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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三十三节遗迹

本章节来自于 玄浒传 http://www.lishu123.com/134/134364/
    作为一个武者,想要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行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意外什么么的数不胜数,就像为了复仇你在外修行多年,结果回家发现当年的仇人因为品行不端被过路的侠客顺手灭了。

    当然也有可能那个仇家出了一位举世无双的天才,你像一个小丑一样,或者说像一个故事里的反派在别人面前叫嚣,结果你被活活打死,这种事情在整个位面层出不穷,反正死的一定是反派。没人计较这个仇人是怎么欺侮你的亲人,没人计较这个仇人是多么的目中无人,所有人都觉得只是一个天才的觉醒之路,他击败的人理所当然都是大反派。

    扯远了,我们回到正题。

    我也不知道洛鑫那个家伙到底为我准备了什么,但是很显然,葬兽城已经没有办法抵达了,至少短时间内没有办法抵达,因为当我清醒过来仔细打量周围的一切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迷路了。

    这是一个地下巢穴,当我清醒过来,摆脱蜘蛛的空间束缚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完全未知的环境,幽深的氛围淡淡的笼罩着这里,不远的地方传来滴答滴答的响声,哗啦啦的流水声萦绕在我的耳畔。

    看样子,这里是一个地下洞穴呢。

    人族学院的校徽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据说是从科技位面带来的产物,通过这个校徽,我可以获得数之不尽的功法,战技,秘法,而且完全可以说是为我量身定制。除此之外,它还有许多功能,显示地图正是其中之一。

    当然,它不能显示我现在的位置,我皱着眉头在地图上推测了半天,实在不知道我究竟身处何方,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拖入了那片空间的,我到底是在路上直接拖入了空间,还是被它用某种手段扭曲了空间,被引诱来到了这里。

    我一点都不知道,这个蜘蛛的强大远远超乎我的预料,恐怕我变身之后也完全不是这个东西的对手,我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所以我完全没有可能察觉到这个家伙的手段,如果不是这个家伙一直把我当做食物,不想破坏我的躯体,恐怕我早已死于非命。

    我撑起自己的身子,努力站立起来,向着周围环视了一圈,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出去,但是跟着水流向着源头走应该没有错吧,我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这里是蜘蛛的领地,未必不会有那些真正的小蜘蛛。

    又或许这里会有更为强大的生物也说不定。

    正当我打算行走的时候,忽然身体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我忽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一样,没有一丝力气,如同陷入了黑暗一般被彻底吞噬,又如同溺水一般无法使出一丝力气。

    这就是所谓的后遗症么?我甚至捂住自己的胸口都做不到,感觉自己已经彻底别这片天地所抛弃,诅咒自己的血脉,说得轻松,这对我的灵魂是一个极大的阻碍,因为诅咒了自己的血脉,与远古那些修行者不同的是,我是在短时间内强迫自己的灵魂呆在一个完全不适应的地方,充满了不和谐。

    灵魂所处的纬度和身体的维度是不一样的,即使一个人肢体受创,他的灵魂也几乎不会受到损伤,但是一旦一个家伙的血脉发生了改变,灵魂就会遭到伤害,如果是循序渐进的还好,如果是骤然之间用外力改变,带来的后果几乎无法想象!

    诅咒一个人的血脉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但是当我诅咒自己的时候,我没有选择反抗,这也就意味着我的灵魂也因此收到了伤害,灵魂分为本原灵魂和附属灵魂,虽然本源灵魂倒是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附属灵魂就像遭遇了极为粗暴的拉扯,破粹不堪。

    呃,说了那么多专业术语,其实就是为了凑字数,我就说一下后果,那就是我的身体肯会出现间歇性的不受控制的情况,而且几乎没有办法治愈——说是几乎是因为人族学院确实有办法,但是代价过于高昂,人族学院没有义务为我治疗,我只能随着时间逐渐让自己的灵魂逐渐愈合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灵魂会自己愈合的。

    我四处打探,虽然这里几乎已经完全被黑暗覆盖,但是借助我的感觉与不知从何处来的亮光,我还依稀可以在朦胧中打探周围的场景,地面上不时传来什么东西经过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因为速度太快,我也没有看清。

    我站起身来,既然身体已经失去过一次控制,那么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应该不会失去控制第二次,我必须抓紧时间,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缓缓的站立起来,循着匆匆的流水声,逐步走到洞穴的深处,最终映入我的眼帘的,是一个吐着水的黑色褶皱。

    是的,黑色褶皱。

    无穷无尽的水源似乎从这个褶皱流动出来,波动的水流犹如精灵一般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我远远地看着这个奇异的景象,整个雕塑犹如一个黑色的龙头,不带有一丝生气,面目狰狞,栩栩如生,仿佛直到现在只要碰触一下就能将其惊醒。

    柢鬣,我轻声说道。

    这是一种悲哀的野兽,因为强大的水之天赋在上古时期受到尊敬,被视为水的源泉,在中古时期遭到围杀,因为人类需要它们为自己创造水源,在近代遭到捕捉,因为他们是绝佳的修炼模仿对象。

    如果这是一只活的柢鬣,恐怕这个时候我已经丧命,因为人类对它们的大量捕杀,柢鬣在血液深处有着对人需深深的仇恨,而且即使是一只幼小的柢鬣,也能把我立刻撕成碎末。他们可不会像那个蜘蛛一样把我视为食物。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整个柢鬣的周围是大片大片的坚硬物质,我皱着眉头尝试搜寻了一段距离,发现周围还是找不到出口,坚硬的物质充满了周围的每一寸角落,如果这只柢鬣是人工放在这里倒也无可厚非,本来柢鬣在死后从体内因为会不断冲出时大时小水流就是一种极为不稳定的存在。

    不过既然这里有柢鬣存在,那么说不定也会有人族聚集地?想到这里,我既往顺着河流搜寻了下去,顺着哗啦啦的流水,我一路搜寻了下去,因为不断遭遇流水冲刷,所以路上有时非常光滑,稍不留神就会滑倒。

    我抬起头从身体发出亮光——一种很简单的灵力运用方式,惊讶的发现这里几乎没有一丁点人类活动的痕迹,亮光不停地搜寻,发现之前那些微弱的光点来源于一种奇异的苔藓,人们称之为光藓。

    这些东西应该不是人工养殖的,人类在地底生活的成本异常高昂,要么是自然生成,要么这里有过大规模的探险,虽然理智上我倾向于后者,但是现实告诉我这应该属于前者——人族学院对这里并没有标志,如果这里真的有过一段时间的开发,恐怕这里应该也不会默默无名。虽然有那么几丝这里是秘密开发的可能,但我不大相信。

    用柢鬣作为水源的时代,人族又有什么好东西?

    我顺着水源不断的向前摸索着,身边不时传来小动物跑动的声音,我会心的流出一丝微笑,抛开来到这里的危险不谈,这里的景色与氛围的确让我感到喜欢,如果此时我的身边如果有一个妹子陪伴,估计也是人生一大乐趣。

    我想到了这里,或者说我的想法再次停在了这里,我的胃忽然传来火一般的灼烧感,一股炽烈的感受在我的心头升起,我当下也是晃晃悠悠,身体支撑不住,脚下顺势一个打滑,噗通一声跌到了水中。后遗症又发作了。

    清清凉凉的河水不停地扑打在我的面孔上,我毕竟是一个已经踏入修行之路的家伙,溺水而亡这种事情已经不可能发生——我的身体没有坏掉,即使灵魂出了问题身体也可以自动用各种方式从外界吸收气体。

    但是这反而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下,我必须谨慎对待我灵魂遭受重创的这个事实,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这种症状出现了两次,我可不打算把这个看成异常现象,我灵魂受创带来的麻烦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能够完全从本源上治愈的方法几乎不可能,能够缓解我症状的东西实在太过珍贵,珍贵到了我不可能得到的地步,就算是那些战力达到千万的家伙恐怕都未必能够搞到,更何况是我?所以此路不通。

    最可笑的事情就是当你需要什么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刚好能够获得这种东西。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只能说明一件事,你正在被算计。

    所以我需要找一些其他的旁门左道来缓解我的症状,如果身体保持着这种状态,面对危险,我几乎没有活下去的可能,虽然使用某些方法可能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但是眼下我也不可能顾及的上。

    我不可能吧生命完全交给命运,更何况,如果我的身体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在逆天的运气也不可能让我在即将到来的各种状况下存活百年,修行之路,你不可能不与别人发生纷争,有些时候,你不知不觉就会挡了别人的路,一旦让那些家伙知道我的身体状况,我根本不可能在他们算计之下存活下来。

    我不是主角这种生物,所以我绝对不会做那种风险极高的事情。

    等到我发觉可以掌控自己的身躯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被水流冲到哪里去了,我只感觉到自己从高空被重重的抛下,犹如从瀑布高处坠落一般,我勉强掌控自己的身体,尴尬的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会游泳,只能将灵力聚集在身体左右,分开水流,然后又将大量灵力向着下方喷出,勉强爬上了河岸。

    我是一个旱鸭子,看情况是应该找个时间学习游泳了。

    我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将头发上的水滴洒落,此时我浑身上下已经湿漉漉的,好不舒服。我环顾四周,想看看我到底被冲到了什么地方。

    我的瞳孔中猛地爆发出一阵亮光,灵力如同太阳般闪耀照耀着这个地方,我环顾四周,发现我恰好在一个悬崖上,面前时如同瀑布一般的水流哗啦啦的流淌,拨开水流,极目远眺,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死寂的场景。

    光线毕竟是从我的眼中发出来的,所以我一次性只能看见一部分,映入我眼帘的,除了废弃的房屋还是废弃的房屋,死一般的气息静静的笼罩着这里,这个地方深埋在地底,如果有人存在才是不正常。

    或许我可以从这里的环境退出我身处的位置也说不定。

    我纵身一跃,身体顺着水流急速坠落,在湖面上溅起水花,这是一个直径数千米的大湖,源源不断的水流注入到这里,然后诡异的消失,我控制着身子,勉强爬到了岸边,就在我刚刚上岸的时候,忽然感到如同坠入冰窖一般,整个人不由得感觉到毛骨悚然。

    又来了吗,这种讨厌的感觉,我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抗,灵魂的巨大创伤,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种痛楚,甚至比遭受严刑拷打还要恐怖,因为我甚至连咬牙坚持都做不到。

    片刻之后,我悉悉索索的爬了上来,随后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定定的看着远方,远处的村落或许有一丝离开这里的线索,虽然希望渺茫,但总归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我蹲下身子,摸了摸表面,光滑的地面,仔细摸起来有一种凹凸不平的感觉,完全没有大型生物行走的痕迹,估计那只蜘蛛也没有来过这里,我在这里完全感受不到那家伙特有的臭味。我扫视着周围一圈,这个时候的我已经不再使用灵气来探查周围的场景了,一开始使用是因为经验不足,等我冷静下来后才细思极恐,如果这里藏有什么家伙的话恐怕已经发现我了。

    这种事情在野外生存手册上教导的很清楚,但是因为我太过紧张所以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这就纯属经验,如果我以前经历过这种事情,肯定不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我猫着身子,悄无声息的接近了远处的村落。

    我可能已经被隐藏起来的家伙发现,所以我需要加倍小心。

    **********摸索着,虽然这里几乎已经没有亮光,光藓似乎没有在这里生长,但是我凭借自身对周围的感应,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我皱着眉头,这里的村庄似乎并不是在正常情况下被废弃的,最直接的证据就是柢鬣,那个东西没有被拿走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我低下身子,抚摸着村庄口的一件东西,这是一具尸骸,似乎并不是正常死亡,我的眼中散发出微微的光芒,这具尸骸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但是那么长时间居然还没有化为灰烬,似乎怎么看都有一些诡异。

    最让我在意的是,这个骨头似乎将脸拼命的朝着我这个方向,同时双手手伸在他的前方,仿佛在向远处什么人招手,不对,这更像是在捶打着什么东西。

    他在捶打着什么?我很疑惑。

    我轻轻地弹了一下骨头,“叮咚”的声音随之在我的耳边响起,我面色一变,这个尸骨已经不是纯粹的遗骸了,某种程度上已经和一种叫做化石的东西类似,内部的东西已经彻底被转换了,看来这里并不是被废弃,估计是遭遇了什么巨大的灾难。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踌躇起来,犹豫着是不是应该继续探险,能够和蜘蛛为邻的家伙应该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而且这里的事情怎么看怎么都透露出一丝诡异,虽然这里没有大型生物行动过的痕迹,但是谁说只有体型大的生物才具有威胁性?

    但是···

    我又不得不行动,我在蜘蛛的附近并没有找到所谓的出口,我对自己的搜查能力一向很有信心,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考虑到蜘蛛那强大的空间天赋,这里很有可能是一处没有被发现过的秘境,这种事情很正常。

    毕竟有空间天赋,发现一个新的秘境对他们来说虽然不是那么容易,但是也绝不困难,蜘蛛可能是使用它的空间天赋直接将我捕获到这里,现在这个家伙已经玩完了,我自然也就没有办法轻易出去。

    说到底,我凭什么认为这里是地底,先入为主可是武者的大忌,这里也有可能是一个秘境,因为现在是晚上才如此暗淡,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想了想,诡异的黑气从我的体内扩散了开来,我叹了一口气,利用咒术探查情况这种事估计也只有我干得出来,虽然人族学院为我提供了海量的功法,技巧,武技,但我修行时间有限,根本没有一一学习。

    现在恶果出现了,当我一个人行动的时候我就会面对能力不足的困境。

    所以我才渴望一个团队,不是因为所谓的懦弱,只是可以相互帮助,共同提高生存率而已,谁说依靠别人就是软弱?

    丝丝的黑气不断向我传递着情报,这些东西毕竟不是为了侦查而制造出来的,我所能得到的信息也只有这里没有在动的东西,至于有没有生物,有没有奇异的东西,我根本就不指望这些黑气。

    我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如果这里有什么东西凌驾于我之上,那么我迟早都会被他干掉,无论我干与不干,结局都已经注定了,所以我也不应该过于畏惧,说到底我的命运已经注定了,那我还害怕什么?

    尽管如此,我还是尽力屏住自己的呼吸,一步一步摸索着向前前进,整个村落,不对,应该说是一个巨大的城市,这里的地面上摆满了尸骸,我不知道这些家伙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死去的,他们的尸骸已经彻底变形,探究不出的东西。

    随着“吱呀”的声响,我打开了一个个挤满灰尘的房屋,眉头皱了起来,在这些房屋中,几乎找寻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并没有打算找到这里的金钱,对于我们整个人族来说,所谓的金钱只有神明加持过才具有效力,这里荒废了那么久,就算是有那些钱币也已经失去了用处。

    更何况,我在这里几乎什么贵重的东西也没有发现,带着一丝疑惑,我又查找了很多地方,发现所有房间的摆设几乎都很简陋,大约只能勉强维持这些家伙的生存。

    我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照这个情况分析,这里遭到废弃的时间估计还在我们人族崛起之前,在这个时候,人类社会只有武者才会有高大的地位,才能够拥有财富,在我们人族崛起之后,这种情况才消失不见。

    一般来说,现在,两口之家如果努力工作家中几乎不可能那么简陋。

    我长吐了一口气,如果这里的灾难发生在人族崛起前,那没有记录也就说的过去了,那个时候我们人族不过是这个位面上最弱小的种族之一,连自保都很困难,哪有功夫关心一个消失的村落?

    整个村落一片死寂,这里的时空己经彻底定格,这些尸骸已经在这里横亘了不知多少岁月,我向前摸索着,最终来到了一个气派的大门前,这是整个城市最为繁华的建筑,即使没有用眼睛观察,我也能感受到面前石柱上的雕梁画栋,说不出的气派扑面而来,即使已经过去了无数岁月,来到这里,我依然能够感受到这个建筑传达给我的骄傲。

    这个地方一定存在过一个辉煌的家族,这个家族的每一个后代都为他们的家族感到无比的骄傲,这种骄傲甚至已经影响到了这个建筑,即使这个家族消散了不知多少时间,面前的这个房屋依然传达出这种精神。

    我抬起头,眼睛中再次泛起了一丝亮光,房屋的顶部写着苍劲有力的两个字,“白府”。

    “白府?”我口中咀嚼着这两个字,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白氏一族似乎在历史上很有名气,但是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家族我也不知道,或许我能够在校徽上查到点什么,我打开校徽,输入了白氏一族的名字,结果让我大吃一惊。

    白氏一族在历史上据说是一个名门望族,甚至直到现在白氏一族依然是整个人族最有权势的一个种族,甚至传言楚王的那个情人便是白氏一族的女子,虽然同样没有诞下子嗣,这件事迄今为众人津津乐道。

    但是这与我今天的遭遇无关,这种事情怎么都好,八卦这种东西有些时候能够传出惊人的情报,但是很显然对现在的我没有用,我继续查看了下去,结果发现白氏一族一项是一个人丁稀少的种族,虽然每一代子弟都天赋极高,但是一般来说后代极少,至于白氏一族的来历据说一直都是一个谜,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冒出来的。

    难道,会是这里?

    但是不管怎样,我刚才不过是浪费了时间。

    我想了一会,最终还是走上前去打开了大门,如果这里真有什么线索,恐怕应该就藏在眼前的大门之中。

    打开大门,眼前的场景让人震撼,,刚刚进入白府,看见的不是什么雕梁画栋,也不是亭台楼阁,而是一幅画,充满着震撼的一幅画,如此的巨大的一幅画绝无仅有,它大约有数十米高,宽度更是达到了百米,我甚至不知道这里究竟是白氏一族的家,还是这幅画的展览地点?谁知道。

    借助眼睛中发出的淡淡的亮光,我仔细观察这这幅画,这是一个战斗的场景,其中一方我很了解,画的是一个恶鬼,狰狞的面孔,身边氤氲不散的黑气,以及几乎无处不在的毛骨悚然的表现手法,这个东西即使没有进入人族学院我也见过无数次,这是负极位面的恶魔,传说中曾经进攻过我们这个位面的恐怖生灵。

    那个时候我们人族还未崛起,究竟是怎么解决的我也不知道,此刻我关心的,是画卷上与恶魔战斗的东西,那是一只玄武,天生神明。

    神明可以天生就是?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现实确实是存在的,天地间有无数奇艺的种族,生而神明的种族亦有不少,其中之一就是正在恶魔战斗的玄武,画面上这个恶魔威武狰狞,恐怖的力量环绕在他的身边,即使是面对玄武也不落下风。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画卷,原因无它,因为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负极位面上面诞生过神明,而能够与玄武这样的神明对抗的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虽然玄武或许是最低级的神明,但是能够和神明对抗的存在,这个世界上唯有神明而已,为什么我如此肯定?因为我们人族学院就是这么斩钉截铁的说的,我们人族占据了无数位面,不知道与多少强大的种族碰撞过,又怎么可能在这么基本的事实面前犯错?

    能够和神明抗衡的,唯有神明而已!

    我仔细想了想,在正面检查了一番,最终没有发现什么,我叹了一口气,用校徽把这幅场景记录了下来,或许以后会有用处,找到现在我根本就不会在意的细节。

    这是一副壮美的画作,美得叫人泫然欲泣,我不知道叫人白氏一族为什么会把这个东西放在门口,但是很显然,这个东西并没有拯救白氏一族崩溃的命运。

    我绕开了画作,看见的是一幅更加美丽的画作,一幅用鲜血构件的画作。

    宛如被诅咒了一般,鲜红的血液就这么定定的泼洒在画卷背后,构成了一副悲哀的画卷,画卷的前方是远古时的大战,画卷的后方,是白氏一族最后的血液。

    看见这些鲜红的血液,我仿佛看见了当年黏稠的红色缓缓向下爬动的场景,这是何等恐怖的一个景色,一个人死亡时究竟要怎样做才能让这幅画的背面染上属于自己的鲜红?我不知道,我的第一反应就不觉得这里会是人死后的场景,而是一个祭祀的用品。

    但是,我低下了身子,面色凝重,身体忽然像火一样灼烧,重重的跌倒在地面上,碰到了大堆大堆的尸骸,发出哗啦啦的响声——这里的尸骸数量极多。

    或许这里的血液是那些忠心的侍卫与家族子弟英勇的证明,岁月悠悠,我或许是第一个来到这欣赏并给予赞赏的人,虽然这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他们的忠心只要自己问心无愧,何必需要我来认同他们。

    他们或许更希望我离开,因为我打扰了他们一族的清净。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身体不由得发出一阵抽搐,短短时间内这已经是第四次了,我倒在地上,眼前忽然闪过一丝亮光,那是一个饰带。

    一柄腐朽的宝剑上的饰带。岁月悠悠,宝剑与它的主人已经完全丧失了昔日的辉煌,只有当年从来不受重视的饰带还存在于世,等到抽搐过后,我将饰带拿在手中,仔细打量,实在不明白这个东西因为什么还能够遗留下来。

    或许是因为材质?我留了一个心眼,把它收了起来。

    我继续向前走去,倒不如说是跟着尸体向前走去,我面色凝重,人类的尸骸密密麻麻的堆积在我的脚底,我还尽力不发出喀嚓的声响,一方面是为了表示对死者的敬重,一方面是为了不打扰这里的主人,那个蜘蛛不肯来到这里一定是有原因,姑且我就把这个原因看作是因为这里有一个正在沉睡的凶兽。

    最终,我来到了白府的最深处,这里的尸骸铺天盖地,简直犹如空气一般无处不在,这里的土地完全是黑色的,当年流淌的鲜红之血已经彻底渗入了地底,成为这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些尸体围绕这一个东西,围绕着一个黑色祭坛。

    我长舒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抚摸着祭坛,这个祭坛涌动着一股黑暗的气息,即使经历了不知多少岁月,这个祭坛依旧显露出邪恶的气息,这不仅仅是因为它昔日犯下的罪孽,也和这个祭坛的摆放位置有关。

    看来是一场活祭呢?我的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随后一个纵身,翻到了祭坛上面。

    这里的痕迹太过明显,看来是有家伙施展了一个结界,然后将整个城市中的所有生灵当做了祭品,造成了这个惨状,至于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具体目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为了让邪神降临,也有可能是为了抽去灵魂,可能性要多少有多少,虽然通过细致的调查大概可以知道,但是我并不想费那个功夫。

    更何况做出这种事情的究竟是不是人族也说不定,考虑到这里可能是白家的最初领地,所以我特地在校徽上搜索了一下白家有没有对什么种族出过手,结果完全没有那方面的信息,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现在唯一的疑问就是这里为什么没有蜘蛛的踪迹了,说实话,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还没有找到,这个答案应该不在这个城市中,我暂时也不想费神寻找线索,不是怕麻烦,这毕竟是生死有关的大事,而是因为现在我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情。

    我盘膝而坐,坐在祭坛之上,眼神中闪过一丝金芒,不管怎样,灵魂的问题必须立刻解决,刻不容缓!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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