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的心,对自己人都不放过!”
古越眉头皱起,表情变冷。
“人不狠,站不稳!”面容阴鸷之人大笑道,“况且,他死总比我死好。”
“像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思?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古越面色冷漠道。
面容阴鸷之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加快抽取精血的速度,不过数秒,那眼睛细小之人便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倒地身亡。
“天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五鬼听我号令,叱!”
古越再无迟疑,手中法决连打,五鬼的气势勃然而起,阴寒恐怖,鬼气森森,连爪子上都泛着幽幽的黑气,一齐朝面容阴鸷之人扑去。
面容阴鸷之人看着扑来的五鬼,强忍住掉头逃跑的恐惧,左手沾上一指精血,面对扑来的五鬼,不退反进。
五鬼得了古越的法令,身如幻影,在面容阴鸷之人周身穿袭,冷不丁的就抓上一抓,提上一脚。
鬼魅的攻击虽然不会对人造成很大的物理伤害,但对人造成的却是实质性的精神损伤。
阴气入体,噬神噬魂。
一个人的根本就是精气神,精神若是损伤,这比身体受到实质性的伤害隐患还要大。
面容阴鸷之人小心翼翼,不敢让五鬼抓到自己,一手举着精血,另一只手涂抹着精血,应对鬼怪的攻击。
“呲啦!”
面容阴鸷之人凭着古武者的灵觉反应,捕捉到一只鬼影的踪迹,一指点出。
“啊!”
五鬼中的一只鬼发出惨叫,非常痛苦。
精血乃古武者以气血加岁月锤炼,至刚至阳,对于阴怪鬼物伤害极大。
“哈哈,果然有用,这些鬼魅果然惧怕精血的阳刚之力!我赌对了!”
面容阴鸷之人狂笑一声,抽出腰间的匕首,萃过精血,脸现得意之色:“小子,你是阴阳师又如何,我的匕首抹上精血,就好比桃木剑,你这五鬼奈何不了我!”
“是吗?”古越冷笑一声,“你以为仅凭一个‘易骨’境界武者的精血就能克制五鬼?精血虽然带着阳刚之力,可仅能保持五鬼不近身,况且,你又有多少真气能够催动精血呢?”
面容阴鸷之人脸色微变,古越说的话一针见血,他的确没有多少真气能够维持精血散发阳刚之力了。
“三成,我只剩下三成真气,顶多在撑上半个时辰,到时候,就算有精血,也会被这群鬼物宰割,既然现在鬼物不能近我身,那我不如试试精血能不能破了那小子的‘鬼打墙’!”
“拼一把!”
面容阴鸷之人牙关一咬,催动精血,护住紧要位置朝古越冲去。
古越面色不变,淡淡的看着面容阴鸷之人猛扑过来。
“你不退最好!”
面容阴鸷之人持续催动右手上的精血,阳刚之力四溢,五鬼不得近身。
“近了,一丈!”
“一米,呀!”
面容阴鸷之人大吼一声,将右手一直催动的精血打了出去。
金光四溢。
面容阴鸷之人感觉一米之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样。
“赌对了!”
面容阴鸷之人恨不得大笑出声,他又赌对了,精血的阳刚之力破了古越的“鬼打墙”,他能把眼前懂得阴阳术的小子杀死!
可还没等他笑出来,突然,他觉得右拳触碰到了一只手,一只抓住他右拳的手,紧紧的抓住,他想撤都撤不回来!
面容阴鸷之人抬头一看,紧紧抓住他右手的手,是古越的左手!
那只手的力量,还有源源不断冲来的真气,使得他无法挣脱。
“你……”
面容阴鸷之人抬着左手指着古越,面色巨变,一时说不出来,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你,你什么?是不是你认为我受了你那一掌,不能动弹,身受重伤?是不是你觉得这一拳能够轻易的打倒我?”
古越轻轻摇头,“的确,你那一掌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我的内气虽然不是纯阳,可也是正大浩然之气,你那一掌的寒气我不能马上消除,可却能压制住,所以,你失算了。”
“啊!”
面容阴鸷之人痛苦的吼叫一声,古越体内的五脉之气猛地冲入他体内经脉,将他经脉一举摧毁。
“你废了我的功力!你……”
面容阴鸷之人脸上有着莫大的痛苦之色,眼中露出绝望之意。
“是的,现在你可以说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围杀我们。”
古越松开了抓住面容阴鸷之人的手,右手一挥:“五鬼,散!”
青烟袅袅,阴风远去,五鬼瞬间便消失不见。
面容阴鸷之人如一团软肉一般跪倒在地,心丧若死,嘴中呢喃道:“你杀了我吧,我没有功力了,我没有功力了……”
“我不杀你,我只需要你告诉我,你们围杀我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古越道。
“目的,没有目的,没有目的,哈,哈哈,哈哈……”面容阴鸷之人惨然大笑起来,笑到一半,猛然顿住,软倒在地。
“咦。”
古越连忙蹲下,扶起面容阴鸷之人,却见他面色泛青,嘴角有黑血流淌出来。
“毒?竟然服毒自尽了。”
古越眉头一皱,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逼得一个“伐脉”境的武者自尽,这背后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觑。
可他的背后势力到底属于何方?
这次围杀又是冲谁而来呢?
古越毫无头绪。
“咳咳……”
后面传来咳嗽声,古越看了一眼,却是生死不知的王天赐发出的声音。
古越来到王天赐身边,将他扶起,贯注一道内气进入王天赐体内。
“咳咳……”
又是两声咳嗽,王天赐睁开了双眼。
“你感觉如何?”古越随口一问。
“是……是你,咳咳……我没事。”王天赐挣扎着站起身来,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他没死,他竟然没死,‘伐脉’境的武者都杀不死他!‘鸵鸟’人呢?”
“没事就好,那人被我制服,服毒自杀了。赵天翔死在了那人的手上。”古越说。
“‘鸵鸟’被逼服毒?他怎么会这么厉害!”王天赐心中一个激灵,看向火堆不远处,面容阴鸷之人软到的身体,艰难的动了动嘴唇,最终看向了倒在地上的赵天翔,声泪俱下,“赵兄,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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