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少女的血容易取,这魔界魔君的血就难喽!
其实,要想去除南宫离忧体内的毒素。需借足处子的一滴血,加上魔界阡辕落的一滴血便可。
蔓珠拍了拍胸脯。“放心吧,你若按照我说的做,不日就能痊愈。”
“你真能治好我的病?”南宫离忧半信半疑间,却也抱着丝希望。这个病折磨他十几年,一到发作的时候,体内就犹如有万千条蚂蚁在啃咬,让他痛苦难当。有人说能治,他就绝不会放过。
蔓珠玉手一出,轻轻抚住他身子,温柔道:“相公,你别怕。我的眼睛过几日就好了。”
南宫离忧先前没有仔细瞧,现下这么一瞧,惊的身子往后躲了去,差点摔在床上。“你的眸?”
陆千金,有双红眸,这太诡异了。
“相公,若相信我的话。三月为限,若是治好,相公就留下我,若治不好,我立刻就走。”蔓珠的话自有几分可信之度,玉般的容颜上一双红眸夺人心魄。
他的病寻遍天下名医都治不好,她区区一介弱女子竟夸下海口说能治。尽管不信,南宫离忧还是腾的坐了起来,蹙眉疑惑道:“我的病天下没人能治得了你,就凭你。”
交换条件,蔓珠咬着手指,考虑了半天。“没有解药。”余光瞥到南宫离忧又有些急怒的样子,眼中精光闪过。“不过,你的病,我能治。”
骂的南宫离忧没了下话,冒火的目光在她脸上盯了半天,似乎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的意思。“把解药给我,我同意你留下。”
不提还好,一提蔓珠来气了。“没葬我,你后悔去吧。我就是不走,猪狗不如的渣男人。”蔓珠吐了吐舌头,爽爽的骂回去。
“哼,就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打都打不走的,早知不听三弟的话,活葬了你。”南宫离忧似乎很后悔没葬了她,真是恶毒的男人。
有钱就了不起啊,蔓珠很鄙夷的瞪着他。“我只要呆在南宫府。”
“哪你想要什么?”南宫离忧开门见山的问,弄的两人像是在做交易。
拿钱诱惑她,钱和命相比,肯定是命重要了。蔓珠摇了摇头。“钱,我不要。”
经历方才那场强吻,南宫离忧心有余悸。一看下人们不敢动她,更火了。“我真的很讨厌你,拜托你离开吧,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
蔓珠摆弄了下衣袖,不高兴道:“好心来看你,居然赶我走。”
下人们上次见识过蔓珠惊人的威力,上来带她走,却的看她有何动静,皆站在原地局促不动。
那知,南宫离忧遽然睁开了眼,透着两道寒光。“来人,把这个女人带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再进来。”
“你以为我想回来啊,是三少爷不让我走,我才留下的。”其实重点是,出去了后就不安全了。蔓珠自以为他现在平静的可以和她好好谈话,他好讨厌大吼大叫的,又不是属狗的。
这女人第一次占他便宜,第二次给他喂毒药,第三次说不定会做出什么让他想不到的事。南宫离忧讨厌父亲强行给她安排的这桩婚事,讨厌陆蔺如为权势巴结父亲的样子。自然将所有怒转嫁到了陆千荀身上,但没过门,听闻她和唐宁有染,这样的女人他不要也罢。轻闭了眸,似乎在极大的忍耐着她。“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蔓珠往后躲了躲,怎么用力都抽不出玉臂,嬉皮笑脸的道:“相公,我不会耍花招的。如果你乖乖听话,我会给你解药。”
南宫离忧是彻底让她整惨了,用力拧过她玉臂,眼中迸发的凛冽杀意似要将她挫骨扬灰。“哼,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蔓珠拍拍他气得几近扭曲的俊脸,上去忍不住吻了下。吻过,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拜托,相公小点声。不过是两个时辰后,再不能开口说话的药罢了,省得你准吼,怪吓人的。”
“你说,给我吃的是什么?”南宫离忧冲她大吼大叫。
蔓珠不以为然的拍开他手,笑的神秘兮兮。
只等南宫离忧缓和过来,一把揪过她衣领,神色即怒又惊。“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一道寒光遽现,有着能将人剁成肉馅的锋利。给了一般人早吓得躲开了,蔓珠依旧面不改色的坐在他身边,用手轻轻拍着。
蔓珠忙用小手轻拍他后背,心疼道:“相公,不要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南宫离忧一看是她,正要开口大骂,药丸便顺着喉咙一吞咽了下去,噎的猛阵咳嗽。
她才不管现在坐在乌龙榻上一双如猛兽般的眼睛闪着多么危险的光芒,身影一闪,一粒黑色药丸塞住了他大喊大叫的嘴。“相公,你省点力气好不好。娘子,我都心疼你了。”
蔓珠黛眉微挑,拎裙冲了进去。
这些人的神色,就如同见到了地府的阎王爷,不过,她个小妖怕什么。
蔓珠走进去的时候,迎面撞见十几个从里面跑出来的侍从,看到她惊恐摇头。其中一个好心提醒。“夫人,不要进去的好。”
站在外面的琳琅以为是自己听错,夫人要休理少爷,她暗暗为夫人捏把冷汗,还不知道是谁修理谁呢?
“放心吧,你们的少爷不治治是不行的,太狂妄了。”蔓珠的身影闪进了里屋。
看来是醒来了,蔓珠正欲进去,身后的琳琅小心提醒。“夫人,小心点。”
走到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暴怒的一声嘶喊。“滚出去,统统都滚出去。”
蔓珠不知道南宫离忧被她气得不醒人事,琳琅劝说了半天。她想起自己占了人家便宜,也怪不好意思的,所以决定去看望南宫离忧。
就在蔓珠转身离去的一刻,他周身笼罩上一层邪冷之气,久久不散。
“这样就对了,快去看看二哥吧!”南宫离麓温润一笑,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南宫离麓的一番话不无道理,她出去了,若是让钟无名捉了打回原形,散碎的魂魄只能四处飘荡。犹豫了半天,贝齿咬着唇,道:“那好吧,我先不走了。”
南宫离麓用折扇挡住她,她又向前一步,他又挡了过去。“他说休妻,没有用。你既然已经是南宫府的少夫人,他就不能随便休了你。这样传出去,我们南宫府的颜面何在。而且陆小姐是嫁出去的女子,娘家回不去,一个弱女子,能去哪里?”
“担待没有用啊,他要休妻。”蔓珠是一心想离开,迈前一步。
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女人来硬的,陆千金的温婉哪去了?她的行为听起来是够有意思的。南宫离麓一合折扇,笑道:“我这个二哥,你不是没听说。性格古怪,患有重病,二嫂就多待着点。”
蔓珠觉得没什么不对,是夫妻了嘛,再说他好看,一时没忍住。忿忿然的回他。“休就休吧,他脾气那么怪,之前又那么对我。不像个大男人,有必要吗,真是。”
南宫离麓在听了她方才的行为时,三分诧异,七分好笑。“听说二嫂来硬的,二哥不休你才怪。”
此人身上有股无形的凛冽之气,直逼得蔓珠往后退了几步。“是啊,相公要休了我。”
脚未迈出南宫府的大门,一把白色玉折扇挡了她的去路。“听说二嫂把二哥气的要休妻?”
南宫府正如世人说的富可敌国,宝库内金银珠宝数不胜数,光彩耀目,不禁令她咋舌。不过再多也就她玉手轻挥,所有金银财宝尽收她囊中,就差把整个南宫府带走了。
更清楚,她是彻底激怒了一头沉睡中的巨狮,有必要马上消失。省得巨狮发威,后果严重。
她知道,在人间生活,需要有足够的金钱。
蔓珠出了房间,身影在原地轻轻转了一圈,化做道红光,以闪电般的速度飞进了南宫府的宝库。
她前脚一走,南宫离忧口喷了股鲜血。下人们大惊失色,忙着喊大夫,屋内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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