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就算是死也要给我记得!”那张充满了血迹的脸颊仿佛还在眼前,血色的光幕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双眸,那番话,在心底不停地回荡。
“时刻记住惨死在他们刀下的同门兄弟姐妹们,再你没有到灵王之前不要想着报仇,带着它,走得越远远好,这个秘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快走。活下去,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活下去。”
他的心再次一颤,目光却更为坚定,他的胸口血缓缓流下,脸颊上几道淡淡的剑痕清晰可见,左手握着淌着血的胸口,右手持剑,咬着牙不断地往前走,额头上冷汗直流,身上的痛与血他从来都不怕,只是每当他闭上双眼,他的眼前,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人儿,仿佛再一次看见他们缓缓地倒在血泊当中。
“快点搜,快!快!你你还有你去那边,你们去那边,快。”数十道黑影在黑夜的密林中不断穿梭着,在林中刮起了一阵风,听到声音传来的那一瞬间,龙昊天,反倒停下了逃跑的脚步,那双如儿狼般的眸子,冷冷地注视着林中的动静。
眸子闪着一抹血色,一如身上剑痕,不仅仅刻在他的身上,同时深深地刻在他的内心里,像一刀悬在头顶上的一把刀一样,时刻提醒着他,仇!不可忘,唯有鲜血才能慰藉一二。
夜深了!整个天地显得阴沉可怕,天上只有点点星光,月光全无,那星光落在深林中更显得静谧,不时传来几声虫兽声,静!死一般的宁静!
林中不时传来沙沙的声音,数道黑影飞过,枝叶疯狂地摇摆,黑影慢慢停下,缓缓地看着周围,不停地搜寻着什么,在领头人的带领下,整个密林被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半点那逃跑之人的痕迹。
领头人的眉头紧锁,那双眸子仿佛蛇的双眼一般阴冷黑暗,脸颊被黑巾围住,虽然看不出脸色,但那阴狠的双眼却是说明此刻情况有点不太令人满意,示意周围的人加快搜索进度。
龙昊天冷冷看着将要近要眼前的三个黑衣人,这三个黑衣人相距很近,而且三人的视野可以完全看着全方位的情况,显然是经过特别的训练,龙昊天的面色略有些凝重,这份凝重是对背后之人的一份忌惮,但这笔帐迟早都要讨回来的,只是这个前提是他能活过今晚。
看着慢慢靠近的三人,龙昊天收敛了气息,等着黑衣人进入他的攻击范围,要杀死这三人并不难,只是他必须以的速度解决,并且不能有任何声响让其他的黑衣人听到。
若是被发现了,那么今日必死无疑,任何报仇的希望都会消失,所以他必须活着,最后站着的那个人必须是他!必须是!
手上的血缓缓地流着,从剑身缓缓淌在地上,这血正好遮住了剑光,双手紧紧握着剑,不能有任何一点失误,黑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他的心如湖泊般平静。
三!二!一!
转身出剑,血从剑上飞溅而过,一道剑光在黑衣人面前闪过,前面那人最先反应过来,只是龙昊天这一剑速度太快了,前面那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剑从喉咙穿过,鲜血喷在他的脸上,剑未收,第二剑已然到了第二人黑衣面前,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指黑衣人胸口。
剑未至剑气先至,剑闪泛着冷光从黑衣人胸膛穿过,两剑之间毫不拖泥带水,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很自然协调,龙昊天刚欲拔剑刺向最后那人时,意外发生了,那黑衣人突然死死抓住留在胸膛里的剑。
眼看收剑已来不及,那最后一人的刀已然来到直指龙昊天眉心而来,若是被击中的话,只怕不仅踪迹会被暴露还会伤上加伤,只怕就算没有那些黑衣人来追杀,这些伤足以致死。
眼看刀已到眉心,龙昊天无奈之下,只得放下手中的剑,回身防守,那黑衣人眼看攻击落空,再次挥刀而来,龙昊天凭着巧妙的身法躲过将至的刀,一个突进向前突然右手抓住刀身。
黑衣人也是久经沙场,并不慌张,只是略翻转刀身,若是龙昊天不放手那么必然会伤到手,若是龙昊天放手了,那么他就可以趁势进攻,就可以趁势攻击到腹部,并且有很大机会成功。
龙昊天在鬼门关打转多年,生死战经验很丰富,他的攻击从来都不会是一招半势,敌不死则不会收手,眼看刀锋将要刺到手,这时龙昊天的左手动了,左脚快速抬起,左手下垂,一道细微的亮光在黑衣人眼前一晃而过。
龙昊天缓缓地将从敌人的胸膛拔出,左手上正是一把锋利的匕首,这匕首藏在他的靴子当中,每次战斗之时,关键时刻都会用得上,并且数次让他反败为胜活了下来,缓缓地将匕首再次放入靴子中,这匕首很是锋利,杀人之后不沾半点血迹,依然干净无比。
在微弱的夜光下,再次寻找那些落单的黑衣人,有几个领头人实力不俗,就算是巅峰时期的他最多可以不败而已,要杀之,难!更何况,现在伤势在杀了那几人之后再次复发。
体内的灵力隐隐有点支撑不住,审视了下自己的身体情况,既然如此唯有且战且退了。
不过片刻,死在他手下的黑衣人已到了十人,只是这十人与数十比起来显得数量很少,尤其到了后面,人越来越多,这只能说明他的踪迹暴露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心沉了下去。
剑再次从黑衣人喉咙划过,又一人倒下,剑未收,攻击又至,剑再次收回,只是再次出剑的速度已不如巅峰实力,经过如此久的战斗,他的战斗力慢慢下降了,更何况,逃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的身体已经很疲惫。
就在他的剑刚要从黑衣人的胸膛拔出时,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再次令他的心沉了下去,仿佛死神在后面举着镰刀准备收割他的人头一样。
“好快的剑,可惜过刚则易折,只怕今日这剑要断了。。”既深沉又沙哑的声音缓缓从耳旁飘过,仿佛风吹沙漠时一般,阴冷,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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