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银月……”琴夙站在对面，咬着手指，“你……是我的。”
两个女孩儿在人群中有说有笑。
“哦~”
“是你先说的，我没有选择。”
“银月你真狡猾，明明你们班实力比较强！”
“那我就猜应化一喽！”
“嗯！”宋天心同样含着棒棒糖，“我觉得我们班会赢。”
“我们来打赌，两个班，哪个会赢？输了的……请客吃甜点。”苏银月把棒棒糖放进口中。
那只纤细冰凉的手，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宋天心抬头看着她，一时哽咽。“银月……”
“我一直很崇拜他，想着可以像他一样。只是，我很胆小，不敢面对太多东西，包括交朋友。银月。你……是我第一个朋友。”宋天心低着头，声音也小了许多。
“真羡慕你，没有给你父亲丢脸。”苏银月迟疑了一下，接过那颗粉红的糖果。
“给你。”宋天心递过棒棒糖，“其实，你说错了我喜欢舔东西的原因。我爸爸说过，不开心的时候吃颗糖，心情就会好起来。”
“我不是在帮你，是在我自己。只是……在你身上看到我的影子罢了。”
“之前的事……谢谢你。”宋天心依旧穿着粉色的Lolita裙子，外面罩着校服，胆胆怯怯的样子。
宋天心在围观人群中找到了苏银月，小心翼翼地挪了过来。
钟离醒轻笑。
“不知道。”师九一脸无所谓。
篮球馆里，双方人员到齐，火药味十足。钟离醒拍着师九的肩膀：“这次怎么愿意和我组队？”
“小美女，记得来看球赛呦！”琴夙冲着苏银月眨了眨眼睛。
应化二班的人跟着退散。
“走吧。”师九不情不愿地晃了出去。
“琴夙？”钟离醒认出了她。
“师九。”甜甜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是害怕这次比赛会输掉吗？”
“无聊。”师九继续靠着窗户发呆。
“应化二班的赵越泽。”
“你是谁？”
“应化二班，有印象吗？”
“什么？”师九并不记得。
“师九，听说你们班在之前的体育课上赢了我们班？”为首的男生转着篮球。
教室的门就是在这个时候被踹开的。
课堂气氛总是昏昏沉沉的，直到体育课到来。苏银月懒洋洋地双手托腮，丝毫没有要去上课的意思；师九依旧靠在窗台凹造型；钟离醒则去储物柜拿篮球。
于是，钟离醒拿出书本听课，师九靠着窗台补眠，苏银月对着化学书发呆。
“只有0和1的世界吗……”师九眸色渐深。
“听起来……像是逻辑自闭症。这种病症的患者，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任何自闭症的倾向，他们可以毫无问题的跟周围的人交流，喜怒哀乐，一切都没有问题。但实际上，操纵他们行动与情绪的是他们的逻辑思维，而不是体内的激素分泌。也就是说，他们的大脑认为他们应该哭了，他们才会哭，认为他们应该笑，他们才开始笑，一切都好像在演戏，而不是源于本能。不过这种东西只在小说里出现过，生活中应该不会有吧。”
“你说，有没有这种人，他的行动和情绪都像是经过计算机计算一般，精确无误，能迎合身边所有人。”师九问钟离醒。
三人依次坐下。
老师内心崩溃，“回到座位上吧。”
“嗯。”师九不屑点头。
“你们……”老师艰难地说不出话。
就这样，学院里出了一大奇闻，所有都老师夸口称赞的好学生钟离醒居然上课迟到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迟到。
“不早了，去学校吧。”苏银月抬头。
“想不通就要跳窗子吗？”师九摇摇晃晃走过来。
“我没事，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银月，你怎么了？”钟离醒蹲下身，关切的神情尽显脸上。
小巷里，一身睡衣的苏银月靠在墙角坐着，手里还拿着那个相机。
钟离醒紧随其后。
“她不可能从前门离开的……难道……”师九推开钟离醒，冲了出去。
“她人呢？”
房间内，空无一人，窗子被打开，风吹动窗帘摇摆。
钟离醒看了师九一眼，朝卧室走去。
“还在睡吧。”
“银月呢？”
“嗯。”
看到客厅沙发上的薄被，钟离醒开口：“你一直睡在客厅？”
师九转身。
“要么让我进去，要么你住我家。”钟离醒给出选项。
“我说你……”
“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银月的家。”
“我家不收留外星人。”
“如你所见。”
“你在干嘛？”
打开门，看到英俊帅气的钟离醒。
“我在门外。”
“什么？”
“起来，开门。”
铃声响起，他抓起手机。“醒，什么事？”
“睡在沙发上果然……”师九揉着太阳穴。
十月末的天亮得并不早，师九起身，发现卧室的门还关着。
苏银月就那样站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
“苏银月，你就是我的毒药，戒不掉了。”
“不，没什么。”
“那又怎样？”
“师九，你太傲慢了。”
“我不允许你的世界里再出现其他男人。”
剩余的话没有说出口，而是被师九悉数吞入口中。这次的吻霸道而蛮横，他狠狠吮吸着她的香甜，强势进入，不留一丝空隙，直到那消瘦的双肩因为窒息开始颤抖。
“就算你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也是会疼的。更何况，那个人已经……”
“你有过多少个男人，你心里很清楚。”
打开他的手，苏银月不喜不怒，“就因为我们做过？”
师九丢掉外套走过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自己。“苏银月，如果我是脏的，那你，就是肮脏的源头。”
“指名你的人应该不少。”
“服务生。”
“你在那里究竟做什么？”
“苏大小姐，那个酒吧可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有些客人就是喜欢这种口味。”
“回答。”
师九扫了一眼，“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光着脚？”
“你们酒吧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苏银月倚着卧室的门，食指转着那副手铐。
“苏银月，你要的牛奶。”师九带着一身寒气回来。
“被害人来到本市的时间……被害时间……天呐，怎么会这样……”钟离醒不敢相信的看着屏幕上的信息。
“竟然有密码。”钟离醒挠头，努力回想着曾经在门口偷看到的情景。“当时他开机的手势是……在键盘上应该对应……”飞快的按下按键，电脑正常启动。
高级公寓内，钟离醒蹑手蹑脚走进老爸的书房，打开电脑。
“如你所愿。”
“帮我盯住这个人。”师九从他身边走过，扔出一张照片。
街角转弯出，一个身影隐藏在黑暗中。
师九抓过外衣，出门。
“牛奶。”
“便利店还开着。”
“这么晚会有外卖吗？”
靠在浴室的门上，师九声音带着懒散的性感：“晚饭想吃什么？我叫外卖。”
师九握着毛巾站在原地。眼前这个女生，能看透人心吗？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像是经过严格计算般完美，让人不由自主遵循她的节奏。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
“也许。”苏银月赤脚走进浴室。
“她期盼的是……能勇敢面对一切的自己。”
“宋天心性格偏执，又是单亲家庭，她这种人敏感却又单纯。我问过钟离醒，她父亲五年前因公殉职，所以，执拗的她不肯相信那群人，即便是性命受到威胁，她也要一个人面对。但是，生而为人，怎么会不畏惧死亡呢？我不过是在合适的时机以她期盼的方式出现罢了。”
“嗯？”
“我没有办法说服任何人，真正让他们动摇的，是他们的本心。”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宋天心的？”师九起身去找毛巾，打算为苏银月清理身上的血迹。
在师九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苏银月眼神清冷，勾起嘴角。
软软的声音让师九觉得自己抱着一只小兔子。“好，听你的。”
“那……不许再那样做……会疼的。”
一把揽过那纤细的身子，师九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放纵我这么久，苏银月，你是喜欢我的吧。那么，相信我，我没有怀疑过你，从来没有。”
苏银月的眼睛开始泛红，语气里带了哭腔：“我好歹也是个女生……你……不能这样对我……”
“啊？我刚刚知道。”
“我还不到20岁。”苏银月抱膝，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
“我……伤害到你了，抱歉。”师九的眼睛突然不知该看向何处，手指也不停地绕来绕去。
恢复自由的苏银月轻揉着手腕，“你父母的事情，与我无关，这是实话。苏家，只有我一个人拥有异能，而这个异能，不足以杀人。我之所以会把你带回家，仅仅是因为你在那个雨夜不停地念着我的名字。”
“哦？什么意思？”师九打开手铐，坐在床上。
“把话说开了吧，你在怀疑我。”
“我……”师九一下子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第一次，苏银月没有反抗。
“这就是你想要的？”
肌肤接触到金属的一瞬间，苏银月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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