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丛槟硕宿舍。
周铁山从里屋爬了出来,一边爬着大声喊骂:
“周铁山,你不得好死,害了自己不说还连累别人。周铁山你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吗!”
丛槟硕一愣,没理周铁山。周铁山急急的爬到丛槟硕跟前,一下跃起把丛槟硕的手抓住,夺出手里的药片。丛槟硕和周铁山撕打起来,哭着大骂:
“周铁山,你这个混蛋!怎么老是坏我的好事,我死与你有什么关系!”
周铁山两只大手像钳子一样抓着丛槟硕的手,任凭丛槟硕用力,怎么也拽不出。丛槟硕急中生智一口狠狠的咬下去。周铁山头上浸着汗珠,任凭丛槟硕用力就是不松手。丛槟硕松开后抬起头,周铁山手背已经血肉模糊。周铁山冲丛槟硕憨憨地一笑问:
“咋不咬了?”
丛槟硕看着周铁山的手,血从手背上流了下来,又看看周铁山头上流下的汗珠。周铁山倒笑了:
“丛经理,在我们家咬人是最解气的办法。今天,我这两个手背你挑着咬。”
丛槟硕两行泪珠从眼角流下来说:
“该松开我的手了吧!”
周铁山这才松开两手紧抓着的丛槟硕的手,药片散落在地上。丛槟硕指着周铁山大骂:
“你这不是救我,是在害我,我现在活着比死还难受。”
周铁山支撑着坐在地上说:
“我的谷兄弟答应你了,你干嘛还死呀!只要他答应的事错不了。”
“你是让我欠谷江的人情,让我背着人情债过日子!办不到!我丛槟硕要么就堂堂正正的活着!要么就离开人世,绝不寄人篱下,更不想让你们捉弄我,尤其是你!”
周铁山额头的汗珠滚动更厉害了,倚在床边有气无力的一笑说:
“该死的是我,不是你。这回,就是你饶了我,谷老弟他也不会饶我,我,我本来是……”
“你什么你,就是我死,我也抓你当垫背的!不是吗!我有今天全是你一手造成的!我真恨不得一口吃了你!一枪毙了你!以解我心头之……”
丛槟硕发现周铁山脸色不对,转而又冷笑一声说。
“现在知道什么是报应了吧!腿断心碎……哎,你装什么装!我丛槟硕见的多了,是你做的初一,就行我做十五,我只是说了几句……”
丛槟硕说着看着周铁山,上前拥下周铁山,见地上一片血从周铁山的腿里流出,周铁山没有一点反应,丛槟硕这才慌了!伸手抓起电话。
清晨。
古阳山乡小旅店。
戴旭一边小心的穿衣服一边盯着在床上熟睡的江帆,穿好衣服拿起鞋轻轻的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兜里的钥匙掉在地上,响声惊醒了江帆。江帆一翻身大声喊:
“戴旭,戴旭!”
江帆抬头发现戴旭站在门口,“扑棱”一下子坐起身:
“戴旭,这么早你干什么去?”
戴旭转回身尴尬地一笑说:
“我,我,我该走了,别让人家发现……”
江帆大声喊起来:
“怕被别人发现!那我是什么!你怕我怎么办!咱昨晚不是说好了吗!公开咱俩的关系,睡完我你就变了!那以后我咋办!算你的情妇?还是小姘?我的女儿身呢!”
戴旭忙返回身,坐在江帆身边,哄劝说:
“江帆,小点声,小点声!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辈了我就娶你,你得给我时间!”
“你把我按倒进我被窝时给我时间了吗!我可是清白的一个大姑娘!让我给你时间,这个时候你让我给你时间?你能还我的女儿身吗!戴旭,你知道我江帆是个单纯的女孩,啥事都不怕,啥事都敢干!又啥事都做得出来!”
戴旭两眼盯着江帆,脸色毫无表情,直直的看着。江帆用手在戴旭眼前晃动,戴旭还是没一丝的变化,江帆改变着口气:
“戴旭,你,你,咋地了?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戴旭!”
戴旭这才恢复状态,轻轻一笑,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江帆倒愣了。
“哎,哎!戴旭,哎!你,你,这,就这么地走了!你啥意思啊你……”
村民线杆子家后院。
线杆子从鸡窝里抓住一只白公鸡,高兴的笑了:
“这几只公鸡属你最沉,还厉害,今天就替我赔罪啊!我那谷江兄弟多好!我那么对待人家,人家一点都不记恨我,还帮我致富。就我这破家谷江老弟一点不嫌弃,这是住在我家的最大的官,人家那是乡长。今天啊!你就替我好好地赔罪啊!”
线杆子自言自语话还没说完,白公鸡一登腿溜出手,在地上打了个滚一扑棱站起身,一跃上了墙头,站在墙头上扬起头对着线杆子“咯咯,嘎!”地叫了几声。线杆子急了小声喊:
“别叫,别叫!让谷兄弟多睡会。”
线杆子扑上墙头,白公鸡跳到院里,线杆子又追过来,白公鸡一下子飞过墙头落在墙外。线杆子急了,上了矮墙头跳下墙外,在地里追逐白公鸡,累得满头大汗总算又把白公鸡抓住,从大门口回来,轻轻的打开房门进屋,撩开门帘一看愣了,炕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走了!啥时候走的?谷兄弟,吃顿饭该咋地!”
线杆子泪水涌了出来,转身发现炕上一张纸条。线杆子拿过纸条,上面写着:老兄,我有急事要办,改日这顿饭一定补上。另外,一定去给大娘看医生,钱由我来付。线杆子拿着纸条走到门口,“扑通”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
“谷江!我真的对不起你呀!我给你陪罪了!”抬头看到手的白公鸡说,“不是你我的客人能走吗!线杆子,你真是没用!长点心吧!跟着谷江干错不了。”
线杆子顺手把手里的白公鸡放了。
医院里。
丛槟硕在医院走廊一边哭着打手机:
“江雪,你快回来吧!我受不了……”
姜爷爷家里。
江雪正在接手机:
“丛槟硕,我可是在几百里地之外,让我回去干什么……谷江又怎么啦!你不是要和谷江交朋友吗!这又成仇人了……他骗你什么了,证据呢!丛槟硕,你可是一个公司的大经理,见的世面也不少,干嘛还这么不成熟,冷静点好不好……”
正在这时,大花蒌从外面冲了进来,粗门大嗓地喊骂:
“你这个小妖精,进村就给我们俩口子造谣!今天,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江雪给闹愣了,回头见是大花蒌忙对手机说:
“我来麻烦了……”
丛槟硕看着手机呆了,半天才问:
“江雪,哪是谁在骂呢?江雪!江雪……”手机已经关了,丛槟硕关了手机,感慨地说,“江雪,看来咱俩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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