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陌没想到今日为安慕寒买下这衣衫会引出她如此可爱的一面,心里好笑若是告诉她那一千多两全是黄金,不知道身边这女子又会有什么反映。那些可都是盛逍遥给他刨地道刨来的~听着怀里之人清浅的呼吸。尉迟陌唇角一扬依着女子满足的闭上了眼……
“……”
“好好~嗯是贤惠~那我贤惠的小娘子可要侍候夫君更衣,卧榻了~”
“谁小财奴?谁?我啊?伦家这叫‘闲会’好不啦”安慕寒指着鼻子佯怒道。
“~好,听你的!小财奴”
安慕寒闷道“哼!你还敢有下次?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懂?哪儿有人这样的。”为尉迟陌好笑的摇了摇头伸手解下外袍。
尉迟陌一愣,不禁莞尔,这娘子还当真是个财奴“……好了,就这一次好么?放心我还给你补上成么?乖,不心疼”说着轻轻拍了拍女子酥背
“什么……?一千多两?你。你……”安慕寒不禁肉痛丰唇微微嘟起“我是喜欢钱没错,可你的钱也是我的啊。你用我的钱买我的衣服算几个意思?”
尉迟陌看着她抓狂不禁好笑道“呵,不过一千三百两阿~你不是喜欢银子?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么”
“……”这衣衫起价就六百两。价高者得。他……“给我坦白你用了多少银两”
“啊啊啊啊~混蛋,你怎么敢用我的钱买我自己的东西。”安慕寒无语了,
“恩哼~”
安慕寒一拍脑门“啊~对哦,看我这记性。不过你也没必要拿这件啊,我有衣裳呢,……等等,你……该不会是上灵动买来的吧~”她好像有规定过她的人不可以私自包下绝版精衣的。
尉迟陌笑着点了点女子鼻尖“自然是让你明日穿的,可是忘了明日母后寿辰了?”
安慕寒素手一伸,展开……只见水蓝色狐毛滚边,由裙角星星点点往上衍生着一颗颗璀璨雪晶耀石。“冬华?你干嘛把这带来?”这正是‘灵动’这一季绝款。安慕寒还等着用它再赚一笔呢。
“打开看看!”只见桌上不知何时放了一个精致木盒里面放着一套衣物
“这是什么?”
“呵,想我了?”尉迟陌轻笑一声拉过安慕寒坐下。
方一旋身就落于一个微凉的怀抱“你回来了?今天怎么那么晚?”
昨夜回来后安慕寒就将老孙头一家的遭遇告知了尉迟陌。她虽然不是什么大善的人,但能帮就帮一把吧。
“嗯,我跟王爷提过了,该怎么做他知道的。你让他们安心待下便是。”
“王妃,老孙头跟小轩都在酒坊哪儿住下了,那老孙头还一心念着您给他儿子儿媳申冤呢”蓝玉脱下安慕寒外袍拍打了两下。
……
尉迟陌此刻竟不知道如何回他,他其实也知尉迟凌志不在此。可是经过皇爷爷灭西京。王叔夺位后,尉迟陌真心对那位子没一点热情。可要真将天翔交到尉迟逸身上…以他母子二人的德行,头脑。不出10年天翔必亡,更遑论他们这些从没被尉迟逸当过亲人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他不怕!可是他不能让寒儿…。
一个人完全能做到不忧不惑不畏惧,他就是一个强者,加之报复有野心,能力。才是一个真正上位者该有的气度,可是尉迟凌……他向往的不过是天下间山川之美,武林里快意恩仇的自由。却从没人问过他想要什么。当年尉迟陌预先得知立储一事,于是整日装着诸事不关,冷漠无情。处理人的手段狠辣令人发旨。父皇以其暴戾成性最终立了他为太子。后来才知道,一切不过是尉迟陌演的一场好戏。
尉迟陌摇了摇头站起身面向莲池幽幽道“不想!那个位置太冷了。”尉迟凌一笑“呵,确实,那个位子多少人盯着,又有多少人仰仗着,坐上那位置,你,便不在是你…”尉迟凌说着神情暗了暗“话说你比我有魄力多矣,父皇常说我性寡段,野心不足。不适合上位。可当年父皇预立你为太子之时,你竟摆了为兄一道。哎……”
“呵呵,你呢?当年为何不愿做太子?”尉迟凌不答反问
”尉迟凌叹道“哎。三弟怎会糊涂至此,与虎谋皮他这是……还是不放弃么。其实若是他真想要,我未必不能放手”“……为何?”尉迟陌一愣
“呵,只怕等人告上去,也再找不出任何证据了。
尉迟陌点了点头“恩,必定有他的教唆。至于银子来历么,呵。咱们这三弟这回怕是玩的有点大。”尉迟凌沉吟半晌才道“他就不怕被人发现告到父皇哪儿?”
“你是说……那他哪儿来那么多银两填帐,八百多万两就是王家加上白贵妃一下子要拿出那么多银子怕是也办不到吧”
尉迟凌轻啄一口清茶,缓道“你觉得南宫塑这次会主动出击?南梁真会将整个国家交给一个黄口小二?”“王家为何保鉴一个稚儿,你难道还想不明白?南宫塑若是上位,第一个要倒霉的必是王家。你想……南宫无量失势,王浩与国舅反目后会投靠谁?如此好的机会,他若不做点什么。待王国舅理清了朝敌坐稳了势力,他还能有多少胜算……”尉迟凌蹙眉沉思半晌忽道“那三弟那边……”“呵,那蠢货最近似乎与南宫塑走的很近极有可能……”尉迟凌抬头看向尉迟陌沉吟道“若是他二人联手……三弟当真会不顾咱们兄弟情谊?”只见尉迟陌神色一冷,“你以为他那些银号是如何度过难关的?”
尉迟陌沉声令道“再探,派人盯紧南宫塑。”元风领命退下。
“回殿下,王国舅如今集力保鉴5岁南宫智上位,如今南梁元老重臣3分之一已经投靠了国舅……”南梁太子原本就一草包不成气候,王家本想扶他上位以便日后操控朝势,可惜扶不起的阿斗再怎么使劲也是枉然……
尉迟陌心神一禀,看向一脸萧肃的尉迟凌轻道“若是南宫塑被封了太子,那天翔必定无法再留住此人。以南宫塑的心计,南梁落入他手,以后于我天翔必定是后患无穷了。”尉迟凌听罢眉峰更紧了“元丰王家可有动作?”
尉迟凌手执一黑子抬手沉吟半晌复又缓缓落下,笑道“呵,又输你半子。阿陌当真是棋场情场双双得意了”尉迟陌轻笑道“大哥莫不是羡慕我了?待以后……”话音未落却见元丰一脸严肃。急急向亭内走来。尉迟陌一摆手令冷之撤下棋盘,问道“你怎么回来了?”“见过太子殿下,王爷……南宫无量月前溜出宫与南梁御史之子王之远在青楼为挣一花魁,双双大大出手。南宫无量失手杀了王之远,如今王浩与王元朝一党势同水火,王浩代领群臣弹劾南梁太子”尉迟凌玉扇轻摇与尉迟陌对视一眼,元丰续道“,如今南梁朝局大乱,南梁群臣祈荐王上废太子,预召三王南宫塑回国”
尉迟陌,尉迟凌二人对首坐与石桌两边对弈,尉迟陌落子利落干脆,今日的尉迟陌没有一身紫袍金冠,褪去一身华贵修饰,身着一件简洁暗纹白袍,更衬的人如神祗下凡。尉迟凌亦是一贯的白衣素锦龙纹袍,端的是秋华无双,嫡仙贵气,远远看去,二人风采各异,自成一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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