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玲压根不认识美国街头奇奇怪怪的道路,她张望纯碎是心里紧张,生怕看到顾行北那张地狱修罗似的脸。
可是当的士停的时候她彻底傻了眼。
她再不认识路,也不会不认识医院吧!
怎么又回来了?宫小玲感到一阵恐惧与阴森正在向她袭来,心跳瞬间加快。
她不愿下车也不敢下车。
“师傅,我是要去机场的,不是医院。”宫小玲确认自己的英语做基本的交流还是没问题的。
司机没有说话,但车门已经被两个黑衣人打开了。
完了!宫小玲心里大呼一声。
“不要抓我,你们不要抓我……”宫小玲奋力挣扎着,但这些动作在两个壮汉的铁臂下简直不值得一提。
顾行北猜到了宫小玲会逃,既然如此他就陪她玩玩。
两个黑衣人带着疯了似的宫小玲出现在了病房门口,一路上引得人人侧目。
可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精神有问题。
沈糖还是昏迷不醒,顾行北坐在床边,易寒川远远的坐着,不敢靠近,宫小玲的吵闹声将二人的思绪拉回。
易寒川暗叫一声糟糕,他没想到宫小玲竟然会被顾行北抓回来。
这个男人的势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住嘴。”顾行北怒喝一声,抬起一巴掌就要扇在宫小玲的脸上。
宫小玲立刻噤了声,但是顾行北却没有打她。
打女人绅士是不会做的,要惩罚她,他有千百种方式,不差这一种。
“你们下去吧。”顾行北吩咐道,抓着宫小玲的胳膊就往病房里面拖,宫小玲不敢吱声,脚上的高跟鞋在挣扎中只剩下了一只。
这一只也丢在了走廊中。
“你看着她!”顾行北命令道,却不敢用大音量。
宫小玲惊恐的抬起头,全身都在颤抖。
沈糖安静的躺着,跟之前那个与她打架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宫小玲,我告诉你,在我眼里,捏死你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一再挑战我的极限……”顾行北指着宫小玲说道。
“求求你,顾总,我不是故意的,你就饶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求求你了……”宫小玲声泪俱下,跪在顾行北的脚边,抓着他的裤子不断的祈求。
顾行北厌烦的踢开了她,可她又再度缠上来,顾行北一阵烦躁。
“我劝你多求求老天,保佑沈糖没事,否则,你必死无疑。”顾行北撂下了这句话,深邃的瞳孔里藏着潜在的杀机。
他是打算杀了她的,反正杀死一个三流女模特对他来说太容易了。
宫小玲犹如被抽去生气一般呆坐在哪里,跟生命比起来,什么嫉妒与仇视又算得了什么呢?
“沈糖,求求你,快点醒来吧。”宫小玲在心中默念。
可是她不甘心啊!
如果用她一命让沈糖从此消失,也未尝不可。
“你知道易星辰对沈糖做过什么吗?”顾行北冷不丁的问道,刚毅中透露着冷酷的面容让人不寒而栗。
宫小玲心里一惊,易星辰曾告诉过所有她想弄死沈糖的办法,当她听到那些方法的时候都忍不住心惊肉跳,一个女孩子怎会有那么多比男人还狠厉的招数。
宫小玲的瞳孔慢慢缩小。
“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全部试一遍。”顾行北的这一句话犹如一道响雷震得宫小玲头南发晕。
她久久不能回神,一想到自己要遭遇那些酷刑,她恨不得杀了易星辰。
“顾总,我还有利用价值,我求求你,不要杀了我。”宫小玲用膝盖往顾行北的身边挪了挪,压低声音说道,“顾总,我可以为你监视易寒川,帮你扫清这个障碍。”
这是宫小玲仅剩的筹码。
顾行北知道沈糖出现在易寒川那里,怎会不嫉妒,甚至担心呢?
顾行北瞥了眼病房外,易寒川还在那里,并没有离开。
“易寒川对沈糖有没有做什么?”顾行北问道,声音堪比腊月天里的三尺冰冻。
他一想到两个人的曾经便忍不住嫉妒的发狂。
宫小玲摇摇头,她已经被吓傻了,哪里还敢说什么?如果她说出了易寒川试图对沈糖做些什么,那易寒川的处境不会比此刻的她好到哪里?
虽然她不爱,但是她想嫁。
“最好是这样,否则我让整个益阳地产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顾行北握紧了拳头,眯着的眼睛尽是危险的气息。
宫小玲不敢多言语,看来她的剩余价值还是值得顾行动心的,看得出来,顾行北有多在乎沈糖,那就更加怕别的男人对她有所觊觎,这个男人是别人还好。
偏偏是有着七年感情的易寒川。
“你来照顾她,如果她出了半点差错,我还是会要你陪葬。”顾行北向外走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解决。
宫小玲唯唯诺诺地将手洗干净才敢坐在病床旁。
她是恨不得杀死她,可如果是以她的命为代价,那还是先忍忍吧。
两人各有千秋的男人站在天台上,冷风从各个角落钻进他么的衣服里,可没有一个人觉得冷,倒是冷静了不少。
“易寒川,我警告你,沈糖是我的女人,你最好离她远一点。”顾行北率先出声,凌乱的发型显得他了分气势。
易寒川性格有些软弱,可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从他看到沈糖落魄的在便利店的那一刻起。
“你根本不爱她。”易寒川陈述着内心所认为的事实。
顾行北怒了,一个为了女人和利益抛弃沈糖的人,竟然有资格说他不爱沈糖?
“爱与不爱,她都是我顾行北的妻子,跟你没有半点关系。”顾行北的冷笑中带着一丝戏谑。
易寒川看着他,“她是个好女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将她拴住身边,这样对她,很不公平。”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顾行北反问道,毫不留情地讽刺,“为了宫小玲,为了益阳地产,你将她扔下多少回,那时候你怎么不谈谈你爱不爱她?”
易寒川一个踉跄,顾行北完美地戳中了他心中最大的愧疚和身为一个男人的难堪。
良久,他开了口,“那如果我现在想要珍惜呢?”
顾行北一个字没给他,一个拳头打的他躺在地上,没有招架能力。
“你要是敢打沈糖的主意,就准备好你的全家来交换,我顾行北倾尽所有也会让易家在a城消失。”顾行北又踢了他几脚,才算解恨。
竟然敢在他的面前挑衅,尤其是想打沈糖的主意,他概不会饶恕。
顾行北胡乱的抓了抓头发,沈糖交给他的离婚协议书仿佛还在眼前,他折回去又踹了易寒川两脚。
“无论她的身心,都会是我的。”顾行北宛若宣誓般郑重的说道。
易寒川仅用了两个字又再次激怒了这头暴怒的狮子。
“是吗?”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苦涩地笑道。
其实明明就是,可他不想承认。
“你说呢?”顾行北笑了笑,那笑充满自信,令人不敢不信。
易寒川知道,他输了,输的一塌涂地。
从沈糖说她爱顾行北开始,他就输了一切。
顾行北走了,天台上一个男人肆意的笑久久不能散去,你会听到,那种笑足以撕心裂肺。
从很多年前,事情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沈糖,你逃不掉的。”顾行北再次回到她的身边。
宫小玲站在一边,像一个等候差遣的女仆,她知道刚才顾行北和易寒川之间有一场谈话,可这一次她没敢去偷听。
“你走吧,从明天开始,每天都要来照顾她,直到她完全康复为止。”顾行北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悲,“还有,监视易寒川,他一有什么动作立刻汇报我。”
宫小玲连连说是,她如获大赦般就要离开。
“不要试图逃跑,你逃不掉的。”
顾行北的话画地为牢,将宫小玲紧紧的困在里面。
他能在很短的时间掌握她的行踪,连出租车司机也受他的摆布,宫小玲能套去哪?
只怕是飞机走了再返航也是有可能的吧!
顾行北握着沈糖的手,从来惜字如金的他也开始碎碎念起来。
医生说,多跟病人说话有助于唤醒大脑的工作,可以加快醒来的速度。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经常和行南在家里玩,那个时候我总是不理你,觉得怎么会有那么傻的女孩,其实早在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你很单纯,总觉得你傻傻的,很需要我的保护。”
“你还诅咒我没老婆,当时我是生气的,但是想想能娶了你当老婆我就不生气了。”
直到深夜,顾行北口干舌燥,还在努力的说话,挑她熟悉的人事物,却唯独不提易寒川。
顾行北终究不是铁打的,他慢慢睡了过去,趴在了沈糖的床边,均匀的呼吸声让暗中之人放心的睁开眼睛。
沈糖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意识的,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跟她说话,说了很多很多,好像比他以前跟她说过的所有的话加起来还要多,但她记住的却很少。
大多是关于小时候在顾家别墅发生的事。
其中有一次就是顾行北跳到游泳池救她的事。
她不明白,既然他不爱自己,又为什么为她做那么多,泪水悄悄滚落。
“顾行北,你到底爱不爱我?”沈糖的口型蠕动出几字。
头痛让她有一次失去了意识,但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个关于游泳池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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