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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四十六章 长者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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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去一夜光景,夏起由峰顶又折返而下,好在回下台阶之时,并无那种压迫之感傍身。再次回到山脚,夏起不住寻思元始天尊回他的答案,竟是对今日的大起大落,生死危机之事抛之脑后,就像不曾发生过一般,只是不停的边走边琢磨着元始天尊的话。

    “我记得罗睺曾说过他持弑神枪于混沌之中斩杀过开辟天地的盘古大神,又与如今的鸿钧道祖大战过,最后遭算计落败,致使自己身死道消,仅剩一丝残念,便是弑神枪都遭到毁坏,故而蒙尘,所以我才有机会得到,可我得到弑神枪,虽说是已毁坏的弑神枪,却远不如罗睺万一,这大概便是元始天尊所言的‘法宝神兵于不同者手中,威力不一’吧……”夏起眉头一皱,低声道:“可是我如何才能做到罗睺那般,甚至超越于他?”

    越想夏起便越发觉的迷茫,驻足沉思良久,夏起突然眼睛一亮,沉声道:“我若是想达到罗睺那般程度,甚至超越于他,首先便不能受他所制!他当年虽说不会再干扰于我,并要将弑神枪送我,还要传我修行法门,我当时有疑,便有没答应,而他却将弑神枪弃于大河之中,并暗藏修行法门于其中,方才离去,现在想来我总觉的此事怕是他有意为之,早已料到我会再次寻回弑神枪!”

    想到此处,夏起神色一变,道:“我观那罗睺非良善之辈,他此举必有深意,他留下的修行法门我最好还是不要再修习,免得日后受他所制,反正这昆仑山中神圣大能众多,倒不如从新拜师另学法门!”

    忽的想起今日峰顶击钟拜师一事,夏起不禁暗叹一声,道:“若是能拜入元始天尊门下便好了,可惜却被我与广成之间的旧事坏了机缘,唉……”

    长叹之后,夏起向前行去,一路每逢山峰便去蹬爬,四处寻找拜访神圣大能。一连月余过去,夏起已翻过过百山峰,其中自然遇到不少修行之士,但所遇修士不是独自潜修并无收徒之心,要么就是泛泛之辈,论道之后就此别过。

    昆仑山中,一处苍翠树林之中,忽有万千鸟盘旋于此,围绕着一身着宫装红裙尽显贵态的美丽女子欢愉鸣叫。此刻瞧着那美丽红裙女子,只见她低眉深思,突的浅语道:“跟随他这么久,至今也不曾见过罗睺丝毫踪迹,不过那杆黑枪定是弑神枪无疑,罗睺与他之间必有不浅的关系,不过却不知罗睺为何不教他神通法术,使得他空有一身法力,却也得到处拜师学道。”

    沉思一番,那红裙女子又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便找人传他一门道法,然后在借机询问出罗睺的踪迹!”红裙女子忽的一笑,一个挪移之法再瞧向四周,四方景色已然不同,只见她此刻身处于一山顶,四周白云环绕,一片苍茫之中亦有不少碧色可见。她轻抬玉手,带动红袖飘飘,美目一凝,轻声喝道:“障眼之法,还不退去!”

    话音一落,弥漫峰顶的云雾忽的散去大半,只见有一道路现出,循着道路放眼瞧去,可见有一宫殿处在云中,红裙女子望着殿门“八景宫”三个沧桑古朴的大字,不由微微一笑,道:“太上这道场倒也是别出心载,路明明是在山顶,可是宫殿却处于云中。”言罢,红裙女子款步行去,只见她一路已走出了山峰,行在空中,却仍是如履平地。轻轻抬脚跺了跺脚下的白云,红裙女子忽的咯咯笑了起来,道:“这路倒是有趣的紧呢,我还以为他此举是为杜绝外客来扰,原来是另有心机只为那尘外道德之士开设门路。”

    “不知凤凰族长,来我这小小道观所为何事?”忽有一道声音传来,只见一须发皆白,身着阴阳道袍,手持拂尘的老道突的现于八景宫前,一副无悲无喜的神色对着红裙女子说道。

    这红裙女子正是凤族族长凤凰,此刻瞧见太上老君现身,身子微微一矮,算是见过一礼,道:“太上,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太上老君闻言道:“老道当年炼丹之时,凤凰族长曾多与我方便,不知今日有何难事,竟使得凤凰族长屈尊到我这里寻求帮助?”

    凤凰轻轻摇头,道:“此事说来并不难,只是我不好亲自出面,而又恰好离你不远,所以我便来寻你相助。”

    太上老君点点头,道:“既是如此,何不先说来听听?”

    凤凰颔首,右手一抬,于虚空之中轻轻划了一圈,忽有一镜出现,凤凰指着这镜术道:“太上,你且一看。”

    太上老君定睛看去,只见镜术之中正是昆仑景色,其中还有一穿着白袍,手持黑枪的年轻男子,不由看向凤凰道:“可是与此子有关?”

    凤凰道:“不错!”

    太上老君打量镜术之中的夏起良久,方才问道:“凤凰族长可是要老道找他?却不知所为何事?”

    凤凰道:“此子不远万里赶到昆仑,现在正四处拜访神圣求师问道,太上你可否传他一门神通,与其结下善缘,帮我询问一事?”

    太上老君看向凤凰问道:“凤凰族长神通道法老道自认不如,但凤凰族长为何不亲自相传,与其结下善缘,反教老道前去?”

    凤凰闻言苦笑,道:“我已说过此事我不方便出面,而且这孩子防备之心极高,若是我刻意去寻他传道,恐怕不仅结不下善缘,反而种下了恶果,所以,自然还是由太上你这般清静无为,道德之士出面,引他亲自求教最好不过。”言罢,又沉声问道:“该说的我已都说了,不知太上你肯否帮忙?”

    太上老君闻言,不温不火,徐徐说道:“凤凰族长何必着急,却不知此事如何安排,又要老道向此子询问何事?”

    凤凰忽听他此言,面色不禁一喜,道:“太上你只需在他必经之地稍作静修,到时他定会前来请教,那时太上你可稍展妙法将其折服,而他必会向你拜师求道,你若不愿,可随便传他一门神通道法将其打发,当他得你所授法门之时,又岂会不对你感恩戴德?那时你便可向他开口询问,他手中那杆黑枪的来历,和那黑枪真正主人的消息!”

    太上老君闻听此言,面上稍露惊讶之色,但他瞧见凤凰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之时,便知此事并非看来的那般简单,不过太上老君却无心深究,再次恢复那古井不波,无悲无喜的神色,便向凤凰作揖离去。

    瞧着太上老君无言离去,凤凰轻轻一笑,道:“倒是一个有见知的人,只可惜并不曾与其交过手,却不知他实力究竟如何。”

    青山幽谷,夏起循流水逆行而上,穿过一片蔽日高林,踏着青青芳草行去,忽见前方有一石台。石台之下,有一青牛安详静卧,不时的打着哈欠,一副悠哉懒散的模样。而在那石台之上,却有一白发老头,此刻手持一杆钓竿,闭目垂钓。

    远远观之,夏起只觉的眼前之景有一股出尘气息扑来,不由多打量了一番那垂钓的老道,只见他须发皆白,面色却莹润光泽,气息若有若无,似是一尊塑像,又似是已超然万物。

    “这老道端的是神秘不可测量,虽不知他神通道法如何,单凭他这副气态便少有人及,如今我也算是见识过不少神圣,却唯觉此人最俱仙气!”夏起思量一番,忽的向那老道行去,走近三丈之时,石台下的青牛突的冲他打了个响鼻,夏起见状身形一顿,朝那石台上的老道瞧去,只见那老道纹丝不动,像是不曾发现自己接近一样,又或者说根本就不在意夏起的到来,只是静心凝神,专注垂钓。

    石台下静卧的青牛瞪了一眼不知该如何举动的夏起,瞧他杵在原地发愣,哼哼了一声便又垂下头去,啃嚼着地上的青草。夏起见此情景不由一阵犹豫,竟不知该退还是该进,若是就此退去的话,他心有不甘,他有一股只觉已然认定这老道定非等闲之辈。而若是贸然上前打搅的话,他又怕惹得那老道士不快,平白再错过了机缘。思索良久,夏起终于下定决心,竟是静立不动,守着那老道士。

    日月交替,夜已静深,松林外的小石台上有一老道临河垂钓,石台之下,有一人一牛在旁相候,如此情景一直持有三天不曾有过丝毫变动,路过的鸟儿走兽见状不由一讶,这副场景似乎真已成为了一副画。

    四日之后,天光破晓,晨曦方至,石台之上的老道忽的将钓竿收了起来,却不曾见有鱼儿上钩。夏起见之心奇,不由问道:“敢问道长在此垂钓可有收获?”

    老道闻言,一脸淡漠的看向他道:“你在此七日可有收获?”

    夏起闻言思索一番后答道:“不曾有之。”

    老道道:“为何没有?”

    夏起疑道:“哦?那道长可知我有何收获?”

    老道看着他目光炯炯有神道:“缘!”

    “缘?”夏起嘀咕一声,一脸怪异的看向那老道。

    老道道:“若无缘,你所想之事,又怎能有果?”

    夏起听后一愣,稍作思忖,忽的讶然道:“你知我来意?”

    老道闻言不语,夏起再次问道:“那道长这七日垂钓,却并没有钓到鱼儿,是否另有收获?”

    老道道:“钓鱼需要缘,而有缘,总会有收获。”

    夏起闻言忽的一笑,道:“道长垂钓,与鱼儿无缘,不得其上钩,反而与我结下缘,那我是不是就是道长的收获呢?”

    老道赞赏的看了一眼他,道:“小友倒是好悟性,这世上本就没有无缘无故之事,只要缘起,必有所获。”言罢,突又补道:“无论得失。”

    夏起沉思一番,道:“道长可是意有所指?”

    老道闻言微微摇头,道:“我只是在言道。”

    夏起一愣,道:“这也是道?”言罢,又若有所思说道:“我曾听说道有三千,既有如此多道,那倒也不怪了。”

    老道闻言忽道:“所思所想,皆可为道,道又岂止三千?”

    夏起闻言忽的一乐,笑道:“照你这般说来,岂不是人人都可成道,这洪荒之中,满地都是道境大能?”

    老道点点头,道:“不错。”

    听闻此言,夏起只觉的荒唐无比,嗤笑道:“既是如此,为何这洪荒生灵无数,道境大能却少之又少?”

    老道仍是一脸认真,神色平静的说道:“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开悟。”

    夏起闻言一愣,道:“那你又可开悟,又所修何道?”

    老道不假所思道:“老道不才,已然开悟,老道所修自己之道。”

    夏起道:“你之道名何?”

    老道道:“清静无为。”

    夏起‘扑哧’笑出声来,道:“清静无为,可是不作为?”

    老道神情不变,道:“亦可做无所不为。”

    夏起道:“那你的道究竟是有作为还是无作为?”

    老道忽然看向空空长天,悠悠道:“不作为乃不愿为,愿为之则无所不能为,此全凭吾一心尔。”

    夏起不禁失声道:“竟有如此厉害?”言罢,目光闪烁之间,又沉声问道:“何以见得你所言不虚?”

    老道微微一笑,忽道:“我不愿见这天光。”话落,夏起突觉眼前一黑,不由心中大惊,赶忙闭上双眼,随后再次睁开,可眼前仍旧黑漆漆一片,不得已见得天日。夏起心中一震,深吸几口大气,凝神思道:“这天光又岂是他说没便没的?想来不过是神通遮蔽了天光,故而才有此眼前一幕,但这天光实则仍在!”想到此处,夏起不禁大声道:“你这遮天蔽日之法虽说了得,但又岂能真将天地乾坤扭转?休想诓我!”

    言罢,夏起忽的听到那老道呵呵一笑,而后天光乍现,不由觉的眼睛一阵刺痛,赶忙闭上双目,又嚷道:“我所言可正确?”

    老头颔首道:“你所言不错,我虽能遮蔽天光,使你我不必再见,但天光却终存于我神通之外。”

    夏起待眼睛缓了过来,不无得意的说道:“我就知道如此,天地尚在,天光又怎可不存?”

    老道道:“虽是如此,这天光有意让万灵目睹,但吾不愿见则可不见,而你却不得不见。”

    夏起闻言一怔,忽然低眉陷入深思,良久,突的向老道躬身一拜,恭声恳求道:“老神仙果然乃大能之辈,在下人族夏起一心渴求大道,还望老神仙能可怜一二,收小子为徒,教小子一些神通法术,小子感激不尽!”

    老道闻言微微摇首,道:“吾不叫老神仙,老道道号太上老君,你且起身罢。”

    夏起闻言起身,随后急道:“您可是答应肯收小子为徒?”

    太上老君道:“你我虽有缘分,却并无师徒之缘。”

    夏起闻听此言脸色一变,心下一沉,神情黯淡的低下头颅,道:“小子知道了……”

    “吾观你向道之心颇为坚定,且天资悟性不错,不忍良材就此朽坏,可传你一门神通,不知你想学哪种?”突然,太上老君叹声问道。

    “道长可是愿传我法术神通?”夏起忽的一脸欣喜道。

    太上老君道:“修行法门,腾云遁术,制敌神通,你只可选一门。”

    听罢夏起不由沉思,暗道:“腾云遁术,此种神通只是用来赶路罢了,自当不能学此神通平白浪费了机缘,而那制敌神通,虽说心动,但我这一身功夫全在全在弑神枪上,倘若在另学其他打斗神通,手段倒是多了点,可难免因此杂而不精,不过若是能学到由枪使出的制敌却也不错。”

    “你可考虑好了?”见他沉思,太上老君出声问道。

    夏起看向他道:“你那制敌神通都有哪种?”

    太上老君道:“有呼风唤雨之术,亦有五行神雷之法,此外还有不少吾观天地万象所悟神通。”

    夏起道:“那可有有关枪的神通招式?”言罢,夏起扬了扬手中的弑神枪。

    太上老君见状,咦声道:“你这枪倒是奇特,想来你之言,怕是你的手段都在这杆枪上,不过老道对于枪法之道并无研习。”

    夏起闻言面色忽的一阵失落,“罢了,既然不能取道他人,但这许多神通法术,都是由修道者所悟,为何他们能悟,我便悟不得?”心中感概一番,夏起再次思忖道:“这两种法门都不可取,那就只剩修行之法了,恰好我之前深觉罗睺留下的修行法门乃是有意为之,恐他难安善心不敢习之,不妨今日便弃了那吐纳之法,向这太上老君另取一修行法门,以免日后生出是非!”

    思定,夏起向太上老君拜了一拜,道:“不知道长都有何种修行法门?”

    太上老君道:“老道只有一种修行法门,却远异于现今万灵所习的吐纳之法,此法门甚为独特,倘若流传于洪荒,日后洪荒修士将再无修习吐纳之法者!”

    夏起惊道:“竟有这般厉害?却不知有何奇妙之处?”

    太上老君道:“此法门吾称为元神之道,洪荒之中常有一言流传‘魂飞魄散,身死道消’,你可知此言中的魂魄为何?”

    夏起答道:“小子不知。”

    太上老君颔首,道:“不仅你不知,整个洪荒都鲜有生灵知晓这魂魄为何物,更不知该如何控制自己的魂魄,而这魂魄对于生灵实乃重中之重,生灵若无魂魄意识,便如同朽木石像。”

    夏起问道:“那如何才能控制自己的魂魄,这魂魄又有何妙用?”

    太上老君道:“吾这元神之法,便是一门修魂之法,不仅可以同时修行法力,待你凝出元神之时后,便可操控魂魄,那时只要你元神不灭,纵使肉身化为飞灰,也可不死,尔后只需元神吸纳天地灵气,便可再重塑肉身。”

    夏起听罢目瞪口呆,道:“此法竟有这般厉害?拥有元神之后岂非等同不死不灭?”

    太上老君摇头道:“魂魄都可被大神通者打散,而元神作为魂魄一种升华,又如何不能杀死?又岂能不死不灭?”

    夏起突然问道:“那这世间是否有不灭之物?”

    太上老君闻言突的沉默,一直古井不波的神色镜皱起了眉头,沉思良久,轻叹道:“既有天,当有地,;既有阳,当有阴;既有消散,当有不灭,应是有的……”

    一瞬怅然,太上老君再次恢复那无悲无喜的神色,看向夏起道:“你可愿学?”

    夏起惊道:“如此法门,道长也愿传我?”

    太上老君道:“为何传不得?”

    夏起大喜,赶忙向他一拜,道:“多谢道长,夏起感激不尽,只可惜道长不愿收小子为徒,小子方才不敢贸然行拜师之礼,只得一拜谢恩。”

    太上老君道:“你不必挂怀,此法日后定会遍及修道者之手,而你不过只是学的早些罢了。”

    夏起闻言不由肃然起敬,他着实没想到太上老君竟有将此法传于万灵之心,又复行了一礼,道:“道长实乃道德之士,日后定为后世朝拜。”

    太上老君显然对他之言并不在意,只是直言叮嘱道:“你且听仔细,需用心记下。”

    夏起见状赶忙答道:“是!”

    山谷幽幽,茵茵绿草,小桥流水,石台之上,有老者传道于后生,青牛卧榻于其下守候。时至中午,传道方止,只见太上老君声已消去良久,夏起却仍皱眉苦思,深陷其中。见状,太上老君轻轻点头,道:“悟性倒是不凡,可有所获?”

    夏起闻言一拜,道:“多谢道长传道之恩,此法实令我大开眼界,小子定当全力修出这元神,方不负道长今日传道解惑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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