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了,雷达还没有醒。
我便越发焦急起来。这两天我的日子真是不好过,每日医院----表姐家两头跑。心情不好我就爱掉头发,有自己掉的也有让我拽掉的。
头顶都快秃了的时候,我爸妈终于回来了。见面头一句就是:
“丫头!你真的要出家呀!头顶的头发呢?”
“难道你中途后悔就又回家啦?”
真是亲爸妈/ㄒoㄒ/~~
我小时候说要做女法师的事情一直让我爸妈印象深刻。他们自然是不愿意的,信佛可以,修行也成。你看有几个和尚尼姑没有工资,没有收入,生活就好啦。晚年没有儿女照料关怀,心中凄苦的不少。
用我爸妈的话说,是怕我吃苦。
他们都知道,既然皈依,既然出家,那便不怕吃苦,也不在乎吃苦的。有那些自觉凄苦的,说是人之常情,倒不如说是心静不够坚定,倒不如弃戒做个普通向善的居士,也好过哀人哀己,违背了出家的本愿。
说到底,我是父母的逆鳞。他们一点儿委屈也不希望我经受的。他们并非不够诚恳,并非贪恋红尘享乐,不过因为我是他们的女儿——放不下而已。
放不下女儿吃苦,宁愿自己修行积善庇佑她,福泽后代。
这便是父母对子女的爱!
我和爸妈简单说了雷达和表姐的事。
爸妈一阵叹息。两个孩子都是他们看大的,一个生死不明,一个婚姻不幸。世上太多磨难,三分幸福也要七分受苦才享用得心安理得。
我便提议去山上烧烧香,为他俩祈福,也顺便找找那位释静师父。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我是上山的分割线---------------------------------
不过半个月,我又看到秦言了。
他依旧安安静静的晒草药,帮老和尚种种花草,学习佛经讲义。老和尚曾经说,别看他徒儿安安静静的,却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说实话,我还真没看出来..
刚好站在正阳的方向,以我的角度看,阳光温柔的给他撒了个金边,到我这儿就成了刺目的金箭,晃的我眼泪花花的..
“谁家的孩子,长得真好。”
如果有人这么说我,我肯定面上害羞,心里各种笑开花。可秦言是谁呀,从小佛经书里泡大的,对什么事情都是不惊不喜,表情淡淡。
可惜,有我这么强大的敌人。
“妈,他有病,是个面瘫。”╮╯▽╰╭
让你装,活该。
我和老妈烧完香就被秦言带到禅室,释静法师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老和尚听我们说完来意,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如此,我便陪两位女施主下山一趟吧。”
老和尚此次下山,其实并不完全为了雷达的病。
盂兰节将到,各大寺院也在筹备盂兰圣会。老和尚往年都是要去其他寺院里参与各类活动的。不过今年,他却决定要在我们县,这个从未有大和尚开过****的地方主持盂兰圣会。
说来,还是我们县过于僻塞,连稍微出名的僧人也不愿意在我们这种信徒稀少,还大多冥顽不灵的地方久留。就连释静法师,我也是近两年才听说他来我们县附近的X市的无名山上修行。
要我说,早就该来个得道高人坐镇啦。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