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木宗的功法,就是不管真元优质低劣,混里胡里杂糅成一团,先通过神树纳入一起,然后在独立的圈子里互相转圜,过滤净化,最后再返归自己身体。
且由于前辈的真元相对精纯,对杂糅的真元具有量大的冲击作用,自然对晚辈的真元具有洗涮作用,提升质量。
俗话说的好,量变引起质变,如此堆积下,真元的精纯度一路水涨船高,可真是高歌猛涨。
不过过程中少了许多自身的感悟,未免有了几分滥竽充数的事实,于后期实力提升设下了隐患。
由此来说,这功法顶天来说,亦不过中上品质,覆南山却是看不入眼的。他此时要充分积累真元,去除死气,待身体恢复活力潜质激发,自然还是要修习六道饿鬼道诀,一步步做起。
他相信,有了以前的修炼路程和心得体会,必然会少走很多弯路。
按他本意,此时由于身体的原因,实力仍然在一步步下降,若不迅速解决身体问题,怕是连真人级境界都稳之不住,当是只有先修炼一些青木宗功法,配合饿鬼道诀,迅速吸纳起磅礴真元储藏在身,再好生炼化,给蜕身打下坚实的基础。
等到他将盘根错节筋弄到手,尽数修复全身经脉,再彻底炼化真元,稳扎稳打,只有如此,才能在最短时间,迈向曾经的至高点。
主意打定,覆南山静静等那两名炉(鼎投入罗网。他最不喜的就是魔道的婬女荡娃,嘿嘿,能杀一千,就不会只杀八百。
他若意气相修,必然须臾之间吸干她们真元,化作一团干尸。哼,想受他福泽,同修共济,一齐修炼长进,你们怕是没这等福分。
那两名女弟子俏生生的行了上来,风姿款款,低首垂眉,一副虔诚模样。路过覆南山身旁时,并不多看,显然是对于这个新来的小子不加待见。
覆南山控制盗丹种神,乾老魔光)溜溜的就向前走去。此时种神和乾老魔躯体契合度还未完全磨砺,太过生涩,因此行走之见不免蹒跚木讷,像个僵尸一般。
两名女弟子看见,对视一眼,嘴唇荡漾起别样的微笑,他知道,她们定然是以为刚才乾老魔与他意气相修过度,累坏了身子骨,才这般走起。
但是就因为这,两个妖女的表情又不免透出了几分失望,以为乾老魔再无精力恩(泽她们。
就在此时,却听乾老魔咳嗽一声,“过来,将衣服什物给本道···嗯,本魔穿戴好。”他差点露出了习惯性称谓,那两名妖女也没觉得有何问题,毕竟这乾老魔喜好颇多,没有定意。
两人素手舒展,围着乾老魔好生打理,很快就穿戴完毕。
乾老魔略一点头,表示满意,对覆南山招手:“这位新来的师弟,名为覆南山,你们快些拜见!”
他大摇大摆走了近来,昂然站立,双手背负,一脸戏谑的神情。
她两人大眼迷惑一闪,十分不解,还以为听错了话。心想,“何以上魔居然用‘位’来尊称他,又何以让我们拜见这新来俗人。”
乾老魔见二人犹豫,袖摆一挥,“哼!”
二女立马如遭雷击,诚惶诚恐,赶紧朝他大礼相行,兜头就拜,呼道:“玉兰婷儿,拜见师弟。”
他不搭理她们,荡门妖)妇,不配他将下身段招呼。
那二女脸现不满之色,碍于乾老魔的面子,不敢发作,想是对他已经记恨在心。
他嘿嘿冷笑,怕是你二人只能记恨到不久远了!
乾老魔向外行去,过了门槛,朝阳台处的蒲团坐下,道:“你二人,现在就给我好好伺候他。不得怠慢,怎么侍奉本魔我的,就怎么侍奉他。当有重赏,明不明白?”言毕,闭门打坐,呼吸吐纳,沐浴在阳光之中,不再说话。
二女脸色齐齐一变,大感惊讶。这事情真是完全超出了常理,乾老魔这等狭隘贪利的人,居然让自己侍奉一个新来的小子?
“难道,这小子乃是大有来头之人,不然何以让乾老魔如此忌惮?”她二人几乎同时想到这点。
面容一变,却是立马对他讨好起来。
“玉兰婷儿愿与公子效犬马之劳,只盼公子心悦,我等就觉足矣。”
“只要公子有任何需求,都可一一提来,我等莫敢不从!”两人行为得体的掩上门帘,关上窗户,开始侍奉起他来。
覆南山心想,这魔门妖女倒生的一副好口舌,听的人如沐春风。他确实心悦起来,至于需求,便是乖乖献上你们的真元吧。
一个时辰后,三楼阁楼再开。
覆南山满面春风的出现在楼上,乾老魔仍然是静静闭目打坐。
那两个女弟子,他并不记得她们名字,因为她们说什么,他一句也没听。
他只知道,她们化作了他体内的精纯真元,独留下干枯似朽木的身躯,被他用化阳指烧成了灰烬。
今日收获还算满意,乾老魔仙人初期的真元,两名女弟子快到真人级的真元,为他的蜕身注入了更加厚实的生气。
覆南山清晰的感到,头脑清明无比,之前或多或少不定时出现的死意和旖念出现的越来越少。
此时,日上正午。阳光洒下,万里无云,楼阁静雅,绿树盎然,连带他的心情也是一片大好。
心念一动,乾老魔木讷的站了起来,向屋内行去。
他飘然行到楼边,大袖一挥,再度点指着被他看好的那两名男弟子,高喊:“师兄,上魔有请!”
那两人想是以为他被乾老魔凌)辱,还笑的这般春风得意,认定他是贱)鄙之人,厌恶的瞥了一眼,唇角颤抖,鼓胀着一脖子青筋向上走来,十分不情愿。
他看的分明,双眼更升起满意之色。这二人显然是那种满腔正气之人,嫉恶如仇,不知如何投入到了青木宗门下,指不定是被乾老魔掳来的凡人子弟也未可知。
这种人心里是有原则,有准则也是有思想的。以他观人上千年的眼力,此类人利用不当就是拔尖的钉子户,利用得当,那就是不可多得的死士大忠之才。
既然要覆灭六道神宗这种盘踞正道的庞然大物,手头没有自己的势力和下属,谈何容易?
是以,自己不仅要变强,手头实力更要稳稳当当。
二人并排来到阁楼,看也不看覆南山一眼,紧捏着拳头,下巴抬的老高,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覆南山促狭心起,神念一动。
乾老魔抓起腰间的酒葫芦,咂了一口,怡然的仰起脑袋,冷笑道:“如何?看你二人,对本魔十分不满呀?这幅神情,可是在找死焉?”
那二人面色大变,不想乾老魔如此说话,引以为山岳崩裂,有一人拳头连颤,骇然至极。
覆南山丝毫不放过对二人的观测,能成大事者,无不是心智坚韧,杀伐果决之辈,他们若表现的不合理,覆南山也不会傻到提拔他们。
左边那人稍微镇定,但也是汗如雨下,片刻时间,就湿透了衣襟。
“此子心智上佳,旁侧那小子倒是太过胆小!”他心间念叨。
乾老魔见二人不说话,大难临头的表情,怒火似乎更盛,要是刚才还是暴风雨前的黑夜,只闻其声不见其势的话,此时就是山雨来耶风满楼。
他鸡爪似的手爪,忽然扣住酒葫芦吊坠,嘿然一声,将酒液喷吐,葫芦猛地砸在地上,“焉何?话道来?”
奇异的酒香刹那间弥漫在空中,乾老魔声如雷霆。
两人浑身一个哆嗦,左边那人颤颤巍巍,脸色吓得一片酱紫,颤声道:“我···我二人福缘深厚,有幸被上魔看中,带入山门两月余,整日荣获上魔关怀,修炼不断!却奈何根骨不佳,仍然未有一点收获,恐辱没了上魔名声,是以,特恳请上魔容许我等下山,重返家门,斩断羁绊。让上魔失望之处,万请恕罪!”
另一人虽然怕,但也有出乎意料的地方,牙关咯咯打颤着补充道:“我···我等···我等归去必然不敢泄露上魔一点秘密,连山门处所也殊不透露,上魔,上魔准许则个!”
覆南山听得好笑。按他二人话讲,果然是被乾老魔掳来的,想是看中了这二人俊朗的皮囊!
不过,此二子倒也机智过人,先是一番恭维话,丝毫不提及心中不满,再道出真实意图。方法虽不是最周全,但毕竟是**凡胎面对变)态老魔。也算是可圈可点。
他十分兴奋,这二人倒真是可以塑造的人才!嘿嘿,纳为手下,好生培养,将来必有大用。
所谓点到为止,既然试出了个大概,再藏着掖着,就不是他覆某人的本性。
“啪啪啪·····”覆南山拍起了手掌,洒脱悠然的朝内走去,一副坦然贾诩之态。
二人听得声音,转过头来,又心中惊恐,回身看着乾老魔,想是不解此子是如何的胆大包天之人,居然敢在老魔面前如此嚣狂得意。
覆南山呼一声,“去也!”乾老魔立即站到一边,抱手合十,垂下眼目。
二人看的眼珠子都快要凸了出来。
覆南山走到上位,在正堂中央的太师椅坐下,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道:“心智快捷,机敏过人,你二人倒也是人才!”
此时,他俩依然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看着覆南山,目光灼灼,似要看出此子是何等不凡的人物!
覆南山接着说:“哼!乾老魔已经被我杀了。”
二人身子一抖,面色卡白,再遭刺激。
“废话我就不多讲了。我观你二人心性当是上品,是以起了爱才之意。我可明确告知你等,跟了我,魔道坦荡,仅在一念之间。何如?信也不信?”
二人正如他所想,还在犹豫,满脸怀疑。
覆南山冷哼一声,缓缓站起,曾经叱咤风云千百年,自有收放随心的无上威压,顷刻向二人罩去。
二人眼瞳泛白,满面恐惧,看到了万岳高山,星河瀑布一般,身不由己的跪伏了下去。
“若要出人头地,随我,若要权倾一方,随我,若要财色双手,亦可随我。何如?信也不信?”
他放出十方威压,声音折叠,错落有致,听在他们耳中,当如九天神喝,再也忍受不住,反问道:“我们,我们该如何信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是下一个乾老魔,钓我等入天坑!”
他信手一挥,二十颗中品灵石飞出,滚在地上。
“臣服于我,没得选择。信我,得永生!逆我,碎尸万段!”
事已至此,他们还能如何选择呢?倒也没有辜负他的眼力,一人抓起十颗灵石,像入了山的强)盗一般,满脸狠毒的坚毅之色,覆南山却是十分欣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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