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给搁到房梁上去了。总得安生了吧?也别说,除了前天咬了瞿明月一口吸了两口血,它还真没下来过。可不是十分中意那窝那位置么。
里正媳妇领了瞿明月进屋之后,原本还在跟里正说什么的俩儿子,都笑笑招呼一声,然后就回了自己屋里。瞿明月也不多话,这并非是他们不明礼,而恰巧是懂礼的表现。因为瞿明月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他们这些大老爷们总搁身前凑活,不是个事儿。
这也就是在庄户人家,家里的小子闺女都是须得耕种忙活,若是那些大家小姐,别说这般进人家门遇着汉子。就是不遮面,不带上小斯丫鬟,都不得上个街。
不然指不定被人怎么说三道四。
“里正大叔,今个儿是有个事儿想麻烦你。”瞿明月喝着一口暖茶。
里正媳妇这时也没走,毕竟里正虽说五十多岁了,可到底是个汉子。里正媳妇这么陪着,也不是不信任,到底还是那句话,避嫌。不过她也不搭话,就这么坐在一边做些绣活。不过年纪大了,做不得细致活,只能纳纳鞋垫子。
“不麻烦不麻烦,瞿小姐说就是。”里正摆摆手,他怕是最了解眼前这小姐有多厚的身家,为人处世又多么圆滑的了。
“里正还是别叫我小姐了,我也不是这村里的一份子么?说不得您这年岁,都可以当我爷爷了不是?你别说叫我名字,就叫我一声丫头,不也叫得?”这年头人都结婚的早,里正家的大孙女可不就是比瞿明月如今这身子小不了两岁么。
这话笑意拳拳,听得里正心里那叫一个舒服。这脸上不由的又笑出了几个褶子,全然忘了刚刚瞿明月还叫了他一声大叔。
“有事儿你就说说,老头子给你叨叨。”虽说里正没真的喊一句丫头,可这自称老头子,还不能说明他此刻心里的想法么?
瞿明月要的自然就是这样的亲近,不然若是整日里小姐来小姐去,她听不惯不说,也生分,日后在这村子里有个什么事儿,不利的可就是她了。因为那时候在村里人看来,她就是个小姐,跟他们不一样,不是个庄家人。
虽说她确实不会下地种田什么的,可也不能让人把她分出村子去,若那样,还在这村子里过个什么劲儿?
“前些日子不还是托大爷您给办了些田产么?”见里正的态度,瞿明月自然也就不叫大叔了。
“只是那么多田地,我与弟.弟可弄不过来,他还得去上学堂,总不能我一人去种了去。”
“是了是了,是个小子有条件的还是得考个功名才好的。这事儿啊,我本也是要找你去说的,不过是这几日雪大,我这老寒腿啊又犯了,实在不得劲儿。这还劳你自己来了这一趟。”
里正接话,细碎的念叨着。
“那田地本也还有些佃户,大家还问我这新东家是个怎么意思呐。我就待去问问你,才好回话。”
“原就有佃户的话,那感情好,他们都种熟了。若不是难相与的人家,再佃给他们也是好的。不过大爷,我这情况就不得不多考虑一点,若是不找好相与的人家,我怕日后难免闹出个什么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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