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忽然，一丝冰冷的嗓音传来。墨夜回头望去，只见暗辰那双幽深的眼瞳正凝视着自己。
没头没尾的言语，墨夜却明白他在问什么。为什么她要入股这间私立学院呢？
“为什么呢？是啊，究竟是为什么呢？”墨夜喃喃地重复着，似乎在问暗辰，又似乎是在问自己，目光飘渺，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
“大概，是因为恶趣味又来了吧！”半晌，她又吐出一句玩笑似的总结。
“你在说谎。”暗辰一点也不给面子，四个字一针见血。
但是墨夜却没有半点被揭穿的尴尬，反而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叫道：“冰山，你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哎！”虽然仅仅只有四个字，但是句子的完整性不可否认。
暗辰拧了拧眉毛，这算什么？牛头不对马嘴！“不要转移话题！”
“真是呢，被发现了啊！”墨夜嬉笑，忽而垂下眼帘，敛去眸中所有的情绪。
确实，她没有说实话。这所学院存在着太多的谜团，关于她，关于华贝法兹家族，关于堕天使，她又怎么能够错过呢？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学生会室那幅占据了整面墙壁的油画，上面只有背影的堕天使是路西法吧。
六翼，漆黑的六翼，力量的，炼狱魔君的！
还有那第一代华贝法兹公爵的肖像画，一切成迷。
仅仅是一间私立学院的董事，为何会有这么多的秘密？
不知什么时候，灰蒙蒙奠色被染成了黑色，一滴滴的精英洋洋洒洒地在苍穹中密集地降下，最终没入大地。
雨，下个不停。
墨夜伸出手接下一滴水珠，手心的感触依旧，没有半点温度的差别。是啊，身为堕天使，她又怎么会有人类的温度呢？
“lifer，hoheaven…”一连串音节从双唇中轻轻飘出，“youhavebeencastdowntotheearth…”
有点感伤，有点心痛，突如其来，无缘无故。
突然，墨夜的重心后移，身体往阳台外侧倾斜，整个人向后方倒去，脱离了栏杆开始往下坠落。
那一刻，夹杂着雪花的冷风吹拂而过，凌乱了她乌黑的长发。飞扬的发丝间，暗辰看到了她唇间的那抹微笑。
“别松手！”几乎是闪电般的速度，暗辰冲到了阳台边将下坠的墨夜拉住，使得墨夜整个人吊在了半空中，摇摇晃晃。
“你疯了！”就连一向目无表情的暗辰此时也怒喝出声。分给他们暂住的房间在六楼，那可是十几米的高度。
墨夜向下方望去，十几米，似乎并不高吧。
“放手吧……”她只不过是想要体验一下往下坠落的感觉罢了。
暗辰抿了抿唇，没有出声，但是手中的力道却是加重了，握地墨夜手腕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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