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看着莫忧手里拿的白玉梨花珠簪,看向穿外的竹叶林,微微苦笑下,似喃喃道:“这是二十多年前的故事了…”
莫忧打开那个小巧的首饰盒,里面是个精致的白玉梨花珠簪,簪体晶莹剔透,“师父这件是?很名贵的”
“看为师的三件礼物”她指着那张精致的人皮面具,说道:“这是师父几年来用玉凝脂和树脂膏做的,不会伤及皮肤,薄如蝉翼重点是只能用专门药水卸下,防水的。还有这瓶是还魂丸,是用十年一开的紫金花作主料,师父用不着,这仅有两颗,虽然你善用楼兰异毒,可外面尘世复杂,好生留着吧”
秦然从橱柜前的旧被褥中取出个新的包袱,放在床边打开,只见里面放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一个首饰盒和一个小玉瓶。
“明白就好。”秦然淡淡的笑了笑,她拉过莫忧的人纤纤玉手,说道:“来,推我进屋,师父给你几样东西,留个念想,此去经年,一切要靠你自己了”
“忧儿明白师父的良母用心。”
“十年前,我去悬崖下采草药时遇到了当时幼小的你,很明显你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可当我为你把脉时却发现你除了一些皮外伤,竟然没受一点内伤,这让我万分惊奇。而我对你一见如故,自己孤居山中便把你背回来照顾,你昏迷了好几天,醒来后空洞的眼神让我百般怜惜,失去了记忆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说话,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为师知道你定不是凡夫俗子,想来也是有着难以忘记的仇恨。那年你去采药误入了那个山洞,竟然能破解罕见的武功绝学和楼兰毒技,便让我更加肯定你不属于这片深山,虽然师父也舍不得放你离去,可我不能自私的留你在深山辜负韶华,即使外面红尘混乱,而且你每晚梦魇缠身,师父不愚,忧儿,你该出去了,那是你的命。”秦然叹了口气,看着莫忧又轻叹道:“我给你取名莫忧,便希望你不要像为师这般忧苦此生。”
秦然的看向远方,手中的萧不自觉的转着,似乎想起了悠远的事情,声音中夹着岁月的低沉。
“是啊,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风轻云淡,相忘江湖,我们都是俗世之人,我想有些事该时候该告诉你了。”
莫忧一愣,轻轻的蹲在秦然的身边,言恳道:“师父,莫忧视你如师如母,师父对待我如何,莫忧心里明白,这世间本就没有几个人真正能做到风清云淡,相忘江湖,你我又何必纠结。”
“放不下,是不是?”秦然看到莫忧闪躲的眼神,无奈道:“师父理解,因为,师父也不放不下,放下了又如何会十年里想尽方法教你武功医术,阅读天文地理呢,忧儿若知道了师父的私心,是否还愿意认我这个师父?”
“想,师父。”
“想不想呢?”
莫忧微愣,下山?多少年来她最想的不过下山,多年前做梦都想着怎么逃出去,不是师父对自己不好,而是自己身上有着太多未解之谜,十年来噩梦缠身的自己,急切的想要去外面的世界追找答案。可是每次逃跑都被师父捉回来关在小黑屋里三天,这些年来武功大成反而忘记了逃跑。
秦然迎上她的目光,苦涩的一笑,“忧儿,你还想下山吗?”
十年相伴,倾心之教,温情相养,如师如母。
“师父~”莫忧看着目光隐隐的秦然,却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没事,山间不知日月,这么多年,就这么过了,在外面吧,我没事。”
莫忧看着她微湿的衣裙,不禁说道:“山间早晚寒冷,师父怎么在外面又坐这么久?”说着莫忧向前准备推着她向屋里走去。
“嗯。”秦然看着她,目光复杂,淡淡的点点头,看向手中的萧,却不再言语。
“师父~”
只是那一眼眸光如千年古潭般幽深,泛着丝丝凉意。使本柔美的倾世容颜多了分清冷雅致。
若有一阵清风迷眼而过,水中的人儿已经一个旋身便着上一袭白衣,看了下似有涟漪的潭水和惊起得花蝶,拂袖间便乘风而去。
只见潭中女子闭目趴浮在一块圆润的潭石上,黛墨般的长发散落在皎洁如月的后背上的,女子柳眉微皱睫毛如羽翼般微颤着,挂着雾珠的流光,销玉鼻骨,薄润的红唇不时呓语几声,似在梦中有些挣扎。
紫华深山一天然温潭处,杨柳滴翠,桃花吐艳,天地间迷迷蒙蒙,这一片胭脂翡翠在千里莺啼中化成袅袅轻烟,环绕在潭中一女子周围,散发出云笼雾罩的飘逸韵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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