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林二少忽然觉得自己满头黑线,这老秃驴说的不是费话吗,既然不是本少想救的,那本少救他干嘛,直接看着他怎么死的,多好啊。.
“你这老秃驴,还能说出更费话的话吗?”
“不能。”净空大师回答的一本正经。
“额……”这下林二少对净空大师彻底无语了。
都这样了,你说人家林二少还能在说些什么了,所以干脆接过玉龙雪参就往屋里跑。
看着那火红的背影,净空大师忽然之间觉得口中有一股血腥味,然后忍不住吐了出来,染红了净空大师的僧衣。
净空大师刚走出林二少的玉竹院,远远的就看到清明急急的跑过来。
“何事啊,如此冲忙?”净空大师朝着清明问道。
“禀主持,辰王爷一大早就来了,想要见主持。”
“哦,那好,清明你告诉一下辰王爷,老僧马上就过去。”净空大师一脸的平静,似乎对辰王爷的突然到来没有感到丝毫的例外。
来到落花亭一眼就能够看到一个穿着藏青色衣服的儒雅中年男子背手站在那里,看不到他的表情。
也许任谁也想不到曾经那个鲜衣怒马,破敌万千,替当今圣元帝打下半壁江山的辰王爷就是眼前这位吧。
净空大师还没有走进落花亭辰王爷就已经转过身来了,举止优雅从容,丝毫也看不出当初那份破敌万千,独骑斩杀敌首的霸道气慨。
辰王爷微微鞠躬对着净空大师行了一个书生礼,“今日有幸拜见大师,幸会,幸会。”
净空大师还了一个佛礼:“哪里哪里,辰王爷今日能来我忘南寺才是我寺荣幸呢。”
辰王爷一直以来都是个直爽之人,快人快语从来不含糊,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没有必要的相互寒暄之上,所以辰王爷打算直奔主题。
“素闻净空大师精通卜卦之术,又可洞察天机,今日我来实不相瞒想请大师为犬子卜上一卦。”
辰王爷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林擎天对皇权竟然是那样的排斥,甚至都不学习书本,不练习武功,整日游遐懒散,像个街头小混混一样,这与记忆中的风华少年真是一点儿也不像啊,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他?
净空大师看到辰王爷神色恍惚,眼神中充满了忧伤,惋惜,甚至是痛恨,知是辰王爷忆起了往昔,净空大师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往事已过矣,辰王爷又何必执着于往昔呢?”
净空大师的话成功的将辰王爷的神思拉了回来,接着辰王爷就露出了一丝苦笑,连连摇头道,“是我对不起故人,这辈子我都将良心难安啊。”
对于辰王爷的话净空大师没有办法回答,无味的解说劝告都是无用的,这是辰王爷心中的结,也是辰王爷的枷锁,身在红尘世俗之中谁人没有一两个结,一两把枷锁的?
世人都说解玲还需系铃人,可谁又能真正的领悟到解玲有时何须系铃人,而最主要的是自己?
有些事旁人能做到的只能是点拨,做得多了反而是弄巧成拙。
净空大师将话头移开回到了起点,“林公子本命非凡,绝非池鱼,也望辰王爷不要迫得太紧才是,不然物极必反,后果不是谁人便可以预料的。”
听到这话就算是辰王爷也不由得着实一惊,后果不是谁人便预料的,难道连净空大师也不可以预料吗?
辰王爷紧皱着眉头,十分的不解,但依然优雅的又行了一个书生礼,“多谢净空大师提点。”
净空大师回礼,“哪里,哪里。”
“我听说犬子现在正在寺里是吗?”对于林擎天在寺里边这件事,其实辰王爷早就知道了的,毕竟当了那么久的王爷,怎么可能连这点事儿都不知道,更何况从府里溜出来的还是他自己的儿子呢。
至于为什么辰王爷没有让人直接将林二少给绑回去其因有三,一是因为对忘南寺的尊敬,二是因为想让净空大师为林二少卜上一卦,毕竟像现在这个样子,林二少的前程确实很令人担忧,三是像净空大师道谢。
“林公子现在正在玉竹院中休息,王爷去找他便是。”
“多谢净空大师。”辰王爷再次恭首行礼。
净空大师再次回礼,“辰王爷多礼了。”说完净空大师把脸朝向另一边,叫了一个个小沙弥,引着辰王爷去玉竹院。
看到辰王爷远去的背影,净空大师悠悠一叹,随即收回目光,唤来清明道:“老衲要闭关修炼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你就暂代管理寺中大小事宜,如果有人问寺老衲,你如实说出便可。”
小和尚礼貌回礼,“是,主持。”
小和尚将辰王爷引到玉竹院的门口,就对辰王爷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辰王爷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进入到玉竹院,辰王爷环顾一下,一派清雅,其中一棵百年老树分外惹眼,绿意葱茏,硕大修长的枝丫足足绕了大半个院子。
一阵轻风吹过,绿叶婆娑做响,清新淡雅之意由然而生。
从小和尚引着辰王爷到门口的时候,其实林二少就已经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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