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阳山乡街上。
柳条筐在街面上寻找江帆,双捧着嘴大声呼喊:
“江帆!你在哪!江帆!我是柳条筐!你在哪!江帆!”
街上行人见了柳条筐指指点点。柳条筐见人就问:
“见到江帆没有?一个姑娘,比我矮点,挺俊的。”
行人摇摇头忙闪开了,过后一阵议论:
“他是不是精神病啊!”
“他是哪个村的?”
“就是清石河村的,整天丫丫的那个。别看人不咋地,命好!村里富,家家都有十万二十万的存款。”
“有钱咋还找不到姑娘啊!是不是白痴啊!”
“别说了,他又回来了。”
柳条筐急忙来到两个妇女跟前:
“刚才一位姑娘,二十多岁,城里人长得漂亮,啊,对了!她是黄头发卷卷着。”
一个妇女搭话问:
“哪姑娘是你啥人啊!”
“女朋友,就快结婚了!”
“啊,都快结婚了!那你咋还让她跑了呢!丈着手里有两个破钱,是不是把你家姑娘给祸害了!”
“不是跑,是我找她。你说话咋这难听呢!丫丫的!我是知道她来了,找她!”
“找她,没看见。”
柳条筐气愤在给了妇女两眼,又往前寻去:
“江帆!你在哪呀!”
街边外一片树林里,一棵小树下,江帆在寻觅:
“电视里上吊挺简单,这咋上吊啊!”
江帆把小树拽过来,小树又弹了回去,江帆跟小树火了:
“别人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我想死啊!听说上吊用腰带,我也用腰带。”
自己解下腰带,扔向小树技:
“这也够不着啊!”
用力拽弯小树,刚够着头,一探身子,裤子脱落,只露三角裤衩,江帆忙提起裤子。冲小树发起脾气。用力踢着小树。
早晨。
医院病房里,甘玫测完血压说:
“江雪,血压70,90,你这个样子怎么出院!老实在这住这吧啊!”
甘玫收拾好后往外走,李智天往外送。在门口甘玫把门关上神秘地小声说:
“李书记,谷江是好人,江雪也是好姑娘,那天的事你都看到了,大娘是真不同意他们的婚事,肯定有她的道理,按照医学逻辑,我看过谷江和她的病历,他们很可能是姐弟俩。我觉着你应该多开导一下江雪,谷江娘对我有恩,我帮不了她什么,只能跟你说了!好了,我走了!”
李智天自语:
“谷江他们是姐弟!这怎么可能!”
李智天回到屋里,江雪已经准备好。李智天问:
“干什么去!”
“出院!”
“出院!哪怎么行!不行!”
江雪执意地走出病房,这时,谷江背着母亲上楼来:
“医生!医生!”
江雪一看是谷江,急忙上前:
“谷江,娘她怎么了?”
“是江雪,快叫医生!”
李智天上前扶着大喊:
“甘医生!甘医生!快去急救室。”
甘玫过来:
“是大娘!快来急救室。”
几个人护送着往急救室走去。
早晨。
古阳山一家药店,一男子正在开药店门,江帆在身后大喊:
“你倒是快点啊!开个门还磨蹭什么!我都等你半天了!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啊!像你这样做生意的我头一次见到,送上门的钱不挣你脑子有病啊!”
男子回头看一眼江帆笑了:
“哎,你这小丫头,一大早你就来教训我!我还头一次遇见像你这样的顾客。你要是赚我这服务不好,你可以去别处吗?我又没逼你买我的药。”回头看一眼江帆又问,“你买什么药?这么急!”
江帆不依不饶地又给了几句:
“当然是喝的药啊!不管买什么药,你都应该利落点,做生意讲究的是效率。快点开门吧!别问哪么多好不好!快点!我还等着呢!”
门开了,江帆第一个进了药店,在柜台前转悠开了。男子进了柜台里,跟着江帆从柜台这头走到那头,又走回来。男子刚要开口,江帆先开口了:
“你这药店是什么药店!咋啥药都没有啊!”
“你要啥药啊!”
“啊啊吐的药!不是,一吃就晕,一吃就死的药。”
“老鼠药一吃就晕,多一点就死,你买吗?”
“行,给我来两包。哎呀!你这是骂人啊!我一个大活人吃什么老鼠药啊!你成心是怎么着!你这药店是不是不想开了呀!”
男子又解释说:
“姑娘,别生气,这只是话赶话!况且,我这药店不经营老鼠药。”
江帆指着一瓶胃药说:
“给我来两瓶。”
男子把药递过来,江帆接过药看了看说:
“就是这药吧!我先试试,不好使我还来找你!到那时候我的话可不是这些了!别说我没告诉你。”
江帆拿着药走了。刚走出药店门口,男子便追了出来:
“哎,哎!你还没给钱呢!”
江帆回过头问:
“我还没试,我怎么知道你这药好使不好使?再说,两瓶药才多少钱啊!值得你大呼小叫的吗!”
江帆扭头就走,男子一把抓住江帆,眼睛一横说:
“你给我站住!想走!给药钱!”
江帆挣脱,男子抱着江帆不放。正在这时,男子挨了两个大嘴巴:
“把他放开!挺大岁数,咋这么不要脸呢!光天化日之下抱一个姑娘,耍流氓啊!丫丫的!”
男子松开江帆回头见是柳条筐,刚要开口,柳条筐把一张百元大票扔给男子,追江帆去了,男子摸着脸:
“这一大早,我召谁惹谁啦!真晦气!”
早晨,医院急救室外。
谷江蹲在门口痛哭流涕,江雪在拐弯处哭,李智天扶着谷江劝慰:
“谷江,你一定要坚强,面对现实,大娘她正在抢救,你可不能倒下,大娘需要你,咱那招商项目等着你,古阳山的百姓在盼着我们给他们带路啊!”
谷江哭着说:
“李大哥,我太亏欠母亲了!其实,我早该来呀!是我给耽误了!小雪早就提醒过我,是我给耽误了!”
江中涛赶来了,上前拍拍谷江的肩膀:
“谷江,起来!你娘她不会有事!啊!起来!”
“江书记,我母亲的病是让我给耽误了!在家里我说什么母亲她都支持,从来没有半个不字。”
江中涛扶起谷江问:
“你娘是什么病?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医生说是肺癌晚期……”
谷江泣不成声,江中涛一听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强抑住身体,喃喃地小声说:
“肺癌晚期!肺癌……”
江中涛的泪水夺眶而出。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