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人没有发狠,只是因为那个人没有重要到她的生命里。
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思想,在洛奕桐上一世的世界里,没见过血腥,也不喜欢血腥,她站在紫蕊的角度,也考虑了她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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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真的再有人背叛,她当真会下手杀了吗?她在心中问自己。
她需要向他们挑明,我是把你们当朋友和家人,所以你们受欺负了我洛奕桐一定帮你们讨回,连本带利的讨回,别再像紫蕊一样那么蠢,做那么蠢的事!同样,也不要背叛,因为我厌恶背叛!我不会再好心的像不杀紫蕊一样不杀你们了!
典型的给了糖吃又甩了一巴掌,但洛奕桐知道,这也是必须的。
辛晏提着在地上发怔的紫蕊离开,洛奕桐回到众人面前,只说了句:“我希望你们知道,我没有把你们当下人,要是有人敢欺我院中之人,我定报回,同样,我讨厌背叛,下一个下场不会如紫蕊一样!”
“是。”
“辛晏,带走吧。”
那个世界,她还没见过血腥;那个世界讲究法制,虽然还是不可避免的有很多贪污和不法分子;那个世界讲究人人生而平等,所以每一个人的命都的一样的,只是出生的家庭背景不同而已。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当然也不会觉得一个人犯了错就该被杀,当然也知道身处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很多时候需要果断和狠辣,但是,对不起,她做不到!
只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和书上看到的,心中还是会有一些落差。
古代人的这些伎俩,在她心里早已**不离十了,也算不辜负看了那么多史书,古言小说和古装剧了!
院中的其他人再次愕然,在这个阶级观念深入人心的时代,奴婢犯错的下场只有死!紫蕊要杀小姐,而且她们之间的对话,他们虽没有很明白,心里却也知道是紫蕊做了对不起小姐的事情,而小姐不但不杀了紫蕊,还放她走!
暖意的眸光退下,把解药放在紫蕊手中,转身,洛奕桐带着三分冷意的声音响起:“辛晏,把剑拿开。紫蕊,林鑫已下狱,无出来可能,这笔账我帮你算了,你走吧,离开长安,重新开始生活。记住,在自己智谋还不够的时候,不要来耍阴谋,那样到最后只会是一个笑话而已。”
紫蕊没想到洛奕桐会这么说,心中的恨意好像没有那么恨了,当成朋友和家人,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也不敢这么妄想,眼下出了吃惊,就是震惊。
这是洛奕桐在知道紫蕊的事情后想对她说的,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她想说的就是这样。
走到紫蕊身边,暖暖的看着她,“紫蕊,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就是解药,你自己要不要你自己这条命就看你自己的了。你把所有的恨都归结在我身上,那么我承认我的错误在于不该让你去买东西,只是你在洛王府5年了,难道不清楚洛王府的力量吗?不知道我并没有把你们当成下人看吗?你觉得洛王府视人命都如草菅吗!我们会不管吗?你的毒,你所受的侮辱会不帮你讨回吗!我把你们当成朋友和家人,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洛奕桐心中一凉,果然和书中写的那样,好心当做路肝肺吗?就那么恨吗?
还没靠近洛奕桐,紫蕊便被白煦的内力震开,辛晏的利剑抵在她脖子处,匕首跌落在地。
“我杀了你!”紫蕊愤恨的喊着,眸中含着怒意和恨意,举到向洛奕桐刺来。
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被发现,她居然还会给她解药?这怎么可能!这应该不是解药,该是让她死的毒药吧!一定是这样的!是她让自己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想要自己去死,好!死!我们一起来同归于尽!
却换来她警惕的眼神。
“这是解药,拿去吧。”洛奕桐将小瓶递给紫蕊。
当做坏事之后,别人的几句话就可以让当事人将所有事情都无比清晰的明白这件事情的发展。
从洛奕桐看着紫蕊说出那句‘为什么这么做’,到‘林鑫交代了所有事’,只是点题,却足够让紫蕊将所有事都连在一起。
说着,拿出一个小瓶。
像是能看得出紫蕊眼中饱含了那些情感,脑中所想,:“林鑫散了散筋散,在那之前,我们已经吃了解药。林鑫向钟楚交代了所有事。”
紫蕊的眼里又多了一份思疑,袖中多了一把匕首。
“三水郡瘟疫善后款项贪污。”洛奕桐没有隐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什么!”不仅紫蕊吃了一惊,院中的其他人也都吃了一惊,孟世子怎么会在牢里呢?
“孟云和林鑫现在在牢里,林鑫用了姑姑的散筋散。”
紫蕊抬眸,对上洛奕桐,眼睛里情绪复杂,她知道那一晚的事情了,她知道了,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虽然只是听闻过白煦功夫了得,有了此药,哪怕白煦功夫再厉害,也是无法。
洛王府的散筋散的药性是其他散筋散的数倍,不吃解药任何高手都无法用内力化解。
而她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林鑫暴露,让他死!
自然也是不知晓这不是秘密的秘密。
至此,只有他们近身之人,和见过他们之人才知道他们到底是和模样,而林鑫虽有官职,却和迈步进金銮殿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只是这些画像是从洛王府和孝亲王府流出,画上之人纯属捏造罢了。
民间没有他们两真正的画像,却有十几张凭空而出的他们的画像。
这不是秘密,却又是秘密。
唯独没说着天底下没有白煦和洛奕桐的画像。
算了算时辰,估计他们会在三水郡休息,抱着试一试的心,她飞鸽传书给林鑫,并第一次将白煦和洛奕桐的画像,还有之前照洛奕桐吩咐去药园送东西,趁洛夏不注意时偷来的散筋散,附上书信,说明了用处和计谋。
就在丹城,她准备下手那日,洛奕桐被白煦带走了。
她,是因为自己沦落成这样是洛奕桐造成的扭曲了的恨想将洛奕桐给杀了;林鑫,则是因为孟云和洛奕桐之间的私人恩怨导致孟云对洛奕桐的怨恨,伺机捉了洛奕桐交给孟云好好蹂躏蹂躏。
从长安到丹城这一路上,她和林鑫的联系就没有断过。从得知要去云隐山时,他们便开始了谋划。
人前对洛奕桐有多关心和敬爱,人后对她就有多恨!
越到后面,她的心变得越来越扭曲,将那日以及之后所受的折磨全部算在洛奕桐的身上,一步步,无法自拔。
从那之后,每月月初之时,她都会去城郊林鑫的别院带去一些洛王府,洛奕桐有关的消息,每每在林鑫被迫下,承受身心折磨的鱼水之欢时,也从林鑫嘴里套出了不少消息。也发现林鑫其实就是孟云手下一条随时可以丢弃的狗,在孟云手下谋了一官半职,还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是孟云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实质愚昧无知,不知世事,只知道谄媚逢迎,花天酒地,因此,也惹了不少事儿。
她答应了林鑫,同时,也想着报复林鑫。
丑恶,黑暗的另一个自己从灵魂中繁衍出来,然后不可抑制的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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