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做不到啊
只能仰天对天吼一声
真的很想日更来着,可是被各种条件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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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水水蜷缩着身子,她有些想储居来了。
付之华关了床头的灯,一室的黑暗。
“三三,睡吧,明早起来爹地带你去喝早茶。”
可惜,在付水水的意识里能被容纳的就只有寥寥的几个人。
“三三,要记得,除了我们以外,不会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
“他们都是坏人吗?”
果然是天真懵懂的小女儿家,付之华宠溺的拍了拍她:“三三,外头有很多双眼睛注视着我们。”
她问道:“爹地,那个少将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也可以不学琴吗?”她问的小声,见付之华答应,心里也跟着稍稍明朗起来。
付水水将被子往下拉,露出一张小脸,有些委屈,使得付之华软下了心肠:“这几日都不要去学校了,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
“说了多少遍了,不要闷着被子睡。”
说着说着又哭泣起来,付之华听着心烦,劝慰道:“我付家的女儿若是这些场面都受不住,当真是不能用了。”
习淑佩见付之华进来,止住了泪:“老爷,我们三小姐怎么就那么多灾多难的。”
“你做大哥的,平日里若是多关心一下妹妹,也不至于连她见了些什么人都打探不出来。”付之华推开门去,见付水水正躺在床上闷着被子,三姨娘习淑佩坐在边上抹着帕子小声的哭。
付繁在一旁闭了嘴,问道:“三三还好吧?平日里身体就不好,不要被吓坏了才好。”
“先生。”
八嫂敲了敲房门:“三小姐,大太太让人准备了一些吃食,小的给你送上来了。”
付繁被训斥的没了声响。
付之华瞪了他一眼,呵斥道:“没有凭据的事情,不要乱猜测。”
付繁站在边上,蹙着眉:“爹地,朱泰叔说的没错,这次怕真是冲着我们付家来的。”
朱泰听闻两位小姐受惊的消息,是第一个冲到付公馆来的:“这些人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女中那么多学生,怎么偏偏就挑中了有三小姐和四小姐在的班上,对着一群手无寸铁的女学生耍威风,欺人太甚!王八蛋!”
“宝贝女儿,早些睡,妈咪不求你做什么,只要你建康平安。”
可是,爹地好像比较喜欢付水水。
方萍吻了吻她的头:“都吓死妈咪了,还跑出去逞什么能,那个时候自保才是最重要的,你和三三的身份能一样吗?”
“妈咪,站出来的人,明明就是我,关她什么事情,爹地怎么不夸赞我?”
付之华点点头,从出门去。
“我稍后让八嫂熬些人参给她定定神。”
“是啊,三三虽然脾气怪了些,可是对家里人还是很好的。”
付郁郁有些不服气,大太太方萍使了眼色,她才安息下来。
“让小四早点睡,我去看看三三,今日她可真是勇敢,护在小四身前,果然不愧是我付之华的女儿。”
这些话,三言两语的都是说不明白的。
大太太方萍安抚她,问道:“之华,现在世道怎么那么乱,女中虽然不在租界,可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这样事情。”
付郁郁被惊吓到了,一路上都在骂着那群人。
“王八蛋!”
“一群土匪!”
女中自然是不能多留了,付之华将两姊妹从学校带了回来。
“看来,这里并没有我们要找的人,付先生,那我就不打扰了。”
“看来,付先生对我们有些成见。”廖青序在教室中快速的打量了一圈,好似看到了些什么。
付郁郁居然一直和这样的人有联系,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这便是廖青序,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头目的儿子。
“付先生,久仰大名。”他脱下手上的皮手套,露出小指上的戒指,在付水水看来这举动是示好的意思。
付水水也不知道他肩上配着的军徽代表着什么含义,看着这教室里的军兵毕恭毕敬的样子,想着这人的职位一定比这军长要高。
从门外进来一个穿苍青色军服的年轻人。
“少将,好。”军兵们整齐划一的敬礼。
“女中果然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声音,爽朗的开怀的笑着,打破教室里的沉寂。
军官摆了摆手,好似大发慈悲的是放了她们一条生路,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可是在付水水看来,那双尘埃不沾的白手套便像是个刽子手握着的刀刃,刀刀见血。
“军长先生,我想你必须对班上的淑女们道歉,这些都是合法纳税人的子女。”
付郁郁拉着付之华的衣服,小声说道:“爹地,我想让他对许玲达道歉。”
“这已不是小事,你方才正让你的人拿着枪对准我的两个女儿。”
这些人好似很忌惮付之华。
“付先生,你怎么辛苦的赶过来了,不过就是件小事而已。”
付郁郁挣脱了付水水的手,向着付之华跑了过去:“爹地,你终于来了。”
“全部都不许动!”又进来一群警长,领头的正是付之华。
军长脱帽致敬:“对不起,不知道是付先生的千金。”
付郁郁瞪了这军长一眼,她是不屑与这样的土匪说话的,付水水按住她的手臂,站到她身前:“家父付之华。”
付水水挣脱开修女的手,走到付郁郁的身边,军长显然对她们两个有些好奇,问道:“这是哪家的姐妹花?生的可真是标志。”
可她如此的勇敢,这些都让她有些嫉妒了。
在她眼中的付郁郁,除了稍微长的好看些,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好处了,不仅如此,而且她的功课也是烂的一塌糊涂。
“让你们放手!”
她便像是无知无畏的女英雄,这一刻,她当得起这个称呼。
“放手!”
付郁郁从人群中突然站起来,付水水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这是要做什么。
“放开,快把你们的手从我身上挪开!”许玲达在哭,她是班上嗓门最大的女学生,付水水虽然不喜欢她,可她从未见过她哭过。
她的父亲是财政部主任,付水水想那是一个可以捞许多油水的官位。
“拿开你们的脏手,你们这些人知道我爹地是谁吗!”
许玲达是第一个被军兵拉住的。
“去,把修女同女学生拉开。”
“有没有藏匿罪犯,不是你们说了算,要我们搜了才清楚。”说话的人大概是个军长,手上握着一把精致的小枪。
修女们将女学生都护在身后:“快些给我出去!这里都是学校的女学生,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上帝啊!你们是谁怎么就可以这么冲了进来。”
噔噔的皮鞋声,整齐的踏进教室。
划破安静的尖叫声在四周响了起来:“啊!”
许玲达急冲冲的跑进教室,都顾不上淑女风范,对着众人嚎叫了一声:“不得了了!外头的军兵在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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