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层很硬,匕首并不容易砸开,握刀的右手开始肿痛,于是不断轮换左手,动作变得越来越慢,体力能支持到现在连自己也感到惊讶。铁生柱依旧动作麻利,冰层被砸开有一米多深。
天空光亮,风完全停止,本来想休息一下,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铁生柱原本属于医生的大衣,铁生柱靠在砸开的冰层上休息,双手满是血迹,匕首插在腰间的绷带里。冰层里面是一扇铁门,锈迹斑斑,旁边隐约看到‘北亚南极科考站。’我走过去递上大衣,铁生柱说:“你披着吧,在外面等我。”然后推开铁门走了进去。我朝里面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等了一段时间,不见铁生柱出来。虽然披着大衣待在通道里,但根本抵御不了南极极低的气温,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再这样等下去或者在他出来前就被冻僵。于是,我沿着黑暗的通道往里走。通道一直往下倾斜,走了很久未见尽头,温度略有上升。又走了一段时间,看到有光,很刺眼。走近,是出口。外面是悬崖峭壁,出口连着一条镶在悬崖边上的小道。上见天空,下深不见底。我知道了,这是南极大裂谷,通道一直连着大裂谷的崖边。沿着边上的小道走,阴风阵阵,怪叫声连连,不久到了另一入口。入口被巨石所封,没有去路。铁生柱呢?我心里问道,难道摔倒下面去了?这时候,我看到刚才的出口处有一个黑影走了出来。难道是他?可能通道太黑暗,我不知不觉超过了。黑影沿小道向我走来,看清了,不是铁生柱,竟然是一只满口獠牙的白灵!我打了个颤抖,鸡皮疙瘩竖起来,赶忙掏出手枪对准。嘭嘭!远距离开了两枪。不能让它走近,铁生柱说它身上有电,会发出特殊的铁磁波攻击。枪声震彻山谷,峭壁上有几只灰色的小白灵探出头来咯咯咯叫。白灵越走越近,我退到入口的巨石边上。突然,一个踉跄摔到巨石里。软的!?巨石是软的,这不是巨石,是一坨巨大的粘液。我快速爬进去,里面是一个明朗开阔的广场,足球场面积大小,放着很多生锈铁笼,有的盖着白色发黄的白布。笼子里是动物的尸骨。我三步并两步走,生怕白灵追来。“铁生柱!”我喊道,没有回应。究竟走到哪里去了?穿过广场,进入一条斜坡,顺着向下走到一扇开着的铁门。里面是山谷,远处是钢铁支架建筑物。踏进山谷,一股怪异气味扑鼻而来。我的鼻子变得异常灵敏,细小的气味也能闻到,应该是那些淡淡的雾气发出的,于是立刻退回门口。虽然吸入不多,但顿觉头晕胸闷,雾气有毒!从门口到钢铁支架建筑物大概是300米。正在发愁时,发现山谷地面上隐约躺着一个人,好像缠着纱布,我的心沉了一下,难道是铁生柱?于是憋气跑过去,一看真的是他,大惊!不理三七二十一,使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抱回来,途中吸进不少毒气。我呼吸变得困难,手脚也只能缓慢移动。检查铁生柱,糟糕!已经没有呼吸,不过瞳孔还没放大。我让他侧身躺着,慢慢按压心脏位置,胸口软绵绵。然后解下他头部颈部和胸部的绷带。我震惊地看到,铁生柱原来是女的!皮肤洁白如脂,头发齐颈全白,非常标致漂亮,年龄应该不过20岁。我拍了拍她的脸,她突然一震,锋利的匕首已经顶着我喉咙。看清后,趴着呕吐,然后又晕倒了。我把她移到斜坡,用大衣盖住,找了广场的破烂白布当枕头。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醒过来了。交谈中,她说自己名字不是铁生柱,是铁秀珠,新北亚特殊战斗部队侦察分队成员。她看着我,“你怎么知道雾里有毒?”我说:“闻到的。”她没有再问。
“里面有逃出南极的方法吗?”我问道。
她摇头。
我诧异,“那你进去干什么?”
她说:“你有听过三战时的旱魃吗?”
我点头说:“听爸爸说过,两百年前北亚的旱魃,南亚的赢勾,西亚的后卿和东亚的将臣被称为战争‘四鬼’,生物武器的巅峰产物,他们纯粹为战争而生,身上流着战斗的血液。”
“旱魃就在里面。”铁秀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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