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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47章 逛江南2 为民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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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半城一事,事关重大,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杭州知府更是不遗余力的捉拿侠客,最后好汉抵不住人多,朝庭的力量是巨大的,侠客终于落入杭州知府手中。

    知府之所以非要捉拿侠客,一是因为事情影响大,二是要公报私仇。杭半城一死,知府的财路就断了不少。杭半城在的时候,那可是和知府称兄道弟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从某种程度上说,知府便是杭半城的保护/伞,杭半城便是知府的抓钱爪,二人各取所需,狼狈为奸。想想侠客断了知府的左膀右臂,捞钱的财路,他又大权在握,岂能善罢甘息,休事宁人。

    杭半城一死,其原有的财产,知府原本想以个什么名目,捞到自已手中,但杭半城生前朝中有人,这些人可熟悉他们之间的关系,都盯着自已,所以知府不敢乱动。加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杭半城的大大小小亲戚,也算肥厚有财,关系网自然也有些,杭半城就更不敢动了,不要到头来鸡没偷从,倒蚀一把米。这些账,知府都算到了侠客身上,不是侠客,知府还可以从杭半城那里源源不断的弄到钱,杭半城的财富,从某种程度上说便是自已的财富,也是自已升官发财的基石,如今那些白花花的银子,还有机会拿嘛。知府的气可想而知。

    所以处决侠客,知府大人要亲自督斩。

    看很多人的反应,事情基本可以确定八/九不离十,差不多是这样了。珠儿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就要去劫法场。在她看来,替天行道,天经地义,对于社会治理的一些窍门,她作为妖类,天然的无心去想,也不关心。

    赵梦仙看出来珠儿的想法,便告诉珠儿,不要轻举妄动,天子犯法与庶名同罪,事情得酌情处理。赵梦仙的态度惹恼了珠儿,珠儿直接骂其冷血无情。

    赵梦仙想是珠儿误会了,便解释说:“社会要安定,就需要法治,无论谁犯了法,都得绳之以法,否则,天下就乱套了,就象刘邦与关东父老约法三章一样,有法必依,无论是谁,所以方能天下治,得天下。人类治理的事情,是门学问,不象其它生灵那样单纯。我知道你同情侠客,想要救他,但他再有理也不能私掌刑法,若不加以处理,天下人人效法,后果不堪设想。至于贪赃枉法者,自然也不能让其逍遥法外。先不要冲动,待我们去看个究竟,酌情处理,争取合情合理,既合人情,也不费法度。”

    赵梦仙对珠儿讲了这些,珠儿觉得赵梦仙说的也有道理,便安静下来。赵梦仙继续说:“我心中也有数了,有你在,正好,不用去借救兵。我们抓紧点,否则,真的人头落地,一切都晚了。”赵梦仙边说边和珠儿混在人流里往法场赶去。

    到了法场,人头窜动,很多人愤愤不平,怨声载道,要是有人振臂一呼,还真有可能至少造成一场小范围的动乱。要是在天下民不聊生的时候,那就是揭竿而起的导火/索。

    知府大人虽然狡猾,但所做的坏事,百性还是知道不少,毕竟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坏事做多了,怎么容易全部掩饰呢,更何况贪婪的人在大的利益面前,又怎会去顾及太多。所以人们象憎恶杭半城一样的憎恶知府。

    看着群情激愤的人们,知府心中暗骂这些叨民,心想总有一天要让这些叨民不敢这样嚣张,想来是自已的威信还不够。确实,这个知府还是有点城府,多多少少讲点影响,不象杭半城那样嚣张,人见人怕。知府原本亲自督斩仇人是件舒心解气的事,现在弄得极其不爽,就想早点斩了犯人,早点离开,难得看这些人的脸色。

    知府不露声色,拿起一块令箭往地下一扔,吐出一个字:“斩”

    只见手持大刀,五大三粗的侩子手举起大刀,就要往打的遍体鳞伤,如今视死如归的侠客脖子上砍去。很多人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很多人在婉惜之余发出最后的叹息。此时,一个清晰的声音高高的响起:“钦差大臣在此,刀下留人。”

    众人就象被雷击一般,事情戏剧般的出现了转机,所有人的目光都随声音转去,看到了赵梦仙正大步踏向法场。珠儿紧随其后,眼睛盯着持刀的大汉,要是大汉敢不听赵梦仙号令,就先拿他下手。

    知府愣了一下,摸不着头脑,想怎么就会有钦差大臣来呢。侩子手自然举起的刀没有动。其实侩子手只是谋生的活,也不见得都是坏人,都喜欢杀人,有钦差大臣来此,无论如何,一般都会先看看在说。

    知府在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不少场面也见过,当下就有了决断,命令侩子手,行刑。知府想要先斩了再说,一是解心头之恨,二是怕节外生枝。

    赵梦仙看知府我行我素,便大声说:“不听号令者,就是蔑视当今圣上,当诛。”

    侩子手两头为难,这时珠儿也经飞也似的跑到了侩子手面前,用指在侩子手的刀上一弹,大汉刀没拿稳,竟掉到地上了。大汉很是吃惊,珠儿只是冲他一笑,大汉也是个聪明人,便做了个顺水人情,站到旁边看形势如何发展去了。

    所有的人都来精神了,侠客自然也是。大家的眼神里都露出奇异的光芒,是好奇,是期待,都望着眼前仿佛从天而降的一男一女。

    赵梦仙也经走到知府大人面前,拿出了御赐的奉旨巡游牌子。赵梦仙拿着牌子对着知府大人说:“看清楚了,这是什么,可是当今圣上亲笔手书,奉旨巡游,你可不要说不认识,而且还有圣上的私章。”在说到奉旨巡游时,赵梦仙故意拉大了嗓门,是要给全场的人都听到。

    做官的人都会研究上级有什么爱好,特点之类的,是为了投其所好,知已知彼。知府不一定见过皇帝的私章,不过皇帝的书法特征他可是了如指掌,当然认识。此物就是真的,至少八/九不离十。

    知府大人是第一回听说有奉旨巡游这么一个差使,想必其他人也没听说过。想想眼前的形势,不管对方是真是假,都需要装装糊涂。

    于是知府大人对赵梦仙说:“本官为官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奉旨巡游这么一个差使,不要是搞什么坑朦拐骗。至于你说皇上的手书,皇上的书法在当今天下可是一流,谁不模仿,谁不学习。至于皇上的私章,本官无幸见过,所以怎么知道是真是假。此事事关重大,待本官奏明圣上,再作裁断,相信圣上也能明白做臣子的苦心。所以,不管你是何人,现在都委屈一下吧。”当然说委屈是一种习惯性的客气话,真是钦差大臣当然得用委屈这词,是坑朦拐骗自然无从委屈之谈。

    知府大人话说至此便对手下的差役大声道:“先把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给我请到府上,待我奏明圣上后,再行定夺。”

    于是那些差役便要来强行拉走赵梦仙。

    知府心里是这样盘算的,眼前的环境不太适合和这个钦差大臣做交易,等先解决了眼前的事,再去行贿他,事情摆平应不是件难事。如果对方不识抬举,就将其解决了,神不知鬼不觉,就算走漏了风声,自已也可以编出诸多理由来化解。

    按理说知府的话也不无道理,但他心里的小算盘赵梦仙当然是清楚的。

    珠儿见此便要来替赵梦仙解围,赵梦仙也正好叫珠儿说:“珠儿,拨剑,让他们开开眼界。”赵梦仙当然是不能被带走的,他得先救下侠客。与知府的小算盘相关的事他并不太在意,也不急着去想。赵梦仙本来只想说拨剑的,他认为珠儿能体会自已的意思,但又怕珠儿万一没领会而开了杀戒就不好了,所以又加了后面一句。赵梦仙是个极其心细之人。

    珠儿领会赵梦仙的意思,是要震慑一下这些人。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用赵梦仙点明,她也清楚。和赵梦仙呆久了,赵梦仙的心性珠儿是了解的。在说珠儿也是个聪明人,而且也不是心狠手辣之徒。

    只见珠儿手一抖,长剑在手,只是随意往地面一块巨古一斩,剑还未到石面上,石头就破开成了两半。此剑一斩,威力之大,岂是凡人所能办到的。那些想要强行带走赵梦仙的差役个个吓得脸色发青,个个不知所措,失去了主意。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感到震慑心灵。

    珠儿的剑没有落下,只是随意执在手中,眼光轻蔑的扫过那些衙役,衙役们那里敢和她对视。

    知府大人一下子软坐到监斩椅上。

    赵梦仙扯了扯嗓门说:“各位,看到了吗?这就是天威,天威不可犯。上天有好生之德,本钦差不想大开杀戒,但也不要惹得本钦差大开杀戒。”

    那些衙役个个不敢吭声,垂头丧气的。

    所有市民都默默的看着这场戏,内心开始有些此起彼伏的波动,他们不知后面会发生什么,不知如何收场,不过他们内心都有一种共同的期待。

    赵梦仙又对全场百姓继续说:“杭州城的百姓不要怕,我叫赵梦仙,是当今圣上钦赐的奉旨巡游。今天刚到本地,便遇到了这件事,事情的原委本钦差也经略有所知,本钦差定会替皇上还大家一个公道。”下面响起了掌声和欢呼声。虽然历来官官相护的多,但看眼前的驾势,这钦差还真有点要为民作主的样子。

    赵梦仙又对衙役官差们说:“我知道你们当中肯定有不少人助纣为虐干了不少坏事,不过今天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去把知府绑了,可以酌情将功补过。当然没有犯过错的,现在替天行道,为民作主,本钦差会重重有赏。”

    衙役们这下炸开了锅,议论纷纷,他们当然知道知府干的一些坏事,心里面其实多多少少还很讨厌这个知府的,甚至希望他倒台,或许这就是内心深处的一丝良知吧。不管眼前的钦差大臣是真是假,至少算是替天行道,为民作主的,如果他们帮助赵梦仙,当然内心无愧的。眼前这阵势,知府大人跟本无法与对方相抗衡,听从赵梦仙的话,无论对方的身份是真是假都不会有错,就算对方是冒牌的,但为民作主,天子也不会怪罪的。

    知府大人很害怕他手下的人造反,见赵梦仙煸动衙役,他便不断的威胁利诱衙役们,说以下犯上,要满门抄斩,说听他指挥能升官发财之类的。显然知府本身也是较为惶恐,他的手下哪里去在意他说什么。

    衙役们稍作思量,一合计,也就不顾虑什么了,很利索的便把知府大人给绑了。人在作重大决断的时候总想看看别人怎么想,更何况是处境利益相同的一群人,自然会相互交流合计。而赵梦仙之所以先稳住衙役官差,一方面是官府运作的需要,公总得有人办,事总得有人处理,体系总得运转,这一切都需要用熟悉这些的人去办,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能用就尽量用原班人马。

    赵梦仙见形势也经在自已的掌控之中,便对台下的百姓说:“各位杭州城的百姓,本钦差暂代知府一职,直到朝庭派人来接替。大家有冤的伸冤,有仇的报仇,都写好状纸到衙门去告状,本钦差会一一受理。”

    台下的百姓看赵梦仙来真格的了,都觉得是上天开眼,喜出望外,他们盼这一天不知盼了多久,甚至有些绝望,如今惊奇就这样意外的发生,个个把赵梦仙叫做,青天大老爷。

    赵梦仙叫人把知府和侠客都押入大牢,自已由衙役带路,和珠儿一起去了知府衙门。知府就算老谋深算,无奈神兵天降,如今也只能认载。

    众百姓都兴高采烈的,随赵梦仙去知府衙门。

    知府有一师爷,跟着知府大人狼狈为奸,这点不用别人说,因为按常规来说都会那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更何况为利益所趋使。再说不成一路人,知府也不会用他。

    对于知府赵梦仙决定判处他死刑,对于师爷赵梦仙决定将其流放。那个时候断案,一个人说了算,没有协商机制,那个制度下也不容建协商机制,所以不能说那个时候的人就**。

    赵梦仙给师爷分配了个任务,就是专门给不会写状纸的百姓写状纸,也让师爷看看他们所犯下的罪行,也让其为民作一点补偿。

    百姓不放心师爷怕其乱写。师爷不放心百姓,怕其故意乱说,然后说自已乱写。虽说他们没有明说,但他们之间自然是没有信任感而言。这点赵梦仙心里清楚,便叫了两个识字的,时不时的去监督一下,以安众人之心。其实这些都是多余,在此光景下,谁还有心思瞎胡闹,就算瞎胡闹意义也不大,不还是要过堂吗?

    审理案情肯定是要人证物证的,不能只凭众人口说,虽说可以想见这些人不会说慌,但万一呢。做事情肯定是要有规矩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原则性是要的。那样才能服众,也可靠。

    所以赵梦仙命衙役一一收集证据。赵梦仙经多方印证和调查,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终于把这些案情全都弄得清清楚楚了。珠儿当然是前前后后出力不少,她看到赵梦仙废寝忘食,人都瘦了一圈,颇是心痛,内心里对赵梦仙了几分敬意。当然赵梦仙的努力,百姓是看在眼里的,一时赵青天的美名,四处传播。

    一日夜深了,赵梦仙扒在衙役们呈上来的一大堆资料上睡着了,由于白天赵梦仙忙着审案过堂,有时还要亲自下基层调查取证,所以太累。珠儿知道赵梦仙这段时间一直熬夜,担心他,所以总是情不自禁的去赵梦仙的窗台望他。珠儿见赵梦仙睡着了,怕其着凉,便幻身进去,取了件衣服给赵梦仙披上,却不想赵梦仙梦里都想着案情,很是惊醒,被珠儿轻轻一碰便醒了。

    赵梦仙并不诧异珠儿是怎么进来的,以前在清莲镇客店的时候就是那样,如今赵梦仙也知珠儿并非人类,知其神通广大,所以一些非常的情况赵梦仙便习以为常了。

    珠儿见赵梦仙醒了,欠意的说:“没经你允许,我就进来了,怕你着凉,给你披件衣服,别的,也没什么。只是你审案太过认真,这样非得累坏不可,天底下可能再也找不出象你这样用心的人了。”

    赵梦仙却说:“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定罪需要准确的证据,量刑需要大量的细节。处理不公平,不仅难以服众,而且有损法制,有负皇恩,愧对人民。如果造成冤案对别人来说是可能将是毁灭性打击,那就是造孽了。所以,辛苦一点算什么,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署。”

    赵梦仙凝重的对珠儿说着,珠儿边听边给赵梦仙倒了杯温热的茶。赵梦仙喝了一口又说:“这些日子多亏珠儿照顾,办案的事你也出力不少,少了你还真不行,少了你这些工作做起来就更加困难。不当官则已,当了官才知道难啊。”

    珠儿笑笑说:“举手之劳,不算什么,别把人给累出病来就好。当官有什么难,我看别人做官,轻松快活的很。你是做好官难,做很好很好完美的官才这么特别难。前知府给你这堆烂摊子,谁摊上了都得脱一层皮,也我们赵大才子,才能处理的这样尽善尽美。”

    赵梦仙被珠儿戴了高帽,心里会意,随意一笑,便不谈公事了。赵梦仙好奇的问珠儿:“至今我都还不知道我们的珠儿姑娘是何方精灵,可不可以告之一二呢。”赵梦仙没有用妖怪这个词,因为觉得不友善。其实赵梦仙早就想问了,但觉得又不妥,所以一直没问。但越是对珠儿有感觉,但越是想问,如今随着情绪便自然的问了一下。

    珠儿只是笑而不答。赵梦仙想,既然对方不想说也就算了,她想说的时候就会说吧。

    两人又重新谈了一点案情上的事情便各自休息去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赵梦仙终于把积压的案子处理完了,有些是和杭半城和知府相关联的,有些不是。最后赵梦仙决定对知府和侠客进行宣判。对这些重要人物的处理,自然是百姓最关心的事,自然要特别的重视。

    宣判那天,衙门外挤满了人。赵梦仙宣布,知府贪赃枉法,欺上瞒下,愧为人臣,愧对乡亲父老,由于情节严重,处以斩刑。然后由师爷宣读其具体罪状。知府算是知道了眼前这个赵钦差的厉害,只有认载。人证物证俱在,也不容抵赖。

    赵梦仙又宣判师爷流放之刑,流放蛮荒之地,以示惩戒。

    接下来,赵梦仙要判位客了,此时,百姓纷纷替侠客求情,要求饶恕侠客。赵梦仙见珠儿在人群中怂恿,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其实不用珠儿去做工作,老百姓自然也会为替他们出头的人求情,不用老百姓求情,赵梦仙心中也是有分寸的。不过有百姓的求情,事情就更好办了一些。

    赵梦仙对众人说:“侠客虽然替天行道,于情当赦,于理当恕,但于法不容。以法治天下而天下治,不能因一人而废法,需体现法律的威严不可侵犯。鉴于法是为天下人而法,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既然有众多百姓为之求情,上天有好生之德,吾皇又爱民如子,本钦差就从轻处罚。”

    百姓听到这里都坚起耳朵。

    赵梦仙继续说:“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将侠客充军边疆,戴罪立功,以报效朝庭,保百姓平安,对其也有用武之地。”

    其实这样也给侠客了一条出路。

    这样的判决,也是赵梦仙权衡之后最好的决定了。百姓们也觉得合理,甚是高兴。侠客本人也很满意,便叩谢赵大人的不杀之恩,再造之恩。

    珠儿是很了解赵梦仙的,虽然赵梦仙会轻判侠客,但其重法,所以她去煸动民众为侠客求情,这样一来条件有助于赵梦仙轻判侠客,二来也能让赵梦仙本人尽量轻判侠客。珠儿没有和赵梦仙商量,珠儿想如果赵梦仙支持,就当挣挣表现,给他一个意外惊喜;如果赵梦仙不支持,就当逼其就犯。

    宣判结束,该杀的拉去杀了,该流放的流放了,该充军的充军了。赵梦仙亲自去送侠客充军,望其能理解自已的判决。并为其修书一封,让其带给其充军所在地的上司,说对他会有所帮助,说自已所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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