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一声,是利爪没入皮肉的声音。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个人冲到了凤清的面前,替她承受了死亡。
此时的凤清已经伤痕累累,筋疲力尽了,再也使不出力气去阻止足鲅对她下狠手。
足鲅的眼睛里空洞而血腥,他不顾一切地用自己尖锐的指甲在凤清的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趁凤清分神的间隙,足鲅伸出利爪去掏她的心。
敖广暗暗朝墨寻使了个眼色,墨寻会意,立即口念咒语操控足鲅。
凤清想喘口气歇歇,但足鲅却挥舞着利爪朝她攻击而去,一招一式似乎都要凤清的命。
这凤家的丫头……果然不简单!
随着凤清的这句话落,她手中的光之剑发出刺眼的光芒,瞬间把怪物吞没了,怪物散落成一地的玻璃碎片,反噬了墨寻,令他捂着胸口踉跄地后退了一大步。
“万恶始源,重恶退散,去!”
凤清腹背受敌,腾地一个前空翻,跃到了那个怪物的头上,用手中的光之剑奋力插下去。
可足鲅的善良已经没有了,他听不到龙公主的深情呼唤,眼里心里只有杀杀杀。
龙公主想跑过去拦住足鲅,可敖广死死拽住了她,不让她过去,龙公主只能大喊,拼命想唤回足鲅的神智。
“足鲅,不要去杀人,她是我们的恩人!”
足鲅扭动了一下脖子,深绿色的眼睛里一片红光,露出尖锐的长指甲,迅速朝凤清的背后猛扑过去。
“足鲅,去把那个碍事的臭丫头杀了!”
说完,龙太子阴鸷一笑,右手微张,用了法力隔空娶物,将凤清怀里的碧玉葫芦给拿了过来,把足鲅从里面放出来,解除他身上的冰符,冷笑地对他下命令。
“你想见到他并非什么难事,本太子此刻就能让你见到他!”
“足鲅啊……”敖广不怒反笑,蓝色的双眼里布满了骇人的杀气。
“不……我不会跟你成亲,求你把足鲅还给我!”龙公主神情哀伤地哭泣不止。
“龙儿,等墨寻解决了这个碍事的臭丫头,我们就成亲好吗?”
敖广在一旁得意地看热闹,看见凤清身上多处被怪物抓伤,他更为得意地撤了结界,将龙公主抓到了自己的身边,狞笑道。
看来她小看了这个巫师,他还是有两下子的。
凤清暗叫一声不妙,举着手中的光之剑朝怪物劈去。
墨寻狡黠一笑,将手中发着诡异绿光的水晶球往半空中一抛,水晶球立即变成了一只凶狠的怪物,朝凤清直扑上去。
“就凭这点小伎俩就想对付我?”凤清冷笑的同时,挥舞着手中的光之剑朝墨寻狠狠劈去。
凤清最讨厌这种缠人的水藻了,闭眼念动口诀,将全身的法力集中在手上,化作一把金色的光剑,很快把身上的水藻劈得一干二净。
墨寻低声说了一句是,立即口念咒语,四面八方的水藻开始游了过来,瞬间把凤清捆了个结结实实。
“墨寻,还不快动手!”
“本太子卑鄙也卑鄙不过释天那个混蛋,别看他如今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几千年前他可是卑鄙狡猾得很!”敖广痛恨地低吼。
这个巫师一定听龙太子的命令行事,这就说得通了,龙太子被足鲅抢去了龙公主,他心里必然对足鲅恨极,设计让足鲅失去了善良,变成了滥杀无辜的妖怪,这样一来,龙公主所受的痛苦将是之前的一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变成了嗜血杀人的妖怪,那是一种怎样痛彻心扉的感觉。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啊。”凤清拍手冷笑,“我说呢,足鲅怎么能那么快救回龙公主的命,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授意的,龙太子,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卑鄙吗?”
敖广对释天恨极,所以他将一部分的仇恨转移到了凤清的身上,一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借此来给释天一个致命的打击。
“墨寻,杀了她,并让她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你简直找死!”龙太子咬牙冷笑,随即朝身后的黑衣男人冷酷命令道。
“释天是释天,我是我,我为什么要听他的!”凤清露出无比狂傲的神色来,看得敖广愤恨地捏紧了拳头。
这个臭丫头三番四次坏他的好事,不得不除!
“释天跟本太子说好了,他不会插手这件事,为何你非要寻死呢!”
“怎么又是你这个臭丫头!”敖广看见了凤清,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个人的打扮有点像巫师之类的,该不会就是跟足鲅做交易的那个人吧?
两人说话间,感受到结界波动的敖广迅速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色衣袍的男人,那个男人整个面容被宽大的黑帽子遮住了,看不出是什么样子,凤清只看到他一双阴森的眼睛正在散发着绿幽幽的光。
“没有,这个结界是龙太子设的,除非他自己撤掉。”龙公主凄楚地摇摇头。
“别哭了,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破了这个该死的结界!”龙公主的哭哭啼啼让凤清有点不耐烦,更恼恨自己的法力为什么不高强一点,这样她根本不用怕龙太子!
“足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是我对不起他,如果当初我们没有遇见,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想到足鲅,龙公主伤心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她也相信龙公主的爱能救赎失去常性的足鲅。
“这次我来这是为了救你出去,足鲅的情况你知道吗?他已经失去了常性乱杀人,只有你能够救他。”
“来都来了,不走了。”相对于龙公主的着急,凤清却是很淡定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杏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冷芒。
“完了,龙太子一定知道你来了,你快走!”龙公主站在结界的边缘,冲凤清更加着急地大喊道。
她的屁股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倒霉!
凤清刹车不及,一头撞在了龙太子敖广设的结界上,立即被反弹到了地上,屁股着地,依旧痛得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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