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离情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照他说的做，省的又平白招来嫌弃。
“现在，再契约一次”。
好吧，我蠢了。离情默默在心里为自己点上了一支小红烛。
“我的眼睛，不就是我？”
男人幽幽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却用一种你是白痴的神情对着她。
离情一个激灵，飞快的说：“当然不是，可每个人不是只有一个本命契约的位子吗？涟垣，额，你的眼睛已经占了本命契约的唯一位置啊，你怎么契？宰了他？”
“当然是本命契约，莫非你还想要主仆契约？”男人神色变得十分危险。
“我是问你要那种契约！”
“你不会？”男人表情很惊奇。
废话！离情无可奈何，现在她貌似只能听从他的安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求她契约自己，但是她想不到这对自己有什么坏处，于是离情回道：“怎么契约？”
“那你想出去吗？”
“你疯了吧，契约你？你不就永远失去自由了吗？”
“我要你，契约我”。
没有立刻回答她，男人站累了似的，与离情一样盘腿坐下，明明粗俗的动作，他做来只会让人觉得清爽洒脱。将眼睛对上离情的视线，这让她总有一种被注视着的感觉，很诡异的不是吗？
“呵呵，狡猾的小狐狸。”男人明明失去了眼睛，却好像早已看穿了一切。
“不不不，为什么不是你先提出要求呢？”
“怎么样？想好你想要什么了吗？”
离情不说话，只是盯着他若有所思，与他合作？她一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之前的表现是想激怒他，毕竟在负面情绪的扰乱下，她可以尽量多的向他谋取利益。可现在，虽然男人说的话她不爱听，但也提醒了她。这是事实，就凭他比她多活的几千甚至几万年，心智与经历就不是她能想象的，在一个老妖怪面前，她没有丝毫能让他利用的地方。他与她合作？开玩笑，到后来他会做什么鬼才知道！
“合作的条件，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小女孩，我活过的年月是你不能想象的，跟我比，你的道行还太浅，别跟我耍花样。”
“什么条件？”
“别生气，我们继续谈谈条件”。
“谁装了？”离情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咪，瞬间炸毛。
哪知男人笑笑：“小丫头，跟我装，你还太嫩”。
“帮助？你能帮我什么？没准再过几年你就是一个保存完整的骨头架子！”离情表现出对他的话不屑一顾。
“我不是鬼，我是什么，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要我的帮助。”男人说得轻巧，可离情却气得牙根痒痒。
“你到底是什么鬼？眼睛可以自化为人的吗？”离情表示怀疑。
“哦，没什么要问的了，那里面住着的，就是我的眼睛。”男人语气平淡，但也难掩嘴角的那丝兴奋。
“本来是白色，几乎看不到，自从沾了我血液后，变成红色了，里面住了个比你美的美男子，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磨磨唧唧的，索性我都告诉你好了”。
“胎记？什么样的？”
“一个胎记。”事到如今，离情也不怕他知道自己的一些底牌，毕竟她能不能出去还是个未知数，而作为这里唯一可能是活的生物，她或许得对他拿出诚意，虽然他看不见。
“你手腕有什么？”
顺着他的望去方向，离情抬起手腕，冲他晃晃，看男人竟像宠物一般也跟着晃起脑袋，狡黠的无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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