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娟在丫头们面前说的版本是霂依同五皇子两情相悦,琴瑟和鸣,嫁出去也是一桩天大的喜事。但是对霂织却叙述了更为真实的版本:“二小姐第一次见到五皇子是五皇子踏马赶回京城那日见到的。五皇子的身世高贵就连我们做下人的也知道。二小姐知道后日夜都想着如何能同五皇子有关系,终于迎来了第一次的机会,那就是花灯节。那日五皇子故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世,装作一商家书生。二小姐假装扭了脚求五皇子送自己回去,又装作第一次见五皇子,事后委婉吐露自己的爱意。五皇子也觉得不慕权贵的女子难得,于是两人时常碰面。哪里是两情相悦,分明是五皇子蒙在鼓里。不过如今五皇子也已经答应二小姐了,虽说还未上门提亲,但估计也是不久的事,真是唏嘘。”
霂织听完,对翠娟道:“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你在丫头里面人缘好得很,不知道你说我和锦王又是怎么说的。”
“哪需要我说?锦王的名气大得很,丫头们虽和小姐不熟悉,但都替小姐惋惜。二小姐的事情我知道的最多,是因为以前就在二小姐手底下办事。二小姐脾气乖张得很,生气了就拿我们几个丫头出气。我哥哥是老爷手底下办事的红人吴老三,听见我抱怨过几次了,偷偷求老爷把我调了出来,跟着老爷办事。”
翠娟这丫头聪明伶俐,猜到霂织找她就是问二小姐的事。说完后又道:“老爷下午些要喝碧螺春,我要去烧水了,这下就走了。”翠娟退了出来,霂织差喜竹去送翠娟,两人缓缓走着,翠娟拉着喜竹的手道:“以前没几个主子把我放在心上,小姐差你来请我,我也就用情报还个人情。以后要是还有问的,偷偷来找我就行。”喜竹偷偷递过银两,翠娟紧紧收住,两人匆匆道别。
却说水上雾边丫头小厮个个紧张,生怕爬树的少爷掉了下来。葫芦在树下喊:“少爷快下来,葫芦给你取鸟蛋就是了。”几个丫头瞧着树上,对葫芦说:“你身手好,还不快去树上护着少爷?”
葫芦应了一声,就往树上爬。正爬上来霂珏忽然抱着树往下滑,掉到了葫芦的身上,葫芦哎哟一声,两人滚了下来,吓得丫头们忙把霂珏抱起来。霂珏双手打开,鸟窝里三个蛋完完整整地躺在里面,这才将鸟窝递给葫芦,要他收好,又要丫头们放他下来。
“瞧你们吓的!小少爷我可是爬树高手……”霂珏抬头一望,“我的玉佩挂树上了!”
几个小厮又要爬上树去找玉佩。
水上雾这个院子正好位于大门后面,霂依每次来这个院子,都是为了同五皇子幽会。霂依正走了过来,霂珏笑嘻嘻地跑了过去,软软乎乎地扑向霂依的怀里,软软糯糯地说:“二姐姐。”
霂依眉上一皱,这个弟弟可是从来没有同自己亲热过的,今天怎么转了性子?霂依双手搭住霂珏的肩膀,正要拉开霂珏。可霂珏突然一滚,竟掉进了幽绿的深溏里!
霂依瞪大了眼,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厮们本来还在树上找玉佩,眼尖的丫头看见水中霂珏费力的扑腾,大叫道:“小少爷掉进湖里了!快来人!”
小厮们听了赶紧下树,葫芦直接从树上跳进了湖里,一时水上雾乱了起来,霂依僵直了背站在湖边,定定地望着自己的手。
喜竹匆匆忙忙从水上雾赶来,霂织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喜竹笑道:“小姐,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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