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安静静的,只听得花苓吞糕点磕瓜子儿的声音,的匐在花苓脚边,一个劲儿地喊饶。
“小姐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呜呜……”
红菱从小便服侍在花苓身侧,虽不是花苓贴身使唤的,但也是个二等的丫鬟,过的虽不比大丫鬟来的舒坦,但龙井山庄对下人向来宽厚,红菱在此作个二等的丫鬟也算是衣食无忧,她与这侍卫的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平日里小姐都不会太管束她们,她也将此事作的隐秘,今日里原本该休息的小姐忽然就自己出去了,正巧小姐的院子今儿晚换了班,这才与她情郎见着面了。年轻气盛总有忍不住的时候,擦枪走火的事儿是难免的,这就就地开始解决事情了,碰巧的花苓受了气提早回来了,撞上如胶似漆难分难舍的两人正作着那等污秽之事,会饶了她才怪!要知道私通之罪在哪里都会乱棍打死的,何况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的身边出了这种事儿?!
花苓磕着瓜子儿,静静看着求饶的丫鬟,也不吭声,那仗势看着周围的侍卫丫鬟都缄默不语,平时与红菱交好的几个丫鬟私底下也是知道她与那护卫的事儿的,此时也是不敢开口求情,就怕了引火上身。
见花苓安安静静地磕着瓜子儿,地上的两人都不禁有些发抖。若是小姐不饶了他们,那他们的下场只有葬身荒野了。想着自己还有大好青春,为了个女人而暴尸荒野,最后让野狗秃鹫啃的只剩下骨头的下场,那侍卫眼里划过不甘心!
“小…小姐,都是这贱蹄子勾引我的,奴才不是故意要玷污小姐身边的丫鬟啊!求小姐饶过奴才吧都是这贱人勾引的奴才啊小姐!”
那侍卫也不管身边满脸错愕的丫鬟了,直直向着花苓求饶道。
“勇哥你……”红菱也不管此时是什么个情况了,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因急躁而脸红的情郎,流下一串不明的泪水。她怎么就从来没看清他是这么个模样呢?瞧瞧他满脸通红,眼底疯狂像只疯狗一样,怎么就没看清呢?
花苓看着有些疯狂的侍卫,嫌恶的将手里的瓜子壳抛在那侍卫脸门儿上。她还没说要怎么着呢,就那样急吼吼的将红菱推出来当替死鬼,渣男!恶心!
“将他拖出去,丢了去乱葬冈!免得污人眼睛!”
闻此,那侍卫瞬间红了眼,挥起手臂跳起身就要向花苓抓去。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杀了你杀了你!”
旁的丫鬟见此大叫不好,
“快!抓住他!”说着,离花苓较近的丫鬟急忙拉了一把花苓,这才堪堪躲过了那侍卫奋起的一击,可就算如此,花苓也向后栽了个跟头,将身后的椅子弄翻了。沉重的梨花木椅栽倒在花苓腿上,活活蹭掉了一块皮,顿时鲜血便涌了出来。
旁扶住花苓的丫鬟闻着了血腥味儿,往花苓腿上一瞧,可吓得她够呛。只见花苓小腿处的裙子已经被血染红了,看着好像腿已经断了的样子,那丫鬟大叫一声,将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吓着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啊!快叫辛大夫来啊小姐受伤啦!”一身绿衣的丫鬟上前扶住了花苓,看了。染满血的小腿,急急向身后的几个丫鬟喊道。几个丫鬟见此,得令而去。那发狂的侍卫见着这一幕,也是吓傻了。看着那血浸湿的裙摆,以为真是将庄主的宝贝幺女的腿给撞断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单单落下‘吾命休矣’四个大字儿,砸得他傻傻地站在一旁,满脸的死寂。
“我没事儿,死不了!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花苓从疼痛里回过神,向一帮慌张的丫鬟道。
“小姐,您可吓死奴婢们了!您感觉怎么样啊?疼不疼?”
好废话啊!不疼你试试?!想了想,人家也是关心自己,话在嘴边溜了一圈儿,又咽了下去。
边儿上的一个丫鬟见一群侍卫还在一旁看着,不禁吼道,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将这东西拿下!”
闻此,一干护卫这才回过神来,将正遭遇打击已经忘记反抗的侍卫押了下去。走到了院儿门口,他才想要嚣张一回。他是报复不了她,可死了也要让她嗝应的慌!当即破口大骂,
“阴毒的贱人!你不得好死!活该早死娘!活该你嫁不出去!活该你千人枕万人尝!贱人唔唔……”
后院如此大的动静自是将睡下的冷老头儿惊醒了,赶紧唤来了管家问清了事情,只单单披了件外袍便匆匆赶来。老远了还没进院子呢,就听得他的惊呼,
“闺女儿诶!我的闺女儿啊!”
“哎老爷,您别急!红绣说了只是伤了腿,没大碍的您别急诶诶诶老爷您慢点儿!”老管家在一旁扶着冷老头儿往花苓的院子里走,边走边安慰吓坏了的老爷子,深夜里看不太清,天又下着小雨,石板路也挺滑,一个不小心,差点儿就摔了个狗啃泥,这可把老管家给吓得,心肝儿直抽抽。没到时候小姐那没什么事儿,就老爷子这一跟头摔下去,那还不得要了他的命!
“闺女儿诶……闺女儿!”刚一踏入门,冷老头儿就拂开了老管家的搀扶,三步作两步地跨到花苓床前。看着正收拾药箱的辛大夫,冷老头儿慌张的问,
“老辛啊,我闺女儿没什么事儿吧?!会不会落下残疾啊!”
见老庄主来了,辛德作了一揖,道,
“庄主不必担忧,只是点儿皮外伤,蹭裂了跟比较大的血脉,这才流了许多血,休息休息就好,老夫搁两天便来帮小姐换药,庄主放心吧!”
得了大夫的保证,冷老头儿稍稍安下心来,也不理会辛大夫了,忙坐在女儿床边,焦心地问道,
“闺女儿,疼不疼啊?要不爹爹给你拿枣泥糕来好不好?吃了就不疼了。”说完也不等花苓回答,唤了身后的老管家去厨房里拿糕,老管家得令,转身便出了门。
“老爹,没事儿的你用不着这么慌张,弄得我像是要死了似的……”
“呸呸呸!什么要死不死的?!大晚上的也不怕招了那些脏东西,我闺女儿活的好好的呢!”
见此,花苓有些无奈,
“好啦小老头儿,大晚上你慌慌张张干嘛呢,不好好睡觉跑我这里就为来骂我啊?!”
“爹问你啊,这是怎么个事儿?那侍卫怎么将你弄伤了?”
冷老头儿来时就听得自家闺女儿受伤了,脑子就想起闺女儿缺胳膊断腿儿了,心里慌的不行,哪里还有心思问其他的。现在看女儿无恙了,便想起问问是怎么个事儿了。
“女儿回屋呢,就碰上两人私通啊,就想整治一番,没想他会向我扑过来,就这样啦!”
“什么?!私通?!竟敢在我龙井山庄作如此龌龊肮脏之事,简直有辱风气,此人在哪里?!老夫这就将他就地正法以敬圣贤!”
咆哮一番后,老头儿突然停下,看着女儿问道,
“闺女儿啊,这都夜半三更了,你去哪儿回来的啊?”
瞧这脑回路短的,他不是该去找那私通的两人将他们劈了么?!
花苓撇撇嘴,显然对老爹的问话感到无语。
“去牢房啦。我不是看你白天被那小子欺负了么,我这是去找他给你出出气呢!”
“你找那宁家小子啦?”
冷老头儿问的有些贼兮兮的,不过正想着事儿的花苓是没发觉,遂回道,
“哦…他姓宁啊…诶!老爹你怎么知道啊?你认识他?”
见闺女儿对宁家小子感兴趣,冷老头儿在心里偷偷乐了一把,暗道好事将成,否极泰来啊!
“对啊!老爹与那小子的祖上打小便是好兄弟,是老世交啦!”
这冷老头儿可真是够不要脸的昂……
“不是吧?!莫何说的是真的啊?!”花苓怪叫道。
冷老头儿可不管那些没关系的东西,他现在只想将闺女儿与宁家那小子撮成一对儿,两情相悦了,宁巸那老贼反对都没用!
瞧这老谋深算的,还‘傻的紧’,错觉吧?!
“闺女儿啊,你觉得这宁家小子如何?”
闻此,花苓蹙着眉,看着老爹一副神叨叨的样子,有些奇怪。好好的,扯那怂蛋作什么?
“还好。”
闻此,冷老头儿简直快乐翻天了!只要女儿看的过眼就好,至于宁家那小子,自家闺女儿都看上他了,有道理会不喜欢他闺女儿的么?!
“好好好,爹爹知道啦哈哈,爹爹这就去准备,乖女儿好好休息,爹明日在来看你。”说罢,便大步走出了门,吩咐了丫鬟好生照顾着后,满脸欢喜放松的离开了。
屋内的花苓也懒得去想老爹干什么神经兮兮了,她此时正在想那叫肖三的人呢,将一晚上发生的不快全扔爪哇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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