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刻,储居来觉得付水水不会离他去很远的地方,她是个自小看长大的小丫头,就像他始终坚信今后,看着她出嫁的那些人中有一个是他。
“三三,你哪里都不会去。”
这个时候付之华才刚刚上位,付家风头正劲,谁会会晓得便是这一场看似繁花似锦的荣归路,竟是拖垮付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哦,我不信,先生不会舍得放你去很远的地方。”
“你不用担心,总有一天我会去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到时候你不要太想我就好,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
吃醋?她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新词。
“你是担心你的新娘子会吃醋吧?”
哦,名声,她的名声不是一直都不好吗?至少在付郁郁眼里。
“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
看来,是这样的没错。
付水水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再问了一遍:“你不喜欢我了?真的。”
他怎么会讨厌,说喜欢他的人,更何况那人是付水水。
“有什么不好?莫非是因为你有了未婚妻就不喜欢我了?”
少女的清新的气息,储居来别开脸,见人都走远,这才拉开与付水水的距离:“三三,你不要这么粘着我,不好。”
连爹地都说,这世间上只有储居来可以忍耐她的坏脾气。
那是,自然。
“这样,你们之间感情可真是好。”
付水水,你真是个胆大的女孩子。
廖青序淡淡的一笑,心中了然,她是故意的,她居然将他送的花送给别人。
付水水甜甜的一笑,说道:“小叔叔,喜不喜欢?”
“这是要送给小叔叔的。”
他不说别的话,却单提她手中的玫瑰。
“三小姐,手中的玫瑰很是别致。”
从北方来的土匪头目的儿子。
廖青序,这城里现在没有一个人是不认识他的吧?
“这是廖少将。”
廖青序明明知道她,却假装不认识,付水水走到储居来身边,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腕:“小叔叔,这位是?”
“这是付三小姐。”
廖青序也看到了付水水,问道:“这位是?”
储居来开了门出去,见付水水在门外等候
她也不曾想过会在这样的地方再次遇到廖青序。
“好像是军阀的人,位置还不低呢!”
“是谁?”
“三小姐,来的真不巧,里头正在招待客人。”
付水水去总理府找储居来吃饭,到了办公室外头便停了下来,也不知道里面招待的客人是谁,神秘兮兮的关着大门。
好巧,又是绿玫瑰。
付水水提起琴盒,外头已经替她开好了门。
“谢谢。”
“三小姐,这是今日学琴的奖励。”
琴艺老师见付水水盯着她怀里瞧,特意抽出一支递给她。
客人带了一束绿玫瑰,琴艺老师高兴的抱在手里:“这是很难得品种。”
“三小姐好。”
“这是付家三小姐,平日里再在我这学琴。”
她似乎看到了付水水,对她点头示意。
付水水收好了琴,拎着盒子往楼下走,客人是位女子穿着时兴的洋装,一点都没有乡下人的土气。
能早些放学,她当然比谁都高兴。
“那真的是很不巧。”
客厅来了从乡下来的客人,琴艺老师抱歉的对着付水水说道:“抱歉,三小姐,看来今日要早些下了呢!”
付水水试了几个音,琴艺老师有事下楼去了。
“三小姐,请将手腕抬一点,很好。”
又是最讨厌的学琴的日子!
又是学琴的日子。
“嗯,知道了。”
“房子,去看过了吗?若是嫌旧就找人来翻新一下。”
这话让付之华心情大好,语气顿时又慈爱了几分。
“才没有,这世上只有爹地最好了!”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情?三三,不是爹地说你,这天底下也只有平烟一个人能受得了你的坏脾气。”
付之华升为总理后就很难有机会领着付水水喝早茶,他见自家女儿心情不好,开口问道:“怎么了?跟平烟吵架了?”
“还好,不大想吃东西。”
“东西不合胃口?”
储居来真是好没礼貌,居然不跟她打完招呼再走,难道又忽视她吗?
餐盘上菠萝包已经被他细心的切好,她拿起叉子尝了一口。
她脸上的笑容随着储居来的离去湮灭。
“先生,学生要早些去总理府,这就失陪了。”
“先生,早上好。”
“平烟,你也来了?”
只要这么一想,付水水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难受。
若是,连自己住过的房间,也要变成别人用来消遣的地方。
她不喜欢吴西姜,非常的不喜欢。
“不要再我面前特意说她的名字,我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即将过门的新娘子。”
“吴西姜。”
“谁?”
“三三,你就那么不满意她吗?”
“不准笑!你听到了没有?”
一点都好笑!嘴巴笑就算了,为什么那双好看的眼睛也在笑。
这个,是很好笑的事情吗?
“我不准你将那个房间给别人用。”
付水水接过杯子默默的喝了一口,终于开口。
他是为了怕她生气,所以特地来的吗?还算有点良心。
“渴了吗?新冲的热牛奶,还有你最喜欢的菠萝包。”
储居来有些无奈,他怎么会想说过来看看她?这小丫头的嘴皮功夫见长。
“谁是小公主?我怎么记得付郁郁还在家里睡懒觉。”
“为了看我们可爱的小公主。”
储居来在付水水对面坐下。
“当然,不是。”
付水水坐在窗边,见他走近有些惊讶,问道:“小叔叔,你怎么在这里,喝早茶吗?同谁在一起?”
上班前,先去了一趟吴记,看外头停着的车子就知道付家的人在这里喝早茶。
“她不会问的。”
储居来拿了车钥匙,自顾自的往外头走。
“少爷?”
当然不能说储居来为了哄付水水高兴,一句话就将房子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她毕竟是将来的女主人,得罪了她怕是很不好的事。
“少爷,若是吴小姐来问,我们要怎么说?”
储居来出了房门,到对面的房里看了一眼,除了墙纸的颜色,其他倒是一模一样的。
“少爷,这房子已经照你的命令将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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