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知道自己在做梦,他站在实验室里,周围人来人往,各忙各的,却没有发出声音,他好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也没有人对他的存在产生反应。
他看到有人在白板上写方程式,有个地方错了,他想指出来,虽然有自己在做梦这个认知,但是还是有指出的冲动。
他看到那些熟悉的仪器,巨大的或者是小巧的,很久没有见到了。
他在实验室里不知疲倦地走来走去,然后前面走过的一个人手一抖,把什么液体泼到了他脸上,湿湿的,黏黏的。
周奕想去擦,但是怎么也擦不干净,反而摩擦得皮肤生疼。
“擦……”周奕奋力睁开眼,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脸上还有一条大舌头在舔动。吓得他倒抽了口气,手撑着床往旁边挪了挪。
那眼睛的主人又跟了上来,跳**,趴在他胸口。
“哈珀!”周奕用手臂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你这个小混蛋。”
现在也只有哈珀能进来他的房间了,今晚只是忘记锁门了,哈珀居然就进来,给他一顿好舔。
哈珀伸着舌头还想来舔,被周奕一把按着脑袋拨开,“走开走开。”
哈珀委屈地哼了一声,低头去咬周奕的衣角。
“喂喂,你干什么?”周奕没好气地抱住它的脑袋,“想散步了吗?”
需要大量活动的巴亚兽每天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奔跑,即使是晚上,偶尔也会兴起。
奥斯维德可以感觉到一直一言不发的乖乖已经伏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了,同样睡去的还有抱着他的脚的哈珀。奥斯维德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悠长起来,然后他放任自己把头往后靠,坐在沙发上入睡了。
·
第二天,安格斯被乱拱的哈珀吵醒,揉着眼睛关掉闹钟下楼,结果刚走下去,就忍不住捂住了眼睛,“我要瞎了,大哥!昨晚我们的家是撞到了冰山吗,为什么你们要生死相依地抱在一起睡觉!”
他看到大哥斜坐在沙发上,眼睛闭着,手臂紧紧地抱住穿得毛茸茸一看就很暖和的乖乖,乖乖的手也抱住大哥的手臂,他们俩根本是缠在一起。
奥斯维德惊醒,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看了看时间,有些茫然。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一觉睡到了这个时候,甚至连安格斯都起来了,说了话才把他吵醒,这一觉时间不长,却睡得很很沉呀。
乖乖也被安格斯的大嗓门吵醒,他头顶着奥斯维德的肚子翻了个身,四脚朝天地伸了个懒腰,“起床了吗……”
“你倒是睡得舒服了。”安格斯嗤笑了两声,“大哥,我觉得现在敲一敲你就要碎了。说真的,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记得你们是各自回了房间的,难道昨晚你们趁我和咪咪睡着,出来幽会!你们看上去就像在扮演遭遇了生死难关的父子!”
奥斯维德:“……”
周奕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你说什么?”
熊孩子乱用什么比喻啊!
“哼哼,我本来想说情人的,黏糊糊的,但是体型差距好像太大了,”安格斯想了想,“父子,比较合适吧?”
周奕翻白眼,“比父亲小五岁的儿子,你见过吗!”
“那是有点过分了……”安格斯说,“你们还是说说昨晚到底在密谋些什么吧!”
安格斯很小心,想打听出来,现在家里好像不止是一个家长了。以前只有奥斯维德,乖乖仗着自己年纪大,居然完成了从宠物家人到家长的飞速跳跃,而且因为安格斯曾经那么信任他,被他看到了很多*……
所以,现在乖乖在对他的教育上有一定的发言权,没错,只是对他的教育,对咪咪,乖乖说咪咪的年纪就应该好好玩,这让安格斯有那么一(hao)点(duo)点(de)心酸。
总之,安格斯怀疑乖乖是在对大哥提出什么不太好的建议,比如把他的电脑没收掉之类的。
“你太不关心你哥哥了,他最近失眠,我在帮他治疗。”周奕义正言辞地说。
“抱在一起治失眠啊……”安格斯酸溜溜地说,他都好久没有抱过乖乖了,不过他的确赞同抱着乖乖可以睡得更香,就像抱着一个小暖炉一样,而且绝对不会烫伤,温度刚好。
奥斯维德瞪了安格斯一眼,安格斯就缩缩脑袋不敢说话了。
这时奥斯维德的通讯器响了,他拿起来听了一会儿,脸色有点奇怪,说了句“知道了”之后,凑到乖乖耳边,说了一句安格斯听不到的话。
在安格斯好奇的目光下,周奕消化了一下奥斯维德的那句话。
“蒙那死了。”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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