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儿臣把凤家的法师带来了。”
韩戍领着两人一起进了殿内,挥退了所有宫女太监后,韩戍走过去给郑贵妃请安。
这里面肯定是个怨气戾气很深的鬼,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这么大团的阴气。
凤清在含元殿外便看见了一团阴郁的黑气笼罩在含元殿上方,风吹不散,凤清便头疼了。
第二天,韩戍早早带了凤清和释天去了皇宫,韩戍的母妃住在含元殿,封号是贵妃,姓郑,所以是郑贵妃。
韩戍给两人安排了上好的厢房,睡下暂且不表。
凤清一路走过来,王府雕梁画栋,奢华的程度比得过凤家了,韩戍却还说寒舍,真够谦虚的。
“今晚委屈君上和凤清姑娘住在本王的寒舍了,明天一早本王带你们进宫见母妃。”韩戍一边在前头引路,一边热情地招呼着。
呸呸呸,她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对他心动了,喜欢还谈不上。
他真身那么惹眼俊美,凡尘中哪个女人见了他不会动心的,就连她……
凤清觉得释天这样做可以杜绝很多的麻烦,比如说女人的麻烦。
释天并没有用他的真面目示人,只是幻化成了一个普通的年轻公子,长相并无特别之处,但身上的冷漠气息却把他的尊贵烘托得淋漓尽致。
几个人纷纷下了马,韩戍热情地请他们进了王府。
就这样一路纠结着,凤清他们来到了韩戍的王府。
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才好呢?
有了这点小小的纠结,凤清一路上没怎么欣赏沿途的美景,偶尔看释天一眼,又重新纠结上了。
怎么办,她还要回现代去,不可以去喜欢一个作古的人!
她好像对释天有一点点特别的感觉了。
“嗯,我马上回去收拾。”为了掩饰自己过于激烈的心跳,凤清忙推开释天,火速站了起来,冲了出去。
“好了,去准备准备,我们马上出发。”释天再次拍拍凤清拱在他胸前的小脑袋,银色的发丝垂下,柔和地像温柔的月光迷了凤清的眼。
但看在韩戍的眼睛里,两人这么一抱,绝对有暧昧的嫌疑,但这是凤家的私事,他一个外人不好多问。
释天对于凤清的投怀送抱也没多想,在释天的眼里,一直把凤清当小孩子看待。
其实凤清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有释天在,她遇到了什么样的恶鬼都不用怕了。
“真的?”凤清顿觉得眼前一亮,忙投入释天的怀里,双臂紧紧圈住了他的腰身,笑得一脸的春花灿烂。
她若没人看着,还不知道又要闯出什么祸来呢。
“这次本君会随你一起去。”
“去吧,本君已经答应了三王爷。”释天摸了摸凤清的小脑袋,难得的和蔼。
她的身体还没有复原呢,想休息一阵子再说。
“这个……”凤清有点不愿意。
母妃半个月前染上了恶疾,宫中的御医束手无策,大国师说母妃被恶鬼缠身,须请法师来捉鬼方能让母妃康复,这不他便来凤家求君上了。
“此事要劳烦凤清姑娘跟本王走一趟了。”说起了自己病重的母妃,韩戍嬉笑的表情立即变得无比的严肃。
她不是刚解决了足鲅和龙公主的事情吗?还没喘够气,怎么又要她出任务了?
“啊?”凤清一下子懵了。
“三王爷的母妃近日来被恶鬼缠身,你去收了那恶鬼,还三王爷母妃一个安静吧。”
“既然你来了,这事就交于你去办吧。”释天抬眼,嘴角淡淡染着一点笑意。
“要不我先离开,你们继续谈正事?”
闻言,凤清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三王爷有些事情想请我们凤家帮忙,在你进来之前我们正在谈正事。”
释天清冷的目光停留在凤清那两截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上,垂眼动手把她将捋到手肘的袖子放了下来,淡淡开口。
凤家的古书里没有记载他们和当时的朝廷有什么联系。
“释天,这个王爷来找你干什么呀?”
将两只袖子不雅地捋到了手肘,凤清倾身过去拉着释天紫色的衣袖,好奇地低声问他。
“凤清,凤家的姓,清水的清。”凤清大大方方地回答了韩戍,暗叹他竟然是个王爷。
“凤家新一任的家主倒是个妙人儿,本王名叫韩戍,是当今皇上的第三子,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凤清的一番话让释天看她的眼神更冷了,却逗乐了一旁的韩戍。
“下次你有客人请提前通知我一声,我会打扮得漂漂亮亮过来给你请安,君上!”
“这里不是我家吗?干嘛要那么拘束!”凤清挑眉反驳,干脆盘腿坐到了释天的身边,偷偷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莽撞任性,她太不像话了!
“为何不梳洗好了才来?”
“正是。”释天掀了掀眼皮,淡淡地看了凤清一眼,训斥。
“君上,这位不会是凤家新一任的家主吧?”韩戍嘴角含笑地把凤清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风目半眯,半打趣半试探地问道。
凤清此刻的样子将女儿家最不雅的一面展现了出来,披头散发,衣服乱糟糟的,还赤着一双白玉小脚,落在那位锦衣公子的眼中着实有趣。
释天的对面坐着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年约二十多岁,俊美朗目,十分的俊美,尤其那双勾魂的风目,好像随时随地都在放电。
为什么她每次来找释天,总有人在呢!
“释天,释天!”凤清大喊着跑进了无忧阁,看见里面有外人在,凤清张牙舞爪的神情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后知后觉地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披头散发的鬼模样。
她睡过去之前好像抱着释天大哭了一场,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我以后会珍惜你们的。”过了许久,凤清释怀地一笑,将驱魔杖放到了一边,爬起来去无忧阁找释天。
虽然足鲅和龙公主能够生生世世在一起了,但变成了她的武器,实在太让人扼腕了。
伸手摸到了手边冰冷的驱魔杖,凤清的杏眼里再度弥漫出一股忧伤来。
凤清被傍晚的徐风从窗子里吹进来吹醒的,她愣愣地坐起身来,想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自己身处在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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