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墨城往事六
与此同时，被关在肖帮“总部”——空港密室（恒温库房，那时设定温度为7摄氏度）里的王德山则郁闷无比。他实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目前江湖上最恐怖的存在，“肖先生”。肖亮只是给了他两张女孩儿的照片和一个无厘头的“课题”，就再没去理他了。
肖亮的原话是：“James和肥Ken，在一年前**了这两个女孩儿，还拍照勒索，她们是我的朋友。给你一天的时间，想出一个让我满意的报仇方案。否则，空港下周会多一道新菜，日本烧肉。”王德山不会认为肖亮的话只是说说而已，这个“肖先生”也许真的会烹饪了自己……现在的肖亮已经不是一年前刚刚出道时，那个还有些青涩的楚楚少年了。即使是以凶残著称的5T党成员，也都时常议论，这个越南帮的新朋友似乎过于冷血。在5T党执行内部帮规的时候，即使是加入多年的核心成员，都经常看不下去，而肖亮则仿佛在看一场餐前表演，边喝红酒，边吃着3分熟的牛排。最后连手上沾满着血渍和内脏碎片的执行人陈德男，都忍不住跑到肖亮跟前，大骂“Usuckajerk!（你真是个变态）”。
在寒冷和恐惧中度过24小时的王德山此时无比憔悴，而宿醉的肖亮和小猴，脸色也没好到哪去。
“今天很忙，你有10分钟给我答案，开始吧。”肖亮点了两支烟，递了一根给王德山。
“现在整个墨城你都说了算，你想拿他们怎样都行，华清帮绝没有一点意见！”王德山的声音犹如破锣般嘶哑，看来熬夜上火加冷冻，把这个往日养尊处优的华清帮老大折磨的不轻。
“9分30秒。”肖亮面无表情的提示着。
“我去抓来他们的女朋友，随你们处置！”王德山
“9分10秒。”肖亮。
“我找人**他们的女朋友！再拍成照片送给色情杂志！”王德山
“8分20秒。”肖亮。
“我杀了他们，**了他们的女朋友。”此时的王德山已经有些崩溃了。
“是个好的开始，但不够具体，你还有6分30秒。”肖亮倒了杯橙汁递给了小猴。
“…………”王德山
“5分15秒。”肖亮
“…………”王德山
时间一点一点的减少，王德山则不断的挖掘着人性中最黑暗的部分，提出的建议也越来越加血醒，残酷。甚至到了最后，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完全陷入到，如何折磨James和肥Ken的假想中了。
“肖先生，您看这样怎么样，我找人去勾引他们的女朋友，然后把他们**的过程拍下来。然后……然后，我把肥Ken和James抓到郊区的屠宰场，剥皮抽骨。宰杀他们的同时把他们女朋友和别人**的录像放给他们看，录像有多久，我就宰他们多久……您看怎么样，您觉得怎么样？”满脸兴奋的王德山，似乎对现在的“创意”比较满意了。
“你有一个月的时间处理这件事，不要有逃走或者反抗的想法，否则你的设计，就会发生你自己的身上，明白了么，王老板？”肖亮冰冷的威胁，又让王德山从假想中回到了现实。
“哦，对了，记得把整个过程拍成录影带送给我，我说的是整个过程。”在王德山踉跄着往门外走去的时候，肖亮不紧不慢的追加了一句。
海洛英被称为毒品之王，是因为它可以让人，体验超过**30倍的超凡快感。它平凡外表下所蕴藏的巨大能量，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尝试。即使是肖亮和小猴也是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完全克服这种吸引，克服这种对堕落灵魂的致命诱惑。
“让我吸一口吧，亮，我真的受不了了。”小猴在结束了和王德山的对话后，就一直状态不对。
“你是在怪我么，小猴？”肖亮搂着面无血色，嘴唇发抖的小猴，有些心疼的问。
“我只是想知道，我们这样做值不值得，我们真的只是为了报仇么，很早以前James他们就已经向我们登门服软了，他们在门口跪了两天，照片也早都销毁了，我知道这样不能让他们赎罪，但是……？”小猴没有吸毒，但是他长期压抑的精神，却在之前肖亮和王德山的残忍对话后，彻底崩溃了。他能想到的解脱办法，就是那传说中毒品**的忘我境界。
“我不知道值不值得，我只知道，每次想到南星和Cecilia绝望的表情，我就想去自杀。你知道么，我跟5T的人混在一起，不是为了方便和Amy约会，也不是为了巩固货源。而是他们血醒原始的生活，才能让我呼吸，才能让我有活着的感觉。我试过吸毒，呵呵，你知道么，我倒真的希望，只靠吸毒就能让我得到解脱，可惜没用。所以，你也别试了，戒毒太痛苦。”肖亮终于将一直藏在心里的话，跟眼前这个唯一能了解自己感受的朋友，说了出来。
2001年1月20日一个匿名的包裹被送到了空港酒馆。一周后，传出了华清帮解散的消息，原因是其老大王德山，在一天酒后凶性大发，枪杀了华清帮5名头目，重伤三人。据说，当时的王德山犹如疯魔，时而大笑，时而哭泣，在场的华清帮成员回忆：“当有个人提议，要去西城的黄石牧场买一批肥羊回来宰了，用做年货时，老大就疯了……”而王德山本人则在事后驾车逃逸，途中与一货车相撞，当场身亡。其所有产业由大圈帮等其他几大华裔黑帮接手，自此，华清帮退出历史舞台。
同年3月，肖帮宣布正式与5T党联盟，全面控制墨城的毒品市场，肖帮的海洛英交易量则达到了史无前例的每月50磅。而肖亮本人更成为了墨城警局的“新宠”，与陈德男并列，成为墨城最恶名昭著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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