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招生处上空,一轮圆月冰冷的照射着大地,从画卷中不时飞出一道道耀眼的白光,和暗淡的星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静谧而又庄重的氛围笼罩着整片天空,所有人默然无语,静静地看着这幅场景。
“这一次的试验,又有几人能够存活下来呢”一名玄袍老人忽然打破了沉寂,感叹道。
“谁知道呢,除了固定的那两百个名额,灵魂被切碎又能活下来的幸运儿寥寥无几。”
“要我说,就不该搞这么凶险的测试,非说什么运气好也是一种实力,难道运气不好的人就该去死吗?”
“是呀,还不如直接布置一个幻境呢”
“咳咳。”
“这是那几位大人的意思,我们有什么办法。”
“话说今年会有什么新花样啊。”
“这我倒是听说过,据说今年来了一个杀星,叫做叶南,据说以一介散修身份搅得各地天昏地暗,要不是宗主严令不许出山,甚至老一辈的家伙都可能不顾身份,出山击杀他。”
“嗯,此等天才在历练中成长,他的资质和心性说不定比宋德还要优秀百倍!”
“不过在这幻境中,宋德可以说是得天独厚,据说他们皇室修炼的法诀可以让他们吸收各种天地元气,即使在画卷中,恐怕实力也是一日千里啊。”
“我估计今年的附加部分可能会和这两人有关。”
虽然每一次的测验基础部分是一样的,但是几乎每一场测验都会附加一些特殊的部分,这些东西,是不可预知的,主要就是用来平衡那些功法特别适应画卷世界(也就是魂界)的武者。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尽量公平的环境。
“咳咳。”
“嗯,尤其是宋德,他修炼的功法在初期实在太过强大”
“等着吧,苍天饶过谁,想靠着一种功法走捷径通关,不可能!”
就在几名玄袍老人议论纷纷,八卦之心熊熊燃起的时候,终于有人爆发了。
“我说你们几个谈够了没有,再咳我就咳出肺炎了!”
几名玄袍老人大惊失色,急忙转过头去,满面尴尬的讪讪道:
“原来是秦王,不知前辈是否是来宣布新规则的。”
不是他们讨论的太过深入,而是因为秦王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氛围,在这几个老人的感知中那里空无一物。如果不是听见秦王发出声响,恐怕他们经过再长的时间也察觉不到秦王的接近。
秦王秦韶,人类最高统治者之一,说起资历,甚至不及在场的几位老人的十分之一,但论起实力,恐怕这几位老人不及秦韶的万分之一。
在这个位面上,除了六大帝国,还有一个专门负责与天上神明沟通的机构,某种意义上它决定了很多人类对于外族的态度。
这个机构是一个叫做界殿的庞大组织。其中重大事务又由界殿中实力最为强大的七圣者决定,而秦韶,便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七圣者,甚至有传言说其实界殿的重大事物都是由眼前的这个男人来决定,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其余六圣联手,也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不过这几位老人倒是不怎么怕他,实力再强,秦王也不会无缘无故滥杀无辜,毕竟秦韶的性格极好,很少滥杀无辜。当然,任何因为他的忍让而妄想得寸进尺的人都已经不在了。秦绍从不介意与实力低微的人打成一片,但是对于他的敌人,从来都是**裸的毁灭性打击!
“听说这次有几个不错的苗子啊”
“秦王说的是,不过也有些仗着功法特殊的妄想走捷径的人。”言语之中,玄袍老人对于宋德的行为倒是十分不屑。
“规则已经定下,能钻空子倒也是他的本事,如果他真能夺冠再说吧。”
秦韶不屑地撇了撇嘴,在这个乱世中,没人在意你的实力,你的宝物是从哪来的,只要你能够活着,就几乎已经代表一切了!
更何况,这次宋德别说是夺冠了,恐怕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两说呢。
“本来嘛,我就想撒些狂粉,玩几下就够了,不过听了你们的话,我有一个不错的想法。”秦韶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忽然诡异的一笑。
他本来就是一个极具玩心的家伙,更何况,最近他参加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虽然九死一生,可是收获——实在不咋地。
他拿这些东西根本没什么用,但是现在他忽然有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
“最近有些收获,就拿来做些有趣的事情呗。”
秦韶随意地指向画卷,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大量的白光从指尖喷涌而出,纷纷涌入画卷之中,夜空之中,煞是美丽。
几名玄袍老人眼睛瞬间等的极大,能够修炼到现在这个水准,他们怎么可能认不出秦韶到底将什么东西注入了画卷之中。
那绝不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小意思,那些白光,全部都是真正的传承!
这几个老人也是艳羡的看着这些传承,他们隐隐知道,秦韶的实力早已超脱了这个位面,是某个庞大阵阵青烟从荒地升腾而起,逐渐扩散弥漫至整个山脉,奇怪的是,即使身处青烟中,也没有一个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传承这种东西人人都有,但是大势力和我这种平民掌握的传承详细程度不可同日而语。
巫术与咒术,就传承本身的好坏咒术甚至还要在巫术之上,但是我们修炼的程度嘛···
呵呵。
我费力的切割着鸟蜥的尸体,虽然这东西浑身都很宝贵,尤其是血脉更是很多人梦寐以穹的东西,但是我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把它们全部带走,只能尽力拿走一些价值最高的。但即使是这样,也足以让我一生衣食无忧。
“这下可发了。”
我一边兴奋的傻笑着,一边在想象着自己今后的幸福生活,浑然忘了自己还在逃亡中。忘了自己刚刚做的那件事,但是灾难与意外,往往在你不经意时接近。
猛然间,我忽然觉得自己周围都是一片绿色。一丝若有若无的绿色雾气已经悄然包围了整片森林。
奇怪啊,虽然森林里树木花草都是绿色的没错,但是也不用连雾气都是绿色的吧。虽然说我不常来这里,但是我能肯定这里绝不会出现过这种情况!
废话,有这种情况我还能没听说过啊。我可是在轩城待过了十七个年头的男人。
我狐疑的观望着四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是我以前不开窍,今天突然牛逼了,可以看见这些东西了?
你信吗?反正我自己都不相信。
算了,不管了,这不是我能管的事。
就在我准备举起匕首,准备继续干活的时候,忽然感到一阵轻语猛然在我耳畔响起。“找到了···”
我惊讶的左顾右盼,却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虚幻的感觉正在从体内涌动。(其实我一开始觉得我是想上厕所的)这力量逐渐压制了我对自身的掌控,它让我不由自主的放下了酒杯,向着一个完全陌生的方向走去。
我瞪大了我的双眼,惊恐万分的试图做出反抗,但是我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听我的使唤了,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我的身体被那股莫名的力量彻底操纵。
我欲哭无泪的看着已经被切割了一半的鸟蜥的尸体,这可是我未来的希望啊,就这么离我而去了。
淡淡的绿气在我惊恐的目光中涌入了我的体内,这种莫名的气体,肯定是专程为我而来的。可这到底为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想起了我偷窃东西,这时我几乎已经百分百可以肯定正是因为我偷窃了那个家伙的东西,才会被这种东西控制身体。
早知道我的手不那么欠就好了,可是那个时候怎么会想到我有这种运气啊。
这股力量控制着我,穿过森林,穿过南门,也是穿过了我居住的贫民区。
几个老相识看见我,还热情地向我打招呼:
“呦,曹兄,最近在哪财呢,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杨墨父子出去狩猎时,遭遇了异兽大战,不巧被波及,尸骨无存那..”
“唉,怎么了,我看你有点奇怪啊,怎么不高兴?”
废话,虽然我的内心是狂喜的,但是我的脸是别人控制的,我面不改色,瞥了他们一眼,走了过去。
“咦,这货改性了?”
我听着背后他们的议论声,也是有些悲哀,凉风吹过我的脑勺,正如我的心情一般,再见了兄弟们,跟我得罪了一个大人物,马上就要和你们永别了。
在我生活的流浪区,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陷阱,只有混迹于此的人才能找到那些唯一的出路,流浪区到处都是一代代流浪者着苦心布置的陷阱,无论是平地还是花园,那下面隐藏的可能是一些致命陷阱,流浪区一向不欢迎执法者,这里将普通平民和执法者拒之门外,为了避免被官方无法打扰到流浪者的修炼,这里有着一些足以致命的陷阱。
我是这里的常客,一路走来,踏过了许许多多的陷阱陷阱,我每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无数次的踏上那些陷阱,却惊讶的发现什么也没有发生,任何阻拦在我面前的陷阱都在那一天诡异的失效了,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主宰者这一切。
是那个强大武者的力量?不,难道不是因为我有主角光环吗?我自恋的想到。
一路踏着陷阱,我再次进入了血晕山脉,虽然我努力地想要咬着自己的舌头想保持清醒,但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那股力量的行动,几只幽暗狼也在我的面前走过,如果是在平时,这些嗜血如命的畜生可不会轻易放过送上门的猎物。而现在,居然我从他们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
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超越了我的认知。
平心而论,虽然我已经活过了十七个年头,但经历的稀奇古怪只怕还没有今天一天经历得多,白天的盗宝居然引起了潜伏在血晕山脉的两头异兽之间的战斗,形势完全脱离了我的掌控,稀里糊涂的大仇得报,居然又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带到了血晕山脉中。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真正改变我一生命运的事件,才刚刚开始。
仅仅只是数刻钟,我感觉自己便走过了平时要花数周才能闯过的密林,在原本幽暗的森林中,唯有零星的阳光才能穿过树叶洒落在地面上——即使是在异兽大战后依然如此。忽然我的眼前一片开阔,阳光恣意地倾泻于地面之上,忽如其来的亮光已是恍惚我的双眼,然后我看见了那个改变了我命运的人。
一个黑衣女子席着一头丝缎般的金发,皮肤白皙,身材纤细而高翘挺拔,精致的俏脸上嘟着红润的嘴唇,挺翘秀气的小鼻子上方,漆黑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看起来异常的可爱。一身乌黑的行装为她增添了几许邪魅的感觉。
但根据我多年“阅女”的经验,眼前的这个实力高强的女子,一定是那种涉世未深的女子。
为什么?
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会是阴险狡诈无耻的巫婆呢。
理由很充分,论证完毕。
黑衣少女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嘀咕道,“怎么只会有一个?但真的没有人知道那个地方吗?”紧接着,她抬起头来,明朗的眸子注视着我,忽然打断了我的沉思:
“喂,赶紧把钥匙叫出来。”
“说你呢,没听见吗?”她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一丝怒意也是挂上了她的脸庞。
我纹丝不动,静静的站在那里。
恩?你们问我为什么胆子那么肥?
我被控制了没办法动弹啊混蛋,少女,靠谱一点行不。
不过看样子是一个蛮好说话的家伙,有点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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