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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枚六卡的粉钻。
她把它摸出来,烛火微亮的光也抵挡不住它的华贵,炫目,
行李箱的暗格,被放着一个东西。
付水水只思考了三秒钟,动作迅速的将门反锁住。
没人回应她。
她哆嗦着,试着向楼下喊了一声。
“阿香?”
这并不是一场普通的入室抢劫。
行李箱里就有一小包黄金,但是那人没有拿走。
她的嗓子像是在火烧,付郁郁她现在还在婚礼现场,公馆里所有的人都不在,只有她和阿香。
会不会是付郁郁的恶作剧?
行李箱被拖了出来,扔在角落里,她走过去提起它。
房间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似乎,他在寻找什么东西。
有人来过。
她摸着黑上楼,推开房门。站在门口脚步怎么也踏不进去,
外头下着雨,屋内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黑暗的没有一丝光亮。
付水水去厨房找了蜡烛,插在烛台上,迎着微光走进黑暗里。
阿香笑着脸,接过京巴。
“三小姐心最好。”
“你先给洗洗京巴,若是妈咪回来看见,又要挨骂了。“
“三小姐公馆停电了,我方才就去厨房去寻蜡烛,一时间没顾上,京巴跑到外头去啦!这可怎么得了!
“你刚才去哪儿了?京巴都跑到外头去了。”
公馆里的人都去参加储居来的婚礼,因为吴西姜对狗有些过敏,公馆里边便知留下了一个抱狗的丫头。
“三小姐,你回来的好早。”
从二楼跑下来一个身影。
“阿香,你在哪儿?”
“阿香?”
屋里没有开灯。
付水水的面上有些微红,幸好黑灯瞎火看不清对方,她也不再看廖青序,抱着狗就往里头走。
在黑夜,他的身影越发显得英俊挺拔。
“外头冷,你先回吧!”
京巴委屈的呜呜了一声,将脑袋缩起来。
付水水一点都不在乎,逗着狗玩儿:“你怎么跑到外面来了?若是被妈咪知道,阿香又要挨骂了!”
这人倒是有些洁癖。
“不干净。”
京巴在两人之间相互看着。
付水水蹲下身,将京巴抱在怀里:“我走了。”
京巴从屋里跑出来,对着他们一个劲的猛叫。
付水水来不及细想。
什么意思?
“绿玫瑰,只不过是个骗局,所以,你根本不用在意。”
他摸着她如绸缎的黑发,动作小心又温柔。
“到了以后,给我发电报,告诉我你的地址。”
他很满意她的顺从。
付水水的心顿时软和下来:“好。”
她和他以后不会有交集,便算是为了感谢他给她今天买的这些衣服,带她吃的那皖云吞面。
手里的东西拿着烫手,她点了点头。
廖青序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抱入怀里:“你出发的日子,我不会去送你。”
他比谁都更不希望,她有一日会用上它。
“拿着。”
而且,一看就知道是有些年头的东西,还刻着小字,恐怕是他的贴身物,她更不可能收下。
“你,哪有人会给女孩子送这个!我不要!”
“付三小姐,这可都是真枪实弹,一共六发,上了膛就可以直接拿来杀人的。”
他给的包裹里是一把银白色的勃朗宁手枪,三英寸枪管,样子小巧,但拿在手上微沉,很烫手。
“谢谢你。”送她回来。
“我要进去了。”
沉默,两人相互不提。
山下有人在放烟火,热闹的除夕之夜,五颜六色,光芒一闪而过,她和他站在屋子外头静静的看着。
廖青序开了车,一直送她到了付公馆外头。
傍晚时分,天降大雨,凉气入骨,潮湿又阴冷。
他会听懂的,对吧?
付郁郁才是绿玫瑰真正的主人,和他通信的人是另一个。
“绿玫瑰,是另一个。”
这一切都该了解了,从她这里开始到结束。
三三和绿玫瑰。
绿玫瑰和付郁郁,付郁郁和廖青序,廖青序和付水水,付水水和储居来。
她也似乎也没有了非要强求自己留下的理由。
可,她的骄傲都被现实消耗殆尽,自他为身边的女人戴上戒指,她只是觉得心都是凉薄的。
她都知道的,她以为自己不会在意的。
储居来娶了别人,他以后或许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就像爹地身边有那么多女人。没人知道他自爱的是谁,储居来也是一样,他和爹地是同一种人。
而,至于他。
她说要让她们哭得,可事实上挥出去的每一刀,反过来都加倍扎在她的心上,小四再不好,毕竟是她的妹妹。
她不是个好孩子。
热泪盈眶,她的泪无声的留下来,她为什么要哭?
她盯着碗里的云吞面,学者他的样子在茶缸里舀了一大勺辣椒面,尝了一口,呛了一喉咙。
“吃吧。”
他应该早就猜出来了,对不对?
绿玫瑰不是她。
“绿玫瑰不是我。”
他抬起头,凉凉的说道:“我不想听。”
“我告诉你绿玫瑰是谁,好不好?”
“绿玫瑰。”
至少,不会和她这样面对面坐着,吃一碗朴素的云吞面。
可能,不会。
原来,他还有这一面,如果,一开始是付郁郁自己去见他,他还会不会对她这么好。
付水水搅着碗里的紫菜。
“趁热吃,冷了就不好了。”
她并不知道还有湘潭这样的地方,他说要出海,在离宝岛很远的地方。
他还是第一次说起他娘。
“我娘是湘潭人,那儿的辣椒可比这儿的呛鼻多了。”
廖青序舀了一大勺辣椒面,青瓷小碗里一片通红,她看着深深吸了口气:“那么辣,你吃得了么?”
她和他坐在路边摊,吃着云吞面。
夜幕临近,城里起了浓浓大雾。
付水水穿了新大衣出门,身子果然暖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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