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书看他出来,问道:“吉祥物呢?”话未落音,一声哀嚎便传了出来。
赵妈妈看着这些影子,瞳孔放大,河……河鬼?但是这些河鬼只在盘旋,并没有发动攻击,这是怎么了?
赵妈妈听到后,立马走出,只觉得寒气极盛,虽并非冬雪只寒冷,而是那种来自地狱的阴寒,每呼出一口气都觉得难以为继,只见几只的影子盘旋在船周身,无形无相,凄厉哀怨的发出阵阵低吟,为首的黑影飘然至船头,露出阴森无神的眸子,嘴角不住的流出液体,不断有黑色的影子从水里爬上来,渐渐聚集起来。
“哎呀呀呀,我的天啊……”楚忆情在外面大声叫了一句,然后便没了声息。
我转念一想,有些地方的确有些有这些陋习,但从河面的状况来看,河鬼不应该如是猖狂,不过看着女子的确溺水,而且这么悲痛,不像是假的,况且我才从封印里出来,或许知道的还不多。
女子哭了一会儿,方才泪眼婆娑地叙述道:“今天乃是厉鬼献祭,我被庄里的人选中,便洗净身躯,身上绑着大石,扔到河里,故而……。”说到此处,女子又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赵妈妈收了镜子,四下打量一番,安抚道:“姑娘慢慢说,这里没有人会欺负你。”果然当过老鸨的就是不一样。
王锦鲤立马顶回去:“关你屁事。”
外面传来舒书的声音:“吉祥物,别把别人吓到了。”
女子此时泪水涌出来,全身颤抖,坐也坐不起,王锦鲤和赵妈妈对视一眼,王锦鲤安抚道:“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女子听后,哭得更厉害。
赵妈妈换了一支眉接着画,问道:“怎么会落到水里?”
王锦鲤看着赵妈妈娇俏的模样,感慨了一句,女人真能作的。然后扶着那名女子坐起,拿起暖炉,帮她驱寒,女子两片嘴唇泛着青紫之色,像是寒气入骨,全身颤颤巍巍地说道:“小女子是附近李家庄的人。”
赵妈妈打量着那名女子,换上了王锦鲤的衣服还略略显得瘦小单薄,眼睛里还有着溺水的恐惧,一副胆小卑怯的样子,弱柳扶风,略有几分姿色,但是气质一般,她一见到二人进来,忙不迭的道谢,赵妈妈于是漫不尽心地从包袱里掏出一面镜子,边画眉边问:“姑娘是哪里人?”
进去后便更觉得寒冷。
舒书“切”了一声,口齿不清地说道,我才不稀罕,然后继续哼着小曲。赵妈妈摇了摇头,便和王锦鲤走了进去。
王锦鲤看在她鼓掌,沾沾自喜点点头,说道:“我陪你一起去。”然后转头对着舒书说道:“你不准进去。”
赵妈妈“哦”了一声,或许是受到了之前姜玉事件的影响,谨慎几分,说道:“我可以进去问她几件事吗?”
舒书见王锦鲤不搭理他,于是翻了个白眼,不屑道:“救人也是我救得,你得意什么啊,功德无量也是我好吗?吉祥物!”
王锦鲤还因为刚才的口舌之争和舒书怄气,毫不在意他,无比得意地对着舒书说道:“要是晚一点救她,就没有命了。今天又做了一件好事,功德无量啊。”
等到王锦鲤出来以后,舒书拧干水抢先问道:“这个女子是谁,你问清楚了没有。”
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
楚忆情摇摇头,还似未擦觉任何变化,坐在船沿,说道:“不冷啊,就是有点累。”
赵妈妈斜着眉说道:“我也不知道,怕是待会儿要好好问问。”看着湖水慢慢由清变深,寒气慢慢从脚尖袭来,看着楚忆情,说道:“你不冷吗?”
舒书在水中气得直打浪,把那女子救了上去,白了赵妈妈一眼,“我去,你脸上敷的什么啊,吓死我了。”王锦鲤不搭理浑身湿透的舒书,把女子拖到船舱里,然后把楚忆情赶了出来,楚忆情躺在榻上吃着猪蹄,一脸疑惑地问着王锦鲤:“怎么回事?这个女子又是谁?”
舒书正想问候王锦鲤的爹妈,只听见王锦鲤说道:“你不是很会凫水吗?”
哀求声惊动了一边发呆的王锦鲤,跑出来看着水中的女子,立马二话不说,拿起摇橹就去救人,“人命关天,怎么能坐视不理?”舍我其谁的气势让舒书硬生生地吞下了“问清楚再救”几个字,而后被王锦鲤推下水救人。
“救我,求求你,公子,救我……”舒书吓了一跳,只见一个面色发青的女子在水里扑腾,嘴里吐着水,像一朵无依的浮萍在水浪中卷席,舒书觉得十分奇怪,怎么这个时候忽有人落水?还在水中心?
舒书四下打探,没发现有什么人,继续点了烛光看书。
等到月满西山,寒鸦数点的时候,只是为何到了晚上,湖竟会如此的寒凉?舒书看了一眼天色,觉得好生奇怪,这时间未免过的太快,而一边的船夫也觉得有些奇怪。赵妈妈出来敷脸,然后拿出珍珠粉,感慨一句,真是的出门在外,连像样的洗脸水也没有。于是准备将就着打一点水上来烧开了用。远远听到一句气若游丝的声音:“救我,救我…。”
“你!”王锦鲤忽想起在姜玉那次挥剑前的尴尬,于是噤声不语,面脸通红。
舒书看了过来,呵呵一笑:“真是,都开始自言自语了。”
王锦鲤自然知道我在想什么,说了句:“没门。”
不少文人好奇怪,自己昨天想好的还没来得及写出来,市面上就到处有得卖了,于是一生才华心血都觉得被狗啃了,上吊自杀英年早逝的人不计其数。直到后来这位书生在喝酒后说出了自己的事情,被活活打死,我趁机吸收他的魂魄,结果就出了画卷,这么说起来,我瞄了一眼王锦鲤。
话说前一个解开我封印的人,就是靠贩卖翻刻书籍发家致富的,一开始还是穷酸的读书人,即当不上官又写不了书,只好每天偷偷去刻录一些书籍,低价贱卖,可依然难以为继,毕竟翻刻书籍极为需要功夫。于是每夜趴墙角钻狗洞要我去盗取别人的文章腹稿,然后转述给他,这样写成自己的文章,到处翻刻,走上了发家致富的道路。
舒书看了一眼锦鲤:“买翻刻是广大民众的省钱之本,你懂什么。”
锦鲤实在无聊,看了一眼舒书,说道:“翻刻吧。”
楚忆情托腮遥望外面,赵妈妈躺在榻上,好好休息
水晶为帘白玉为窗,小巧精致的梨木扶椅列作四周,中间一个小围炉,正煮着茶,整齐地放着几个成窑五彩小盖盅,一隅棋盘斜放在梅花朱漆小几之上,古琴高悬,舒书点点头,闻着茶味说了句:“我最爱的枫露。”甚是满意的走了进去,推开窗,雨过天青色蝉翼纱帷幔随风飘扬,更觉得好。于是不打算理在一边的三人,悠然自得地打开一本书开始看。
四人挑来挑去,最后选了一个装饰极为高雅的三层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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