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葬兽城附近的一个不知名的小山丘上,看着我翻来覆去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梵墨好奇的问道。
事情已经完结了,但我在最初的喜悦之后,没有想着怎么离开,却翻来覆去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实在让她想不通。
在黄角天狼的肆虐之下,整个葬兽城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几乎所有的基础设施已经遭到了最根本的毁灭,除了离开这个空间的法阵还能够正常运转,恐怕已经没有什么完好的东西了,至于城主也已经消失了踪迹,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葬兽城除了变成了彻底的废墟之外,黄角天狼留下的恐怖力量依然盘踞在那里,雄浑的烈焰与彻骨的寒冰威胁着每一个试图返回的人,显然那里短时间已经不能住人了。
所以绝大多数武者都自发的来到了附近的山脉附近,驱逐周围的异兽,建立了一个临时定居点。这里靠近水源,山清水秀——其实这些对武者来说都没什么用,关键是几个杂货铺开在这里,所以众人也就找了上来。
而我和梵墨,自然混迹于其中。
“也许没什么吧”我皱起了眉头,有些不确定的说,之前在和谭佛那个家伙的战斗的时候,他曾经在我的身体里面打入了什么东西,这个东西犹如附骨之疽一样在我的身体里占据了一个地方,没有办法将其化解。
但是我只是草草的掩盖了一下,现在却成了一个麻烦。
其实我完全可以强行驱逐这个东西的,只不过在击败谭佛之后一时大意,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现在想要驱逐,不是做不到,只不过···
谭佛还有一个儿子呢!如果这个东西是用来发信号的东西,那我的处境可就很不妙了,要是在这里,谭佛的儿子知道我就是凶手,分分钟我会被他给捏死。
这件事情给了我一个深刻的教训,那就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要得意忘形,就在你最得意的时候,可能危险正在向你逼近。如果当时我就解决掉这个东西,现在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现在?
在不知道谭佛的儿子在什么地方我真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我承认谭佛在我体内埋下的东西可能什么也不是,单纯的只是让我感觉有些不适而已。
但我就是有这种被害恐惧症,这是我的习惯,没有办法。我就是感到很担心,这种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不想做。
“那应该怎么办”梵墨皱了一下眉头,她虽然实力比较差,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什么也看不出来,在某些方面,她的观察能力还在我之上,有些东西,与实力无关。
我尝试着将这个东西在身体内部就将其驱逐,但让我失望的是,这个东西虽然可以被我的力量包裹,不会让这种黑色的物质向着外界传递什么东西,但是想要将其彻底驱逐,不但要耗费大量的时间,还很有可能让这些东西发出什么我不知道的信息出去。
虽然我觉得谭佛应该不会这么做,毕竟这意味着谭佛想要自己的孩子为他报仇,虽然在英雄传记中可能经常出现这样的剧情,但是现实中?又有哪一个父亲想要让自己的孩子陷入危机中?
几率不大。
如果他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那才应该是最安全的,因为谭佛应该不知道我们究竟是什么底细,所以一般来说不会让他的儿子前来莫名其妙的报仇,但是,即使我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又有什么用?我很多疑,也很惜命,这种事情没有证据我是不会相信的。
就在我愁眉苦脸的时候,梵墨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然将她的手轻轻地放在了我的额头上,我猛然一惊,差点就要下意识的出手,幸好及时反应了过来,毕竟在外行走了很多年,我也已经有些神经过敏了。
而梵墨似乎并不在意,或者说没有看见我的行动,她的身上似乎发出了一层淡淡的白光,同时我能清晰的察觉到,一种奇异的力量正在我体内不停的奔走。
这是梵墨的一种能力?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老大好像没有提到过这件事啊?估计这对于老大也是一个秘密吧,每一个武者都有属于自己的**,既然能够聚集那么多优秀的武者在身边,恐怕老大对于这种关系的处理应该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这个时候梵墨传出的力量在我的体内不停的奔走,非但把我体内的那种黑暗物质扫了七八遍,我能感觉到其他的东西也是被她看了个一干二净,就好像我所有的隐秘都被她彻底看穿,虽然我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但是这样子的感觉很不好。
好在我还是知道所谓的轻重的,知道梵墨也是一片好意,是为了帮助我能够快速扫描出体内的异常,也就没有说什么。这让我跟对她产生了几份好奇,这个女子,不但能力十分诡异,拥有着出神入化的隐匿之术,而且根据她之前不小心说漏嘴的情况,很可能不是人类,那她究竟是什么人?
我摇摇头,努力将自己寻根问底的想法驱逐出脑内,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虽然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可以称之为朋友,但是具体的身世一类的**还没有到可以相互告知的地步,这种事情,还是少问为妙。
“没有什么问题”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我猛地一惊,回过神来。
不知什么时候,梵墨已经睁开了眼睛,对我摇摇头,“不过是一种瘟疫的种子而已,我估计那个谭佛很可能是想要在之后的战斗中发动这个种子,你的运气很好,行动也够果断,凭你那一星半点的黑暗力量,是绝不可能挡得住这个种子的发动的。”
真的是这样吗?
我能够清晰的察觉到,在这个女孩脸上,那掩盖不住的忧虑,虽然她很擅长掩盖自己的踪迹,但是掩盖她的内心,还是嫩了一点。但她有没有必要骗我,那究竟是因为什么?
“那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我直截了当的提问,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了,我的身体被我改造之后,就一直存在隐患,而在刚才,梵墨帮我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你学过灵魂理论么?”梵墨忽然发问。
“灵魂理论?”我愣了一下,那是我们人族学院每一个学员都必须熟读的东西,我们学院对此有着硬性要求,但是我自从加入人族学院之后,就好像一直奔波着,从来没有多少休闲的时候,哪有时间读这个东西?
每一个武者的必读书目,加起来可以让一个武者不眠不休的看上一年,还不意味着你能够理解。
于是我只能摇摇头,“没有看过。”
“果然如此”梵墨叹了一口气,“怪不得,之前只是以为你的灵魂因为某些事情变得不好,你私自的改造有些小问题,但是刚才的检查让我发现,你根本就不是有一点问题,你现在简直就是在钢丝上行走!”
“没那么严重吧”我的眼皮抖了一抖,“不会吧,我觉得我的身体很好啊。”
“你呀”梵墨叹了一口气,“明明对自己的灵魂做了这么多事情,却连灵魂理论都没有看过,简直就是自寻死路,算了算了,我也没时间责备你了,干脆长话短说,其实你现在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个死人,只不过是还能动而已···”
“什么”我几乎就要跳了起来,这不可能吧!”
“谁让你说话了,”梵墨不耐烦的说道,摆摆手,“给我坐下,乖乖听着,我们在讲很严肃的事情。”
“奥”我乖乖的坐了下去,现在她的地位最高,手中似乎握着我的命,我也只能乖乖听话。
“灵魂,来源于天地间的灵魂粒子,我想这种最基本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梵墨看着我的坐姿,看上去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有一点我估计你不知道,武者的灵魂,会随着修为的成长不但在某些方面获得特殊的性质。”
“什么方面?”我疑惑的问,说句实话,在这之前,我闻所未闻啊。
“其中之一就是灵魂的凝聚力,随着修为的增长,武者的灵魂会愈加凝固,除了极少数稀有的功法之外,几乎所有的武者的灵魂最终都会变得极为稳固,不过,这也不能完全说是修为增长的原因,的是因为功法的缘故。”梵墨缓缓说道。
“?”我啥都没懂。
“因为没有办法提升灵魂的功法都会被淘汰了啊”梵墨不耐烦地说,“如果修炼不修灵魂,任你如何强大,被一个擅长灵魂力量的武者一击就杀死,你还练个毛线。”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有什么方面?”
“另外一个就是你的症结所在了”梵墨的眼神明显凝重了起来,俏脸上也是隐隐浮现出了一阵寒意,“那就是灵魂相互之间的排斥力。”
“排斥力?”我皱了一下眉头,这是什么东西?
“恩,越是强大的武者在这一方面的趋向愈加明显”梵墨点点头,“虽然武者修为提升后,灵魂会愈加凝聚,彼此之间会联系的极为紧密,但是一旦破碎开来”说到这里,梵墨明显的迟钝了一下,斜着眼看了看我,“就像你一样,就会在彼此之间产生一种排斥力,修为越强,这种排斥力也会越发严重。”
“啥?”我瞪大了眼睛,“排斥力与凝聚力,这灵魂也太麻烦了吧。”
“闭嘴”梵墨瞪了我一眼,“知道吸铁石那种东西吗?”
“知道。”
“和那个东西一模一样。”
呃,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吗,我在内心嘀咕了一下,随后将头抬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的灵魂现在是出于分裂状态?”
“当然,你很幸运,是人族学院的学生”梵墨没好气的说,“我想你们应该都通过一个画卷世界,也就是魂界的考核,在那个地方,我想你应该获得了不少的好处,其中之一就是来自位面的馈赠,让你的灵魂具有极高的稳定性,如果不是那个东西,你以为你对自己的灵魂那种蹩脚的改造能够才成功?你早就已经因为灵魂崩溃而死了!可是那种力量又不是无穷无尽的,等到那个东西失去作用的时候,我想你就应该挂掉了。”
“还有多长时间?”我扬了一下眉毛,干脆地说道。虽然很可怕,但我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做些什么,干脆就是顺应自然了,不能让这种事情影响我的好心情。
“不知道”梵墨也是干脆地说道,“我又不是专门研究灵魂的家伙,这种事情你应该去找公孙狼,他可能会有办法。”
“公孙狼?”我忽然眼前一亮,想起了这么一个人物,我还和他一起行动过,老大似乎对他很是信任,这个家伙似乎非但实力强横,貌似在灵魂方面也有着很高的造诣,如果拜托他的话,说不定还真的有办法,这么说来,这还真的可以说是天无绝人之路?
这就是多一些认识的家伙的好处,有什么情况的时候可以找他们帮忙,真不明白那些独行侠是怎么想的,脑子真的是有坑。
不过,我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行为只是在单纯的抱大腿而已,不管了,没关系啦。
就在我张嘴想要记叙文一些事情的时候,一阵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忽然从我们的身边传了过来,似乎周围有什么不小的事情发生,我抬起了头,惊讶的发现远处似乎有一群武者都在向一个方向用了过去,将一个地方团团围住,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我周围武者显然也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转过头去,看着远处的那些家伙,此时正中央的武者被一大群武者围了起来,但还是有一些武者远远地使用了特殊的力量,清楚的看见了远处的那个男子。
“林戳!”终于,有人失声惊叫道!
“林戳?”我的内心很明显的被触动了一下,这个家伙正是我最开始在葬兽城遇见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黑衣男子,我因为觊觎那家伙的财物,还搞出了不少事情,当然,没有什么收获就是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在葬兽城,我了解过他的情报,得出的结论只有他的脑子有问题。
其实虽然我一直觉得自己够狠,可很少会做毫无目的的杀人行为,因为既没有必要,有可能会得罪人。
武者的世界充满了意外,你永远没有办法知道你现在踩在脚底的人将来会取得什么样的成就,所以一般来说武者不会轻易结仇,更不会羞辱他人,而一旦有了仇怨,便是不死不休的死敌!
但是有些武者却是一个例外,林戳正是其中之一,他曾经毫无缘故的布置了一个阵法,将大量的武者坑入其中,居然将数千名武者在那个阵法中生生炼化!他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力量!
其实做出了这种事情其实在武者的世界中还很常见,很多狠人都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如果单单这样我只能说他是一个疯狂的家伙,绝不能断言他的脑子有问题,但我不能理解的是,他布下的阵法很有问题,当时有三分之一的武者逃了出去!
这种平白无故树敌的行为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反正如果是我动手,我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差错的,要么干脆就是不动手,要么一旦动手,就一定要将所有的敌人全部坑杀,永绝后患!
一不做,二不休,除非真的是无可奈何,否则我是绝对不可能将那些对我内心充满仇恨的家伙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只有死人,才能让我真正的安心。
“那个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急忙看了看周围的场景,担心这又是一个充满阵法的陷阱,毕竟这里不是我的主场,在这个地方发生事情的地方我也没有详细的调查过,所以我的内心,没有一点底。
“这个家伙不会是来找我的吧”我忽然心中一动,自言自语地说道,但很快我就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如果他知道我的身份,他早就来找我了,凭我在葬兽城中获得的情报,他可不是那种可以把仇恨隐藏在内心的家伙。
睚眦必报才是他最真实的写照,但这并不是我做出判断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因为我能够清楚地看见,他似乎已经和远处的那群武者交上手了!
强横的力量夹杂着刺耳的引爆,无与伦比的华丽攻势在我们眼前如同烟花一般炸裂开来,激起阵阵气浪!浓郁的霞光在人群中缓慢的扩散开来,犹如烟花一样美丽,其中最为鲜艳的,却是几名武者鲜红的血液!
很显然,在刚开始动手的那一瞬间,这两伙人已经动了真火!
“我们走”我的眼神冷了一下,拉住了梵墨的衣袖,低声说道。
“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在这里看看戏吗?”梵墨楞了一下,有些迟疑的说道,既然众多武者放心大胆的与林戳交手,这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至少,这个附近绝对不会有任何阵法,应该没什么问题。
大不了,凭借她的力量也可以让我们两个彻底失去踪迹。她在内心深处还是那个喜欢看热闹的少女。
“我们在这里什么也得不到”我摇摇头,“告诉你一件事,最好记住,不要去做可做可不做的事情,更不要去做没有必要的事情,这是我的多年的经验,而且我要提醒你一点,你难道忘了那个使用寒冰力量的武者?”
“他们,可能是分开了?”梵墨显然也想起了那么一号人物。
“不知道,但我知道,未知肯定意味着不安全,”就在这个时候,我从地面一跃而起,向梵墨做了一个手势,随后立刻开始狂奔,我头也不回的向远处冲去,虽然没有回头,但我知道梵墨肯定跟在后面,除了特殊情况,她虽然任性,但是一项对我的判断很是信服,我们只是在短短的瞬间,就已经来到了很远的地方。
我们武者,能跑是必须的。
一个刻钟后····
虽然我们已经逃离了众人战斗的地点,但是依然能够远远的看见远处高空中不断发出的一阵阵恐怖的攻势,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战斗的动静足够大,战斗的地点也是很高,另外一方面是因为我们的视力很不错。
“你发现了吗?”我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观察了一下周围,这里是一处极为安全的地方,没有什么恐怖的异兽,往来的武者却有不少,因为这里有时会生长出很多极为珍贵的药草。
至于那些武者需要几年才能找到一株,那就不是我能管得的事情了。
虽然我一直对能够算出谭佛逃命的地点感到很得意,但是我也知道,如果我这种外来人逃命,估计也就会来到附近的这些地方。如果有人算计我的话,在那个聚集点搞出什么事情,很有可能会把我逼到这个地方来。
等一下,这一点我需要记住,防止别人用这招来对付我。
“发现什么?”梵墨的反射弧好像变得有些长了。
“感知周围的温度,我们跑了不少的距离,但是你看我们现在的感觉,有什么不一样?”我依然没有缓过气来,仍然在戒备着四周。
“发现了”梵墨的眼神也是有些凝重,我们武者对于周围的环境最是敏感不过,刚才可能没有察觉,那是因为我们周围的环境是处于慢慢变化的状态下,但是这么跑出来后再和当初的感觉一对比,我们马上就发现问题了。
刚才的环境,未免也太冷了一些,冷的有些不正常!
“看起来,想要趁着黄角天狼搞事情的家伙,不止我们两个啊”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了然的说道。
细细一想,这很正常,不知有多少家伙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想要趁着葬兽城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干些大事情,一个狂欢之夜?怎么可能满足那些阴谋家的贪欲?开玩笑!
黄角天狼只是一个契机,他们不一定需要,他们不过是趁势而为而已,最优秀的阴谋家,不是那些把一切都算好的人,而是那些能够随机应变,做出最准确的判断,然后把阴谋继续下去的那些家伙。
“嗯”梵墨点点,“看起来他们的野心还不小。”
这个地方距离葬兽城那么近,就算用脚趾头都能够知道肯定会有一些真正的强者混在附近,战斗能力超过林戳不一定很多,但是三个五个的肯定是有的,林戳竟然连他们的主意都敢打,就算他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也不应该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情。
真的是开玩笑呢。他的背后,估计还有什么家伙。
虽然远处正在争斗的武者可能没有察觉到,但在这个地方,我和梵墨已经能够清晰的看见,在远处,那个遥远的地方,一个冰蓝色的薄膜再缓缓展开,并不断的向着中间汇集而去,虽然一阵阵恐怖的力量与绚丽的色彩依然能够从战斗中心传递出来,远远看着,我仿佛便能够感受到远处那种令人心悸的波动。
不过在这个冰蓝色的薄膜面前,一切都算不上什么了!
“你在干什么?”梵墨忽然注意到我的手掌,在那个地方,一团火焰正在静静的燃烧,发出乌黑的颜色,烟雾正不断地涌向天空。当然,烟尘很小,轻轻一吹就消散了。
“弄出我体内的瘴气”我随口答道,“既然你说不是谭佛留下来让他的儿子替他报仇的东西,那我有什么理由继续把这个东西留在身体里呢?”我一边说着,身上的气息愈发浓郁,很快,一个黑色的东西被我弄了出来。
但我没有毁掉这个东西,反而若有所思的看着。头脑中一时之间无数个念头闪过。
“为什么不毁掉这个东西?”梵墨有些意外。
“为什么要毁掉?”我冷笑一声,随后又将视线投向了远方,在那个地方,很多武者似乎也是已经发现了不对,正不断向着周围发出一阵有一阵的力量,想要撑破不断拢向他们的冰冷气流,但是,似乎毫无作用!
愚蠢,并不一定所有在里面的武者都没有意识到不对劲,但是他们没有像我一样果断的做出选择,那就是一种罪孽!
武者的世界,愚蠢便是犯罪,而犯了罪,就必须用死来偿还!
“你还想回去?”梵墨问道。
“当然。”我舔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做了一个极为装逼的姿势,摆了一下我的头,(作者:写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申公豹,忽然觉得这货和我的主角的动作好像啊,一样的喜欢装逼,一样的一肚子坏水,至于下场····暂时不能透露)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战斗已经到达了白热化的地步,一道恐怖的冰霜天龙,忽然出现在远处的天空,天龙的身躯完全就是由寒冰组建而成,冰冷的力量不断充斥着远处的天空,就连空气也是凝结成冰,远处的薄膜已经停止了聚拢,反而从外部不断传递着一阵阵恐怖的能量,那是一阵寒冷的气息!
宛如创世一般的场景!
“那个老头,果然没那么单纯”梵墨忽然冷笑了一声,缓缓说道,“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把自己摆成那样一副豪爽的样子,原来也是一只心机狗!”
我默然无语,也是一只,那你能告诉我另外一只究竟是谁呢,总觉得自己有一种无辜躺枪的感觉。
不过我没有看见那个老头出手,但是我能够看见好几个在那个酒馆遇见的家伙正在不断地奋力出手,我已经看不见林戳的身影了,那个家伙似乎在完成某项任务之后就已经不见了,但我也没有看见那个老头,谁也没有看见,至于梵墨究竟是通过什么手段知道是那个老头在暗中出手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估计又是这个女孩的底牌之一。
“我们回去吧”我拍了一下梵墨的肩膀,最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怎么了?”梵墨有些疑惑,既然要回去就回去啊,她会跟着我的,为什么我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我看了她半晌,最终确定她不是在和我装傻,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我等你的伪装呢。”
“哦”
····
我的眼皮抖了一下,随后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了一丝寒芒,朝着梵墨点点头,随后沿着来的路走了回去。
不过这一次,我可没有和跑出来的时候一样,当时我们只顾着奔跑,现在既然没有了生命危险,去了只不过是为了把水给搞混,我们自然不用那么急切,而更重要的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去那么快的必要,不久前在逃跑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几个隐藏在暗中武者,在城外,应该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现在想一想,或许有几个是望风的,也说不定。
我打算对这些望风的做些什么。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步,我的眼前忽然一亮,真的是天助我也,刚才我还在想要找到这样的家伙,没有想到,现在就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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