小山一般!
山上奔腾所下的泥石洪流在彻底淹没两千余官军之后就在这巨大的泥石墙面前止步,没有越过半滴泥石。
那个使出刀罡止住泥石洪流的男人当然就是萧问天,他的力度把握的很好,恰好使得山间的泥石洪流填满山道。
“哎,真是有些可惜了。”,萧问天看着眼前他的杰作道。
“主公可是为那些训练有素的官军感到可惜?”,徐庶从阴暗的大树下走了出来并且开口问道。
“哈哈,元直又在试探我了。”,萧问天苦笑了下接着道,“乱世生存,唯有猛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丁奉满脸呆滞的开口问道:“那你是可惜了什么?”
萧问天没有回身,却是平静的说道:“只是可惜了前人花了无数心血开凿而成的山道。”
“噗!”,丁奉闻言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满脸惊恐无比的看着萧问天好似在他眼中无限放大的身影,如神如魔,漠视天下苍生!
“哈哈哈,我懂了,我终于懂了!”,丁奉站起身来开始疯狂的喊道。
“你也懂了吗?看在你先前仗义之举,我今日不杀你,你走吧!”,萧问天背着丁奉道。
丁奉闻言又是“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染的他身前的泥水都以被彻底染红。
这是何等的霸气,萧问天说今日不会杀了丁奉,潜在意思就是以后随时都可以杀了他,也只有萧问天这种身怀绝世武艺之辈方口吐出其言。
丁奉的身体有些摇晃起来,经过先前突然遇到泥石洪流天灾之时精神上的刺激,加上后来违心脱力求生,再受到现在萧问天的强烈刺激,使得丁奉不知不觉间受了严重的内伤。
丁奉晃着虚弱的身体眼神模糊地看着萧问天的背影道:“你是谁?”
“霸王!”,简短二字。
“我们以后还会相见吗?”,丁奉又说道。
“你以为呢?”,萧问天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
“哈哈哈,霸王!五百年王者出,天下又有哪里才是我丁奉的去处?”,丁奉摇晃着身体,口中不断喃喃自语着消失在了夜幕下的雨幕之中。
过了一会儿,萧问天转过身来,看了一眼丁奉消失的方向,而后撂下一句,“我去看看糜竺怎么样了。”就蹭的一下往眼前村落奔去。
典韦与徐庶紧随其后。
萧问天在过膝的泥水之上急速奔腾着,很快,他就来到村落中地势最高的一处,一个人工堆积而成山神庙前。
萧问天还没驱身而进,里面已是飞奔而出一道窈窕的身体,毫不犹豫的一下钻进了萧问天的怀中。
“萧问天,琳儿很担心你。”,楚琳使劲的抱着萧问天的腰身,埋头贴在萧问天的怀中哭了起来。
这些天,楚琳心中一直都对萧问天接受糜雪之事耿耿于怀,虽然嘴上不说,面上也竭力表现出一番大度之意,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酸溜溜的。
世上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开开心心的将自己的丈夫分给另外一个女人一半,即使那个女人先前与她自己是多么的要好,更何况是素不相识之人。
萧问天一切都是看在眼中,只是眼前要做之事很多,这些天来也没顾及上楚琳。
现在看着怀中冷涩发抖,哭泣不已的琳儿,萧问天只觉得自己是个混蛋,而且是个超级大混蛋!
萧问天心中此时还是受得前世一夫一妻思想的影响,先前他之所以接受糜雪,绝大分原因是由于萧问天内心深处觉得他自己好像亏欠着糜雪。
萧问天一直将前世的飞机失事怪罪在他自己的身上,再加上糜雪与他是来自同一个世界,在感情上,他还是有些依赖糜雪的。
“琳儿不哭,都是萧大哥的错。”,萧问天不知可以说些什么,他只想到这句话,不断地重复着。
萧问天在低头抱紧楚琳之际,山神庙的门口有一个孱弱的身影在他们不知不觉之际呆立在水中,傻傻的望着萧问天与楚琳二人。
来人自然是糜雪,她见楚琳发足奔出庙门之际已是同时猜到萧问天回来了,她虽然一直照顾着自己的大哥糜竺,但心里亦是无时无刻的牵挂着萧问天的安全。
在楚琳奔出去后,她再也忍不住对萧问天的思恋,也迈着小步跑出了庙宇,结果最先入目的一幕竟然会是如此。
大雨很快淋湿了糜雪的身体,糜雪却是毫不知觉的呆立在雨中,静静地看着眼前深情拥抱的二人,她的心里不断重复着,“他看不见我,他不要我了。”
泪水不可抑止的流淌满面,内心里的煎熬更甚。
待得萧问天怀中的楚琳哭声渐止之时,他才抬头看见了大雨之中两眼一直注视着他的糜雪。
糜雪亦是看见萧问天抬起了头看见了她,她直觉心中一酸,而后抽噎着说了一句:“天哥,你没事就好。”
糜雪说完,不让萧问天开口她就转身向身后庙宇走去。
萧问天看着糜雪柔弱的身影,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在那一刻揪了起来,十分心疼。
糜雪踏着冰冷的雨水大脑一片空白的朝着前面走去,结果走了没几步,她就脚下一软,闭目倒在了泥水之中,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最后的意识就是耳边炸雷般的一声:“米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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