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比赛提前结束了!”
“是啊!还有谁能够撼动莲英唐的地位呢?”
………………….
人们回味着刚才的惊心动魄,激烈地探讨那场比赛中令人费解的种种环节,尤其是那无人洞悉真相的最后一击。 .d.
种种夸张离奇诡异变态的猜测,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每个角落里的人都在试图说服别人相信自己的结论,争辩声谩骂声叫嚣声,不绝于耳。
然后,在无法说服彼此的情况下,又开始走马观花似的浏览着其他擂台的比赛,企图再度找到刚才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但多半都是以失败告终!
那种堪称惊天动地的对决又岂是常有?更何况在莲英唐和刘露安的比赛中,众人实在宣泄了太多太多的热情。以至于现在,心灵变得有些疲乏,人也变得沉默起来。
数以万计的弟子安静下来的样子的确会显得诡异,但这也难怪!
那一场比赛已经不再是一场单纯的高水平竞技了,它的胜负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已经代表着外门弟子十强者桂冠的最终归属。
既然预知了结果,那么过程难免就会显得乏味。
然而,就在众人被这种乏味缠绕了将近一个时辰以后,一个重磅消息如天外陨石一般投了下来。
这回不是激动,而是群情激愤,是彻彻底底的震怒!
七战七胜的“雷劲手”安奎,以极度血腥的手段击杀了丹霞峰的“抱朴子”丹丘生,夺得了第八战的胜利。
没有人会想到这个结果!同为大热门的两人,居然会如此血腥收场!
“安奎!疯子!”
“魔鬼!他是魔鬼!”
…………………
很快,关于安奎比赛的所有消息就被人们挖了出来。
在他的对战中中,八个对手死了整整六个,死状个个都是惨不忍睹。那没死的两个人也是畏惧他的凶残恶名,怯战避逃,才侥幸躲过死劫,否则不用怀疑,肯定又是两条人命啊!
在安奎眼中没有比试,没有较量,有的只是杀戮。他每一场胜利都是沾满鲜血,充满着暴虐杀戮,令所有人不寒而栗。
这还不算,就在刚才几个扬言要将安奎碎尸万段的丹霞峰弟子,瞬间就被安奎打得生死不知,其中甚至包括两名素有威名内门弟子。
据知悉内情的黑衣执事透露,这些弟子十有**也是救不回来了,伤的都是要害,凶手根本就没有让他们活下去的意思。
这件事立刻给他那本来就已经传得甚嚣尘上的凶残之名,再添一笔鲜血淋淋的罪孽。
被他打死的人,是各座山峰的精英弟子,寄予了多少人的希望?
如今一切成空!
可以说有多希望,就有多少怒火,无数人恨不得生啖其肉,狂饮其血!
即便是没有切肤之痛的那些人,也在质疑此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什么倚仗?居然如此目无法纪,视宗门铁律为无物?
“此人必须要严厉惩处,否则难以平息众怒!”
“宗门高层难道到现在还不处理此事吗?沉默等同于纵容啊!”
“让他这样杀下去,得死多少精英,多少天才,这是多大的损失啊!”
“这种穷凶极恶之人,即便是赢了,也非宗门之福,要他做什么?干脆废去修为,打回原形算了!”
………………………
此时的莫迪也刚刚结束了第八场比赛,对手是云泽峰的一位中年男子,被他一击特殊火球术击落擂台而败。
八战八胜的喜悦还没持续多久,石安就把安奎的消息告诉了他。
“这件事,你怎么看?”
“哼!”莫迪森然一哼,脸色阴沉如水,“宗门肯定会有所动作,但是安奎本身没有直接触犯赛会的规章,未必会有事。不过这样也好,我正好乘机收拾他!”
“哦?”
石安微微一窒,脸上挂着一副“我懂了”的神情道:“看来,你们两有着不小的过节嘛!不过,那家伙的实力的确是强悍啊!那种程度似乎已经不逊色于莲英唐和刘露安两人了呢!”
“再强也没用,我要杀他,易如反掌!”莫迪眼中冒着幽幽的寒光,说着:“上天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如今他滥杀无辜,不吝凶暴,惹得天怒人怨,这就是最好的佐证。我把他除去,是替天行道,行的是大快人心之事,看着吧!”
“看来你们之间绝不是普通的小过节那么简单啊!”
“你不是别人,说给你听也没什么!”莫迪深吸一口气,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愤恨,将当日自己在本源之地外所遭受迫害险些身死的经历简略的回忆了一遍。
当石安听到其中的惊心动魄处,居然还牵连到了宗门背后的长老和金尊时,立刻惊得连眼珠子都瞪直了,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真没想到,你过得竟然这么刺激!老实说,我在天武宗这么久,除开遇到宗门大事,其他时候还真是没机会遇上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呢!”
莫迪微微苦笑:“刺激!是啊!刺激的要人命!要不是当初有那两位师兄师姐帮忙,事情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所以不报复安奎,我心难安!”
石安顿了顿,又问:“你确定,你对付得了那家伙吗?”
“如果我动用底牌,要杀他都不难!只不过………”莫迪眉头皱了起来。
石安暗自心惊,同时也领会到他的忧心之处,接话道:“只不过,你不知道他背后的那位大佬究竟是什么态度,是否还会像那次那样出面干涉,对吧?”
莫迪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依着他的想法,要对付安奎这种艰险凶残之徒,索性就取他狗命,以免出现“打蛇不死,后患无穷”的悲催局面。但是安奎背后的雷鸣长老心性诡谲,貌似铁了心地助纣为虐,搞不好又要在关键时候出手干涉,这却是莫迪所无力应付的。
一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怒火就爆炽起来,“妈的!就算杀不死他,也要他落个残疾!”
………………………….
此时在另一边,丹霞峰数千名外门弟子排成一条长龙,浩浩荡荡来到丹丘生被杀的四十九号擂台。
这群人目露愤慨,口中高声喊道:“严惩凶徒!还丹师兄一个公道!”
“安奎丧尽天良,当以死谢罪!”
……………………
一个个彪悍的口号,响彻全场。渐渐的,有人甚至将矛头直接指向安奎紫薇峰。
这下紫薇峰的人不干了。
“糙!技不如人,输死无怨!安师兄何罪之有啊?”
“谁让丹丘生不认输,还是说堂堂一大热门,在安师兄面前,连认输的机会都没有吗?我要是他,也没有脸活下去啊!”
“丹霞峰,都是一帮输不起的家伙!”
………………….
这样一来,事情的发展也就可想而知了。
两峰数千名弟子,顿时骂声喧天,骂着骂着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这些人虽然都是外门弟子,还没有修成多大的神通,但若真格动起手来,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让开!丹霞峰和紫薇峰弟子,你们要干什么?”
“通通让开!坏了宗门的规矩,少不得要上督武峰走上一朝!”
黑衣执事赶来一批又一批,扯着嗓子大喊着,企图将双方人马分开,以防事态恶化。
但瞧这数量的巨大对比,成功的可能性真是微乎其微。
就在此时,天空中“泼天鼓”之声,若狂雷一般倾泻而下,将众人的耳膜震得轰鸣不断。
长空长老的身影终于再现!
他那威严而深邃的目光扫视而下,犹如神明视察人间一般,充满着可怕的威压!
“紫薇峰,安奎何在?”
轰隆一声巨响炸开,天地间,刮起一阵狂风。
大地上,众人如同中了定身魔咒一般,群体僵直,狂风吹至,一股森寒之意漫延全身,巨大的恐惧自心底狂冒。
就在此时,一个头皮光亮,柳叶眉,肥头大耳的阴邪壮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大声应道:“回禀长空长老,安奎在此!”
他的步伐从容不迫,神色依然桀骜不驯,凸起的肚腩,厚实的臂弯,更是衬托出一股不可一世的风范。
此时此刻,他面对的似乎不是前来兴师问罪的宗门高层,而只是一个和他平起平坐的寻常弟子一般。
“你似乎不太清楚自己的处境,小子!”长空长老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他觉得这个长得有些臃肿的家伙似乎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居然连一点起码的谦卑都没有,他以为自己是谁?
安奎摊了摊手,微微一笑,“回禀长老!我只是一个竭尽所能,获取胜利的参赛选手罢了!比赛以外的事情,我没必要知道!”
长空长老不禁一怔,这小子还真是自大啊!难道他不清楚自己的行为已经触怒了数千人了吗?还是说他在故作镇定呢?
“介于你在比赛中滥杀成性,本座决定取消你的参赛资格,你有什么话说?”
“哈哈哈……………,滥杀成性?什么是滥杀成性?他们是我的对手,倒在公平公正的比赛当中,死而无憾,这怎么会是滥杀?尊敬的长老阁下,我觉得你的话是在侮辱一个个永不言败执着于争胜的对手。”安奎恬不知耻的大吼起来,完全无视长空长老隐隐发绿的脸色。
长空长老气急道:“你的对手一上场就被你打得有口难开,这难道也叫永不言败?你胡搅蛮缠也没用,这次的比赛你到此为止了!其他都散了吧,不要扰乱比赛场地,违者重罚!”他说完,就甩袖转身
“且慢!”
就在此时,天际划过一道紫光,裹夹着无边威势落了下来。
远处的莫迪一看,心中咯噔一下,那人还是来了。
长空长老也是一惊,“是你?”
紫光敛去,一个高瘦的紫袍老者显露出来,冲着长空长老就势微拜,“长空道友!小徒虽然伤了人命,但却没有违背一条赛会的规矩,更何况,斗法打擂生死由天本就合情合理。如今,要小徒就此放弃准备多时的比赛,恐怕于理不合吧?”
“区区外门弟子的比斗,居然把你给引来了!这安奎莫非是你晚辈?若是如此,那我就卖你个面子,暂且饶他一回,不过在接下来的比试中他不能再伤人命了,否则就是最终夺魁,老夫也不会承认的!言尽于此!”长空居然立刻就送了口。
丹霞峰弟子懵了!彻底懵了!
这…这是怎么个情况?
前前后后不过数息的时间,事情的结果怎么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呢?
长空长老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好说话?还有,那紫袍老者又是何人,居然胆敢干涉赛会的事宜?这外门弟子的十强者比赛还靠谱吗?怎么毫无根据可言啊?
种种不可思议,就在这短短的数息间上演,令人满脑子疑惑,甚至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场上唯一还在笑的就是紫薇峰弟子,他们忽然觉得胜负之数似乎已经在他们的安师兄手中了,连高层都偏向安奎师兄,谁还敢说三道四?
什么“猿君”莲英什么“指剑”什么“铁腿”什么黑马白马“地君”“炎君”的,都他们可以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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