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七渊如此的不加以掩饰，让邓垣一时也是没了言语。然后场面一片杂乱，被交谈声所充斥。
呆在七渊肩膀上的玄，对于突然的喧闹明显有些不适，原本安静下来的他开始胡乱的攀爬，又发起了抖来。
“都给我闭嘴。如果不是试药，就凭你们也能得到丹药，笑话。话说你们应该比我见得世面多，难道真的不知道丹药的珍贵。更何况这丹药的药效你们也都清楚了，这么宝贵的丹药，卖你们十个也换不来一枚。”
嘈乱中，鬼猴受不下去了。他感觉被一群黄毛小子骑在了自己头上。见七渊还没有反应，他就先行叫喊了起来。不然真等到七渊发怒的话，鬼猴觉得他自己也得完蛋。
“真是，嘿，你们是不知道这位煞星的手段你们，不然的话还不一个个的尿裤子。”
鬼猴在心中发着他的牢骚。此刻的他已经失去了对心脏的欲.望，他的嗜血也沉浸了。
在鬼猴这个特殊的人的叫喊下，场面平静了下来。然后几号所以的人都将目光看向了鬼猴，他们想看看这个从前的人类。
时间在流逝，“试药”一次，让这些少年们打不定了注意，他们开始向蛇无心看去，张望，渴望找到自己的主心骨。
七渊也没有再说什么，一切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不知，我这个糟老头子还可不可以。”
一道老迈略显苍白的声音传出，从人群的后方。然后，是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摇晃着他的身躯逐渐走出。
看着老人缓慢的走来，七渊当然知道这是他的——仇人。
“糟老头子一个，没什么好看的。”
隆昌在发笑，皱纹直接拧到了一起，披散着灰与黑相杂的头发，显得比七渊的模样还有凄凉。
从前的妖将，虽然还是妖将，但已经名不符实了。没有了灵蛇的灵蛇宗之人，就像没了刀的屠夫，只是一个废物。
隆昌现在是消沉的，年过半百成了妖将，可是却几天之后灵蛇被杀。现在，隆昌应该是极恨七渊的，他也确实恨透了七渊。
不过，恨又有什么用。虽然他不知道，但是腐尸蛇已经成了七渊血泉中的一股血水，在滋补着离火烛焰。
所以，他只能在缝隙中当一个糟老头子，真正的糟老头子。而且，隆昌怕死，他真的很怕死。他当初就很怕死，所以才选择了腐尸蛇来当他的本命灵蛇。
“你要做我的试药者？”
七渊木偶般的扭了一点的头，然后说道。
“用你的方法，变成野兽的方法。”
隆昌说道，他要赌这一把。
“妖将，我会给你个大礼。”
七渊说道，然后手掌中出现一颗黑色的丹药，丹药龙眼大小，有些晶莹的感觉，不过却是散发着恶臭，让人感觉呕吐，更别说下咽。
这是，七渊融合双环蛇所得。半个双环蛇庞大的身躯，才让七渊得到了两枚秽丹。不过这次的秽丹当然不是鬼猴所吃的可比的。
毕竟，不管是七渊，还是双环蛇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在七渊将秽丹从死亡空间拿出的第一瞬间，鬼猴就已经被这个散发着恶臭的东西所吸引。
他当然也明白，这颗秽丹要比他当日所吞服强了不止一个等次。
咕咚——
鬼猴忍不住的吞了一下口水，体验到了力量的他，对秽丹是没有抵抗力的。
秽丹，对于吞服过一次的人来说就是毒品。
“老头子，你吃了它会很痛苦的，比死还要痛苦。”
鬼猴依依不舍将目光从秽丹上移走，转而对隆昌说道。
“比死还要痛苦，但，不会死。”
隆昌居高临下的看着鬼猴说道，他再废也是个妖将，怎么会被鬼猴所畏惧。
“鬼猴，不要讲不该说的话。这颗秽丹，就算给了你，除了爆体而死，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七渊说道。鬼猴服下妖境的秽丹就已经对死亡渴求了，至于这妖将秽丹，其中的能量又怎么是他能够接受的。
再说，鬼猴是猴子，难道还要变成一条蛇。
“还有，你的第一次服用的秽丹，也可以说你的本命属性，是巨猩猩，还有大狗熊。依现在看，你的体质与巨猩猩更加契合，所以大狗熊的特质被自动遗弃了。”
七渊接着说道，并发表了一些自己的见解。
“——是。”
鬼猴想了想，还是没有反驳。
“好了，你先下去吧。想要再次得到秽丹，还是抓一些猩猩得好。”
七渊淡淡说道。
“是。”
鬼猴本就不想多呆，瞪了一眼隆昌，然后跳跃着离开，进入了密林，看样子还真有可能去抓猩猩了。
“好了，你可以准备一下。”
七渊对着隆昌说道。
“不用了。”
隆昌说道。
然后众多灵蛇宗四代弟子向后退去，将空间留给了隆昌。
这些四代弟子，已经擦亮了眼睛，他们需要做一个见证，为自己做一个见证。
此时，蛇无心也已经走来。他没有与自己的兄弟姐妹交流，而是直接站到了七渊身边。看了一眼七渊肩膀上的玄之后，将目光注向七渊手中的秽丹。他的鼻子同样感受到了一股恶臭，他的眉头出现一丝疑问。
这样的丹药，在蛇无心的印象中，无不是有着剧毒。
“你，真的打算这样做？”
蛇无心对着隆昌说道，这时他的表情有了些严肃，毕竟隆昌是因为他的求情才活着。
“少宗主，我怕死。”
隆昌微微抬了一下头，说道。
这时，屈呈蝎老，也已经站在不远。他们，同样需要给自己一个见证。
“好吧。”
蛇无心下巴轻点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一句“怕死”，已经可以说明太多，一个废人，永远会靠近死亡。
“好了，现在，游戏要开始了。”
七渊说道，将秽丹扔了出去。
隆昌，将秽丹接住。
这时所有的目光集聚隆昌，这个披头散发的糟老头子。他将是七渊的第二个试药者。
隆昌没有在意集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手掌缓缓的向上抬。
“游戏，开始了。”
隆昌对自己说道，然后一口将秽丹吞下。关于他命运的游戏，开始了。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