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双方火拼严重,虽然可想而知的彼此都再次向组织呼叫支援,但是至少短时间内,两大巨头对峙的局面已经打破,第三方势力在一个神秘的高手组织下,迅速达成了共识,完成了整合。
那位神秘高手,在赤骨与碎牙开始血腥火拼的时刻,找上了所有剩余观望势力的头,具体发生什么,这些小弟们无从得知。只知道当所有老大回来后,都是一副惊惶且兴奋的表情,据说那位神秘高手是一位王级的恶鬼!只说了一句话,就消失了,那句话就是:第三方势力整合,抢夺仲葵!
各个势力的老大都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那句话意味着什么,至于凭什么就因为一句话而信服且充满干劲,大家都默契的保持了缄默,只透露了一丝口风给手下:此王非同寻常,勿议。
而随着第三方势力秘密整合,赤骨与碎牙也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绝口不提大战与仲葵一事,默不作声的加紧防范,安心等待强援再临。那时候,才是真正硬撼的时刻。
日子又吊儿郎当的晃过去半月余,根本不管不顾那些面目可憎的饿鬼们的小动作,我行我素的消失在时间长廊里。而残也因为一身实力还行得以迅速融入第三方势力中。他那半只獠牙却是因为蕃泽底的际遇而变得正常,虽然只得一只獠牙,看起来却也正常了许多,加上皮肤变得诡异的黑红,想来就是那位神秘高手站在他面前,也不会认得了吧。
残之所以留下来,倒并不是贪图那什么千年仲葵,而是本能的感觉到,这帮饿鬼口中的王级恶鬼,或许就是差点挂掉自己的那个高手。他也知道此时就算确认了对手,也不可能去报仇,只能是尽可能的搜集到多一些对手的资料,为以后的狩猎做多一些准备。
随着时间流逝,仲葵的消息也源源不断汇入各个势力的帐内,彼此都渐渐狂热了起来。因为仲葵的大概地点已然曝光了!各方人马都明白汤只有一碗,打翻了谁都别想喝,彼此也默契的克制着那兴奋的心,并没有什么动作。
但是短暂的暴风前的平静后,毫无意外的,战争爆发了。却不是因为哪一方拿到了仲葵,而是鬼雄所见略同的明白——后下手遭殃的道理,于是仲葵将现的这片山头,变成了肢体横飞,肉沫飞扬的杂技团现场。
混战一经开始,便不再受任何一方控制,凡是目光所及之处,非本势力之,皆为敌!无论你是哪个势力,什么背景,有多犀利,是来看戏还是分羹,都没有意义,只能交出生命,或者被交出生命。
很快的,第三方势力也被迅速卷入其中,并迅速蔓延至战场之外。残这倒霉的家伙,刚刚收到山头开战的消息,正琢磨着该远去了,免得趟入浑水,浑水就异常自觉地扑面而来。
是的,扑面而来,这个词用在此时再适合不过,因为隶属碎牙的某个同样倒霉的恶鬼,正向他扑面而来。当然,这不是他本意,其真实情况却是被赤骨的某恶鬼给一脚踹飞过来的。他在飞行的过程中大口大口吸着冷气,因为那一脚至少踹断了他4根胸骨,以至于他双眼充满了血,满身子怨火中烧。抬眼一看,发现并不是己方的人,二话不说乘着飞行的那股动力,顺手便一爪向残的脑袋扣去。
残当然不是一个脾气温和的主,同样二话不说抽出背后的大黑棍一棍子就抡了过去。如果他们知道一种叫做棒球的运动的话,定然会齐声惊叹:好漂亮的一个本垒打!因为这个比残更倒霉的恶鬼,以接近音速的速度一闪而过,再也不见踪影。当然,你不能期待一个脑瓜子爆了大半,且剩余的小半全塞进了身体里的家伙还能一瘸一拐的跳出来找拿黑棍子抽他的无良家伙死磕。
于是在还没山头杀得那么忘乎所以的外围,残成功的用一记漂亮的本垒打赢得了暂时无鬼上来单挑招惹的清静,也让他似乎渐渐远离那摊又臭又烂的浑水。
残一路有意的避过较大的战圈,迅速来到山脚,并挑了一条小路火速奔去。他知道,双方的援军必然从几条大道赶来,别说见着他孤家寡鬼一只了,便是一个小势力也得吃干净咯。越想他的双脚就越发的来力,因为他本能的感觉到,这不仅仅是一件仲葵珍宝那么简单,一旦沾了这浑水,十条命都不够他跑。
都说命运的轨迹是无常的,残这厮将学艺前的半猎户知识发挥了个够,专门挑荒僻无路的方向走,并且时不时的随意的改变方向,这么一来,怕是福尔摩斯来了都搞不定他到底往哪儿遁去。谁他奶奶的会用拉的屎的形状来改变前进方向?
之所以说命运的轨迹是无常的,那是因为在残成功远离战区五日后。
他遇上了五只恶鬼。五只惨不忍睹的恶鬼。五只浑身血垢,并且伴有不同程度残疾的精疲力尽的,总之一看就是坑了爹的,情况差得不能再差的霉蛋子。残那简单的脑细胞暂时还不能将眼前这批比饿鬼还饿鬼的饿鬼与五日前阴山大战的恶鬼联系上来,但是对面这五个凄惨至极的倒霉蛋子已经杀气侧漏的扑了上来。
而那**的命运,猥琐无比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阴阴一笑溜走了。
这五只恶鬼都是高手,而且是赤骨内部的高手。只可惜,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还可惜,残并不认得他们。于是残再一次拔出背后的大黑棍,又一记简单却狂放的横扫千军对直了过去。高手不比之前那位被本垒打的无名龙套,当然知道这一棒之威并不是此刻的他们所能抵挡的。瞬间便做出了决定,其中四个残疾较为严重的迅速将自己尚能活动的肢体,比如半只手独腿甚至凹了半边的脑袋,统统贴上了最前位的恶鬼,因为他还保留了一只完整无缺的手,并且这只充满力量的手正握着拳头,一往无回的朝残冲去。
十分之一个呼吸不到的功夫,四鬼便将仅余的鬼力连同精血全都涌入霸拳鬼的体内,并迅速如同烂泥般的离开这个该死的饿鬼道。而受到四鬼馈赠能量的霸拳鬼,那只扫一眼都要尖叫的粗暴手臂,迅速膨胀爆裂完全变为了一条由无数肌肉组成的筋肉复合体,毒龙钻洞般的朝着残狂飙而去。
残此刻已完全被眼前的变态手臂给震惊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但是身体仍然本能的继续着将大黑棍抡出去的动作。在大黑棍与筋肉柱子顶端碰撞的瞬间,残脑子里只闪过两个词:操!高手!然后眼睛一黑,便被本垒打般飞入密林里,生死不知。
命运是**的,且不可抗拒的,它就像导演,无论是要你按岛国片还是棒子片来拍,你就得按那套路来摆姿势。残两次生死不知,都发生了一些变化,但他两次都无法知晓。
在大黑棍棍头那两只仿若獠牙的突起刺进筋肉组织的瞬间,这个背负着沉重责任的霸拳鬼双眼瞬间爆发出惊恐至极的神光,然后光速般的消散去,随着筋肉组织的寸寸断裂的同时诡异的枯萎消融,潇洒的离开了饿鬼道。
而筋肉组织仿佛内部血肉瞬间融化般枯萎下来,只剩下最外层那些硬死的肌肉因为承受不住纯物理力量的冲击而断裂飞射开来,如同一场绚丽的烟花,只是美丽的烟火换成了血淋淋的肌肉,将方圆十米内的一切物质,冲刷得一干二净。
远远望去,仿佛此地曾生长了一颗巨大无比的肉瘤子,因为长到极限而不堪重负爆炸开来后那般壮观——没有一块完整的肉,只有肉沫渣滓。
这过程具体发生了什么,或许那惊恐无比的霸拳鬼知道一二,当然应该还有那**无比的命运也明白。只是他俩都不约而同的仿佛为了保守秘密般,携手离去。此地只余下一片肉泥,无力的谩骂着那罪魁祸首。
镜头往密林里拉去,只有一只獠牙的残以一种及其怪异的姿势陷入了一株直有30米半径的树干里,但是手里仍然紧紧地握着那只大黑棍子。不同的是他挥出去的时候是用双手握着的,现在嘛,是单手,而且不能说是他还握着棍子,而是他那同样跟肉泥差不多的左手,紧紧的包裹着黑棍的末端,是的,包裹着。
从双方遇见到硬碰硬的磕上,再到残镶到这株大树里不再动弹,也不过三五个呼吸的时间而已,只是双方这一磕便成了永别。再看那诡异的大黑棍,似乎喝醉了酒似的,浑体冒着一股诡异的酡红,之所以说诡异,是因为那股酡红竟有一股波动的流感。晃一看感觉就像某个老烟枪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后隔了几秒才缓缓吐出的粘稠感,陶醉其中。
密林渐渐安静下来,而那根黑棍子依然缓慢而坚定的进行着他的吞吐大计,一道黑影嗖的蹭了出来,几个起落来到残的身边,竟然是那凶兽——讙!
只见那讙凑近残使劲闻了几口,最后仿佛确定了什么一般,尾巴一卷,噌的一下又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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