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紫眸越发的深邃,他压低了声音,深沉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赫连倾淡淡的回答道。
没错,她真的不想怎么样,可惜,她的实力太弱了,如果没有多一点的手段与底牌,那么她估计就直接被扼杀在摇篮里了,比如说是光明顶附魔公会的击杀目标。
现在光明顶还没有真正视她为必杀之人,因为他们还在想,能不能收揽她,如果还是不行,那么他们自然不能留下危险,毕竟天才并不是只有她一人。
附魔公会已经去杀了赫连倾一次,但没有杀人成功。但他们之间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也已经破裂,他们任何一边都会将对方斩草除根!
何况,还有一个家族还未整顿一番。出现危险,肯定会抛下她,或者是先拉她垫背。
“哼。”少年冷哼一声,“说,什么条件?”
幻魄石非有缘人才能打破,让别人来,那是不可能的,就连他自己也无能为力。
“只需护我到长大。”赫连倾的眼中散发出锐利的光芒,仿若君临天下!她需要他作为助力。
少年浑身一震,这种目光……他没有一丝疑虑,一口答应,“好!”他这么多年都在沉睡,都忘记了这种眼神,——唯我独尊!
“成交!”赫连倾的眼眸越发明亮。
凌少慵懒的躺在一半破碎一半完好的床上,犹如半梦半醒一般道,“在你家那里,似乎要出一件天灵地宝了,好像是异火。”
凌少说着,语气里满满的不在意,的确,异火而已,虽然是很稀有,但他自身就天生带有一种异火。
“异火?”
“嗯,好像是玄冰寒焱。”凌少微眯着眼,玄冰寒焱罢了……
赫连倾若有所思,“玄冰寒焱啊……”
少年垂下眼帘,八对黑翼微微扇动,“去!吾需要。”
异火排名榜第七的玄冰寒焱,只在极寒地区才孕育出极致之物,就像是极冷处出火,极热处出水。不得不说,大自然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而他,正需要玄冰寒焱塑造肉身,唯有此火凝造出来的肉身,才能满足他本身能力的容纳。
其实,他也是自觉忽略了另一种火焰,——混元阴阳火,异火排名榜第二,连他都从未得到的异火,他可不敢确定她能得到。但,那也不一定,毕竟这也要缘分与运气的融合了。
“小倾,这异火你最好拿到。”灵魂深处传来夜的声音。
赫连倾心中一惊,竟然连寂静了许久的小龙龙都发话了,看来玄冰寒焱的确有些来历。
“好,可以。”赫连倾答应。
雯若晓点点头,她也要去一次赫连世家的地盘了,虽说目标不是异火,但似乎有“魂元草”出现在那儿的“万宝斋拍卖会”上了,凌少很需要魂元丹,而魂元丹的一味主药是魂元草,其余还有混藤,七彩玄莲,银花,这四大主药之三。
“不过,”赫连倾眼眸一凝,“大概几天后出世?”
不知还来不来得及,和师傅梦说一声。
“一个半月后。”
赫连倾挑挑眉,还早着呢,不过,的确要快点到师傅那里去了,有些事情要说清楚才行。并且实力还要提上去,她可不相信以她现在的弱水平可以拿到异火,那简直就异想天开!天上掉馅饼的事!
赫连倾随手将放在衣架上的外衣披上,潇洒一道,“凌少,那我就先行一步,不送。”
少年回到幻魄石里,自动回到赫连倾的手里,赫连倾一把抓住,扔回纳戒里。
在幻魄石里的少年脸色一黑,他堂堂一个高贵身份的人,哦,不,是魔,竟居然被人这样无理扔进纳戒里,太……太可恶了!
一件宽大的外衣披在她身上,竟让她看上去如此俊美的男子。
衣边被风卷起,豪迈不羁。
门被打开,在外面等候的云祁楚一惊,看见是姐姐,“姐姐,你要去哪?”
“赫连世家。”赫连倾脸上出现一抹柔光,在此时的她似为翩翩少年,温文尔雅,“你就在此地,加油哦!”
“嗯!”云祁楚连连答应,他要有在她身边的资格!“姐姐要小心啊。”
赫连倾揉了揉他的头发,“好。”
话落,她召唤出浴,腾空而飞,一览无余!我为巅峰,谁敢称王?!
凌少看着赫连倾走出门外,直至消失在天际。
一阵风吹来,他白衣微卷,墨发轻飘,眼中含着一丝宠溺,但很快就消失了,就连在他身边的雯若晓都没发现。
这时,一个幽暗的空间缝隙出现在他身旁,赫然是他撕开的。
既然赫连倾都去做自己的事了,他也要去整顿整顿那群老家伙了。凌少想起,不由冷了脸,完美的脸庞上描绘出冷酷的线条,那一身的白衣透出不可亵渎的意味。
他道,“若晓,你就先去做你的吧。”
雯若晓点点头,俏皮道,“好。”
语落,凌少转身进入撕裂的空间,白衣在幽暗的空间显得尤为刺眼。
在空间里唯有黑暗,偶然会有几个空间守位者穿过空间,一碰面,也不言多语,相互看了一眼,就走开了。
但一见到凌少,也不得不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问候。
几十个呼吸后,凌少出了空间。
眼前是成片的彼岸花,它们妖艳地摇曳着身姿,散发着淡淡的酥酥的沉醉之香。鲜红如血的彼岸花中央夹杂着数朵高贵的紫色彼岸花,在红色的映衬下尤为显眼。
凌少皱着眉,好看的眉上添上一点点的懊悔,没想到,回到这个地方来(空间撕裂的目的地随机)。脚步微转,向前三步,向后退四步,再向斜上方进一步……在其中,他腰间系着的玉佩与紫竹箫相碰撞,反而奏出了优美而清脆的声音。
白衣卷起,乍看,如仙人之姿。居高临下,手握命运,唯他主宰世界,称帝!
随着凌少步于彼岸花间,眼前的景物骤然一变。
没有了那妖娆的彼岸花,只有一泓清潭一张台桌与一个人罢了。
那人一身青衣,优雅的举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一口,“不知是什么风,把凌少给吹过来了,古某得寒舍可难上大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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