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天,我想借你的乾坤镜一用,看些事情。”
被释天这么一问,凤清立马回过神,咬唇说道。
“你回王府干什么?”
正当凤清怔愣间,突然传来了释天冷淡的声音。
他活了几千年,忍受了几千年的孤寂,没有人陪在他的身旁,他一定很寂寞吧。
凤清的脚步慢了下来,看着如此孤寂的释天,她的心里没来由得感到了一阵淡淡的疼。
释天此时正在院子里仰头望着蓝蓝的天空,眼神孤寂而空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进了王府的大门,凤清蹦蹦跳跳地去厢房找释天。
她找不到女鬼的踪迹,不如问释天借一下乾坤镜,看看可儿和郑贵妃之间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恩怨。
“凶什么凶啊,你以为抓个鬼就那么容易?”凤清不屑地冲韩戍的背影做了个调皮的鬼脸,慢慢走下台阶,拿着韩戍之前给她的出宫令牌,前去王府找释天。
说完,韩戍冷戾地甩袖走回了郑贵妃的寝殿。
“你不要打我母妃的主意了,刚才你也看见了,母妃不想提起过去的往事,一提她就情绪崩溃,这件事你自己想办法,本王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若在三天内抓不住那个女鬼,本王可以让凤家从此在驱魔界没有立足之地,你给本王记住了!”
韩戍拉过御医去一边问了话,脸色难看地走回来扯住凤清的一条胳膊把她拉了出去。
很快,御医进了来,给郑贵妃诊脉又施针后,郑贵妃才慢慢恢复了神智,渐渐睡了过去。
历史上这种用儿子保住自己荣华富贵的女人不在少数,郑贵妃是否也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韩戍和云云是同一天出生的,郑贵妃会不会抢了可儿的孩子作为自己的儿子来换取荣华富贵?
深思的眼神很快落在了一脸慌张的韩戍身上,韩戍刚才说过的话又在凤清的脑子里转了一圈,顿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形成。
嗯?郑贵妃这话分明在寓意着什么。
“可儿,我错了,我不该抢了你的孩子,放过我吧……”
凤清听到郑贵妃凄厉的尖叫声也迅速跑了进来,只听见郑贵妃的嘴里一直在喊。
“快去叫御医,快点!”
“母妃,母妃!”韩戍大慌,忙起身压制住正在自虐的郑贵妃,连忙冲外面守着的宫女大吼道。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不是有意要害死你的,是你不知足,妄想取代我的位置……”
哪知郑贵妃一听到可儿这个名字,便双目圆瞠,从空洞无光的眼睛里渗出无边无际的惧怕来,哀嚎地用手抓着自己的脸尖叫不已。
“母妃,你还记得你的陪嫁丫鬟可儿吗?”韩戍含笑地帮郑贵妃掖了掖被角,不着痕迹地试探性问道。
“好些了,戍儿。”
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声音,郑贵妃慢慢睁开了眼睛,艰难一笑。
“母妃,今日感觉好些了吗?”
走到了床榻边掀袍坐了下来,韩戍伸手摸了摸郑贵妃瘦得只剩皮的脸庞,微微垂了头,温柔地开口。
“也好,你等本王一会,本王问问母妃去。”韩戍凤目仔细睨了凤清一会后,拨开了她的小手,站起身来朝郑贵妃的寝殿走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在这件事里,郑贵妃是个关键。
“你母妃一定知道可儿和云云的事情,只要解了可儿的怨气,她会去转世投胎,不会再来缠着你母妃了。”
“三王爷,你不如去问问你母妃吧。”凤清突然抓住了韩戍的一条手里,冷冷开口道。
那个叫可儿的女鬼和云云的死绝不那么简单,有可能是被郑贵妃害死的,那郑贵妃害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凤清把韩戍说得一番话好好咀嚼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难道可儿和云云没有回乡下,而是死在了宫里,母妃竟然骗了他吗?
“我母妃进宫的时候,身边有个陪嫁丫鬟叫可儿,她后来嫁人了,生了一个女儿叫云云,那个女孩跟本王是同一天出生的,这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缘分,到云云五岁的时候,她和她娘突然从宫里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本王也问过母妃,母妃只是说她们母女俩出宫回乡下了,本王那时候年纪还小,也没多问什么。”
“听你这么一说,本王倒是想起一个人来。”韩戍的眉头紧紧皱着,忽而又展开了,跟凤清娓娓道来。
经韩戍这么一问,凤清觉得从韩戍这里可以得到一点与女鬼有关的消息,于是把女鬼的容貌告诉了他。
“那是个女鬼,大约二十多岁……”
这个凤清看上去很不靠谱,他还是回去求求君上亲自出马吧。
“那鬼长什么样子,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加害我母妃?”
“喂,你在想什么?”见凤清想事情想得已经忽略了自己的存在,这让韩戍有点不高兴,压低了声音,冷喝道。
昨夜遇见的那个白衣男人很奇怪,她觉得大半夜的他一个不是太监的男人出现在御花园里总有点诡异。
“她本事挺大的,被我打伤了还有力气逃得无影无踪,可见她对这宫里的地形非常的熟悉,又或许有人在暗中帮助她。”凤清不以为然地继续道,明亮的杏眼里有着思索的深沉。
倘若母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不会放过凤清!
“你为何让她逃了?”韩戍听了凤清这话,脸色更加的不好看。
“被她给逃了。”凤清揉着被韩戍捏痛的肩膀,大大方方地坦白。
“你没抓到那个鬼吗?”韩戍的风目中有着隐隐的戾气。
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对他这么凶过。
这一声怒喝实在很威严,确实让韩戍愣了一下,手是松开了,但脸色却十分的难看。
“赶紧松开!”
凤清被韩戍摇得头晕脑胀的,眯着惺忪的睡眼,恼怒地喝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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