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池天罩着不怕宝郦惹事,晚上十点多,有夫之妇再不回家某人就彪了。
太乱来了,音乐震的耳朵疼,乍然一安静,她觉得仿佛换了个世界。
池天终于爬上舞台,把还想切换模式的宝郦扛起来就往台下走,寒蝉笑了笑关掉手机录像,起身穿过一大票疯狂的人群挤出酒吧。
不知道谁起的头,大家异口同声地开始喊口号,嘿,那边下跪的那个,你入戏太深了。
“吾皇万岁脱一个!”
“吾皇万岁脱一个!”
女皇还有令:“诸位爱妃跪安吧。”
女皇有令:“有事奏来无本退朝。”
她突然转变成武则天模式,美目圆瞪,人群更加疯狂了!
“死一边吧!等朕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会召幸各位爱妃的。”
“脱脱!”“脱一个!”
“我我”“我我我!”
她越来越勾人了。
“我好像听见谁喊脱一个?”
沐寒蝉以手掩面,她从不知道宝郦喝多了喜欢狂飙演技。但是下一秒,她立刻拿起手机调到摄像模式。
池天在舞台下不断地想挤上去,急得满头大汗。
人群开始疯狂地喊脱一个脱一个!
宝郦玉手横胸,眼神慵懒一身的媚态,high大了。
“喔亲爱的达令,你们想不想看看我这件衣服下面穿的是什么?”
“开心!”“开心!”
“亲爱的你们开心吗!”
舞池里立刻口哨横飞,简直能把房顶掀起来。Dj不嫌事大,单膝跪地双手奉给宝郦一只话筒。
宝郦疯狂飞吻,她玩疯了,池天怎么都拉不住,沐寒蝉原地不动咗着果汁,眼看她爬上舞台,在一群肌肉爷们中间扭动,象条美人蛇。
“goodboy!么!么!么!”
晚上十点多,酒吧的氛围被DJ越炒越热,终于在一群脱衣舞男登场后燃到爆点。
“果汁,谢谢。”
“玛格丽特!”
“你们想喝什么我去拿。”池天只拥了宝郦一下便放开,那份宠却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沐寒蝉觉得打从踏进酒吧到现在,池天是唯一一个,叫她姐姐让她觉得如沐春风的。
“你是沐姐姐吧,我常听宝宝提起你。”一个笑着眼睛弯弯的男人走过来,单手拥着宝郦说道。
这么快就告状,而且又嗲又娇的真的是她认识的宝郦吗?
“池天,寒蝉她欺负我!”
宝郦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沐寒蝉连忙以手挡胸,忽然听到身后一个温润和煦的声音说:“宝宝别欺负人。”
“去死小A杯!”
“胸大无脑。”
“什么特征?”
“然也,妖怪都有一个特征,刚巧你被贫道一眼识破。”
“道长小女哪里妖啦哪里哪里?”
沐寒蝉瞧着她一脸春色死不承认的样子想笑又怕挨揍,便双手合十道:“呔,贫道坐看你这妖孽如何自食其果。你伤了多少男儿的心,如今终于情网自缚,阿弥陀佛。”
“大概也就比从前那些谈着玩玩的多一扭扭认真的样子,就一扭扭啦。”
“说正经的,你真的喜欢他?”
“讨厌!”
“要不是你在做梦就是我还没睡醒。我们找个陀螺测一测啊。”
“神马?”
沐寒蝉愣了几秒突然说:“酒吧里有陀螺么。”
宝郦突然正经地回答。
“没有啦,好吧好吧,我是认真了。”
寒蝉一副贫道掐指一算姑娘好事将近的表情。
“认真了?你老说自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次不仅被粘住了还被粘得死死的。”
宝美人双手贴上脸颊,一副娇羞万状。
“哪儿有!”
“等等,宝郦你脸红了。”
“你要喝什么,不要酒精饮料对吧,我去点。”
沐寒蝉敏锐地抓住重点,她知道宝郦对以前的男朋友都是女王和奴隶的关系,不压榨到死绝不放过,这个池天相当特别,能让宝大美人屈尊等他。
“池天?他叫池天啊,你居然愿意迁就他?”
“哦,池天说有节舞蹈课推不掉,晚一点过来喽。”
“你男朋友呢?”
她立刻举手投降。
宝郦挑剔地打量沐寒蝉这一身不露出一点点皮肤的打扮。沐寒蝉不自在地拽拽领口,随意撒个小谎:“明霍让我穿的,有胆子你问他。”
“哎我说,来酒吧穿成这样?你想钓大学教授啊?”
“沐姐!”“沐姐你好漂亮。”“沐姐好,第一次见面哦。”……宝郦十三妹上身,指点一圈莺莺燕燕跟沐寒蝉打招呼,寒蝉点头回礼,宝郦拉她去一边坐下。
“来,都给我规矩点,叫沐姐好!”
卡座里,宝郦招呼她过去,一身的亮片嘻哈紧身裙特妩媚。
“嘿!寒蝉这里!”
沐寒蝉一进门就被DJ打的雷鬼惊艳了,她原本设想这里会嘈杂无比。
做什么都不能太具牺牲精神对吧?
AJ酒吧在CBD中心区,以安保严密出名,保安几乎都是特种兵退役出身。有一种职业的人从不来来这儿——记者。
放下电话,沐寒蝉舒口气,庆幸阮妈妈没在家,不然又得接受洗礼式思想教育。
跟阮大总裁电话沟通半小时,争取到自己开车过去的民主自由权利,当然为了争取权利沐寒蝉稍稍保留了下,比如没跟老公提酒吧啊脱单啊这几个无关紧要的词。
沐寒蝉冲着衣柜里一人多高的熊狠揍,无可奈何地穿上一件黑色高领日常礼服,然后外罩朋克风牛仔外套。这样的混搭居然也看得过去。
“阮明霍!阮明霍!阮明霍!”
她花了几个小时试衣服,然后沮丧的发现只能穿高领,连手臂都不能露,跟熊瞎子一样丑哭了。
一旦有事情做,不管这事是不是自己找上门来的,沐寒蝉就很高兴,因为不用为一下午加一晚上的空白发愁。
大胸宝郦:“嫔妾领命。【飞吻】”
按下发送,没几秒就回复了。
沐寒蝉回她微信:“洗干净了躺平,本王要看你小男友单手抱你三分钟。”
备注姓名:大胸宝郦:“亲爱的,怎么不回我信息?我的一帮姐妹帮我庆祝脱单,晚上八点AJ酒吧,有时间过来临幸下嫔妾啊,还有嫔妾的小男友也一起临幸了吧。”
正按着小肚子闭眼消化,手机里来了微信。
翻卷残云之后,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果然食物是最好的安慰剂。
沐寒蝉做个鬼脸,一路小跑进厨房。
李婶儿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说:“去吧,别真饿坏了,两顿没吃了可怜见的。”
“哎!李婶儿我错了。”
“后厨的听见没有,少奶奶要吃肉,那些素菜不用热了,该倒的倒了去吧!”
“真吃,我想吃肉。”沐寒蝉点头。
李婶儿白她一眼:“你真吃啊,我现在就给你做去。”
李婶儿这一套说下来,不打磕碰,一道道都是沐寒蝉爱吃的,一想到是阮大流氓的旨意,她就非要反着来:“一点荤腥都不见!李婶儿,我要吃烧鸡,脆皮流油的!最好再整个牛肉羹,溜羊肉,烩猪手,炸鱼!”
“明霍吩咐的不让油腻不让太咸,他亲自订的菜单。西红柿蛤蜊汤,麻油拌小黄瓜,黄面饽饽,蘑菇炒鸡笋,三丝豆腐,清炒莴苣,另外明霍说了你要不爱吃那道汤,另外还给你准备了白粥小咸菜。甜点是广式糖水和牛奶红豆塔。”
“快饿死了,给我个篮子我都能逃荒去。有啥好吃的?”
沐寒蝉穿着保守走下楼,李婶儿正在客厅除灰,见她下来连忙说:“小蝉饿不饿?厨房留了饭给你。”
这下,阮妈妈肯定会相信他儿子昨晚上确实好好干了,至少她一个月内不会再被生儿子的话题追着打。
赶紧退后两步,郑重冲镜子里的自己鞠躬道:“您辛苦了。”
她一觉睡到下午,饥肠辘辘地爬起来,不光胃里难受,腰啊背啊都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勉强爬到洗漱间,对着落地镜,她吓了一跳。
晚上,阮流氓身体力行让沐寒蝉见识到了什么叫‘三十出头正能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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