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府内,这位大弟子以逗逼出名,以仁义为铭,还是备受弟子爱戴的。
谁叫这位大师兄虽然逗逼了点,但却不跋扈啊!
而这也毕竟只是大部分,还是有些人对于这大师兄的离开是分外高兴的。
一名站在场外的紫发青年目光仇恨地看着这出尽风头,即刻便要前往内府的外府第一人,“余七,你终于是要走了,霸占了这外府第一人都快两年了,也是够了吧?”
想想余七当时以灵途圆满的修为力压灵境一泉高手,他便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而他,现在则是外府第二人,北冥秋。
虽然这种想法分外可耻,但不管怎么说,只要余七一走,他就是新一任的外府第一人!
尽管两任之间的实力至少相差了十倍。
但他终究是要当上外府第一人,那样之后所获得的宗门资源断然,修炼更加得心应手。
至于北冥秋为何仇恨余七,自然是从差不多一年之前,自己终于能问鼎剑宗外府前十之列,每次的月试下在十强之争上都要受其无情击败。
长期以往下,仇恨情绪油然而生。
外府十强之列,断然不止他一人对于余七有仇恨心理的。
而余七踏在飞剑上,看着场上众多弟子,不羁一笑,道:“师弟们,回见,保重!”
在其前方的几名执事也是踏在飞剑之上,听余七要前往内府了,便向前飞去带路。
至于余七,自然是驱剑跟上。
场上的大部分弟子都是眼露羡慕,御剑飞行啊,至少是灵境高手才能掌握的能力。
一般人在灵境三泉都不能长时间御物,而这外府大师兄,却在踏入灵境二泉不久的情况下就能御剑飞渡两府。
想来,他的实力,可同正常灵境三泉的高手一争了。
因为,这位逗逼大师兄可是在灵途圆满的时候就霸占了外府第一。
要不然,怎么能被誉为第二代狼剑呢?
同北冥秋一样的,在外场上,也有数名气势稍微强盛的人冷眼看着天际远去的余七。
而就在这时,踏剑飞行远去的余七突然转手,弹指之间,顿时逼出六道剑气,轰然对着武斗场破空飞来。
六道剑气在空中急速换位,顿时自行寻找目标。
北冥秋,赫然在列。
其他五道剑气,逼位的也是外府前十之列!
六人见状,面色大惊,谁知这逗逼大师兄临走之时还要教训一下自己?
顿时,剑气逼来,六人纷纷出手防御。
但不管如何,此刻的余七已踏入灵境二泉,而他们都只是灵境一泉。而且,这灵境二泉还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这剑气逼来虽然经破空消磨大半,但威力仍是不可小觑。
轰轰轰轰轰轰!
场外紧接着陆续传来六道闷响,六人狼狈退步,更有甚者嘴角直接被逼出朱红。
“可恶,这混蛋!”
北冥秋怒骂一声,对于这无耻之人的仇恨不禁越发强大。
而其他五人,也是纷纷怒骂出声。
不言而喻,被教训的六人对于余七都是抱有仇恨心理的。
云山剑宗峦山上,在余七之前的一名执事回头无奈道:“你小子,不能省心点么?”
“呵呵,这些小家伙太过嚣张了,这是作为大师兄的最后一份礼罢了。”
“也罢,我们是管不了你啊!”
“嘿嘿……”
……
狼剑峰,竹苑大堂内,两人对坐。
风间宿左手抬茶,右手掀盖,象征性地微微轻划,抿了一口,“好茶!”
“呵,师傅所调,恕弟子短浅,还不知此茶配料为何物。”
说完,殇尘也是颔首抿茶。
茶水入口,肺腑清凉,有股暖流流转,起着暖意之效。
不错,果然是好茶。
“呵,殇尘小子,品茶如何?”
嗯?虽然不知道这外府府主为何如此问自己,但殇尘觉得还是如实答道为好。
“清淡。”
“哦?可我感觉却是酸中有苦,你可知,这为何意?”
“前辈急躁了。”
“哈,诚然,你又可知我为何急躁。”
“云剑录。”
昨晚熟读了一遍那本怪书,殇尘也是知道云山剑宗有着几块名为云剑录的石碑分别立于剑宗各地。这云剑录便是记载着开派至今剑宗之人修炼云山剑气的时间榜,共有三十人之选。
“哈,确实如此。但现在已经确认,不重要了。”
“哦?那不知府主现在所意何为?”
风间宿闭目抿茶,片刻之后开口道:“问……”
殇尘略显疑惑,但并未表形于色,“问?”
“问你的经历。”
经历?哈,怕是在试炼之中陷入狂乱的事情也被这位府主知晓了吧?大概他是想知道自己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就因杀气引动就陷入狂暴状态了。
“呵,恕晚辈不能告知。”
风间宿目光一凛,转瞬即松,淡笑道:“哈,倒是做前辈的失礼了。”
“无妨。”
“你小子礼数倒是懂得不少,我喜欢。”
“前辈喜欢的话,晚辈受承不起,弟子所向可是绝对正常。”
“哈,风趣!”
风趣,风趣吗?殇尘不置可否,抿了一口茶后,笑道:“有风趣的人才能多加言语,方可游刃有余。你说是吧,前辈?”
“那是。”
“那前辈,除了问,你又有何事要说?”
闻此,风间宿哑然笑道:“小兔崽子,你就这么急着赶老子走么?”
“非也。”
眼睛微闭,风间宿再度开眼时,自眸光间影射而出的是深邃,全身爆发出一股骇人气势。
“这,不是答案……”
森然的一句话后,风间宿再度变脸,恢复先前的淡笑从容。
殇尘双眼微眯,想看透面前的云山剑宗外府府主,却无从下手。
“罢,有人来了,期待我们下次的交谈。”
一语落,府主便是化作紫芒元体飞出竹苑,向外府大山飞去。
风间宿所言来人,自然便是娇羞跑来的殇落落。
殇尘坐在位置上,再开盖,想要再饮一口清茶,却见杯中已无茶水。
而其背后,已被汗水微微湿透,显然同外府府主的淡然交流下有着巨大压力。
“少爷?”
一声问下,殇落落走进竹苑,看着大堂内坐在椅子上的殇尘,面露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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