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已到了白热化,狐壕那招九狐现绝剑出惊骇了当场,也破了冉单的抗仙铠,当下乏力吐出的逆血只是有些气血不调,髓心之力不济。冉单呢,由于强势催发抗仙铠的威能过度,身体一瞬间受到了千百倍的重压导致关节脱臼,肌肉拉伤。所以从这次攻击看来,冉单是落了下风,要不是他上古炼体术小有所成估计就得暴尸当场了。
“冉单,你那抗仙铠被废,我看你拿什么和我斗!外力就是外力,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今天我要你看看,什么是皓月蝼蚁之别。”
对于狂怒中的狐壕,冉单并不与他多言,他现在的身体可谓是状况百出,力不由心。冉单也不顾狐壕的挖苦跋扈,独自盘坐调息,而那狐壕自然也想把握这机会一击致胜,奈何他也是强弩之末,那口逆血耗费了他太多心神,当下也只能盘坐调息。
竞技台上跟说好了一样,死一般的寂静,让人不禁觉得遮天蔽日的暴风雨要来临了!一看客说道:“我沉夸自诩英雄了得日后定有一番惊世作为,眼前这番战斗场景却让我觉得无地自容!想不到啊,怕是他们任一人足以虐我千百遍了。”
“夸兄何愧疚之有,我们应当相互勉励共同前进啊,这冉单和狐壕也不愧是霸家界的种!”
“对!特别是那冉单,深藏内敛,丝毫不像狐壕那般恃才傲物,以后定是我辈的领导人!我觉得今天他要赢!”
“一个为了追求心爱的姑娘,一个为了保护可爱的妹妹,我真是羡慕那狐小狸,怎么世间的天才每一个看上我的!”
对于那些有的没的窃窃私语,冉雄并不关心倾听,他始终望着自己的大哥,目光未有丝毫转动,自己的大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明明没有觉醒玉髓,明明没有丝毫髓心之力,却敢于抗争霸家学院令人闻风丧胆的天才!明明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却有着令所有人汗颜绝世头脑,气质凌天!
狐小狸自然是和小八爷待在一个角落,不过她们出奇地没有斗嘴。小八爷心里郁闷:冉单小子也太强了,那可是狐壕啊!看来就算是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了,不行,他才来霸家界多久啊?我得努力了,不能让他给欺负了,要是有一天他像我欺负他那样欺负我可就糟了!
如果这时候四爷知道小八爷的心声估计都得大笑三天,想不到小八爷奋斗的理由都如此奇葩!至于我们的狐小狸小姐,她可是彻底被震撼到的那一类,堂哥狐壕的强势她比谁都清楚不已,估计就是帝级初期强者都得慌乱应付,这冉单何许人也,毛头小子一个,在她先前看来简直和山野村夫差不多!
狐小狸暗想到:待会堂哥估计会使出我们家族的《青丘仙法》,不知道冉单小子你守不守得住呀?祈求他还有惊人法宝,千万不要枉丢了性命,如果有意外,我就真是霸家界的罪人了,唉……
或许吧,狐小狸也不知道她现在并不讨厌冉单的无所谓和恭谦了,她刁蛮的性格之下也是一颗有温度的心。
这时,冉单和狐壕又神奇地同时调息回神过来,仿佛天注定要让他们好好公平对战一次。狐壕整理了一下戎装,还是那般出尘潇洒,无所谓地说道:“小看了你也罢,今日竞技台上有你没我,接招吧。”
“呵呵,狐壕,你那宝剑已残,还握着它干嘛?难不成你要用残剑打斗?”
“残剑?心是剑,剑才是剑!胜你,我用剑与否都是天意,但是,你得死!”
冉单依旧云淡风轻,这狐壕戾气太重凡事太过于急躁求成,今天这火烧的也是他冉单的心,但是冉单知道“冷静百倍,你还活着;冷静千百倍,你能活着”。冉单笑道:“狐壕,你要我死,呵呵,狗胆!我今天让你看看什么叫人外有人。”
“呵!”狐壕又是一次突然袭击,只见狐壕冲天而起显出真身,四条洁白的狐尾飘展开来现出绝世风姿,而那白狐凶恶的面容又岂是幻象那般,这时的狐壕是庞大的!五丈白狐浑身髓心之力护体,外表衍出层层血煞幽洞,时隐时现无迹可寻蓄积着不为人知的危险,而这危险汹涌地冲向冉单之位。
冉单肯定是惧怕的,这庞大的白狐不是可爱的家禽,四条尾巴恐怖直白地宣誓着它那无上和征服的信念,无处不在的幽幽门户更是催魂夺魄。但是,冉单不会退却半分,要的就是这个气势!只见冉单右袖现青葱,左手把玉笛,遂即悠悠斜挽于前胸,挺身稳立,抿嘴吐气,屈头而奏。
“轰!”
几乎是一瞬间,冉单身周立起一阵,形成了防护罩。而也就是防护罩形成的那刻,四周黑洞吞噬而来,猛然撞击冉单之站位,也与那防护罩相撞在一起。
冉单却不是被动防守了,那笛声一转,竞技台空穴来风荡起一阵妖风,妖风似水又似火成蛮荒狑兽绝尘而去。狐壕也想不到笛声如此诡异,此番竟然又化出了狑兽,他也顾不得许多,以命搏命之下昂然**相撞。四尾遮天成枪,一力劈向狑兽从四方绝杀而去,此刻狐壕髓心之力消耗急剧上升,奈何他突破不了这声音物体的抵抗。
“哼!冉单,是你逼迫我的!”狐壕咬牙狠下心来,吼道:“四层青丘仙法,四尾屠天!”
形势大转,狐壕狐目通红无光,四尾在他的呼嚎之下成了一尾,不过这一尾更加庞大更加气势磅礴,如那天边狂吼而来的天龙,如那地底夺命狂飙的烈焰。
“狐壕,决绝至此!我也不仁了!青葱杀音,撕心蚁!”冉单这时笛声再转,不再狂放不羁,不再凶威外荡。而是悠扬婉转直击狐壕心魄而去,只见蚁虫漫天飞舞,不是本体却似钢针,嘈杂密集,铺天盖地。
“啊!”狐壕哪里受过这种攻击,仿佛心脏被千蚁撕咬,仿佛浑身爬满了蚁虫,痒入骨髓,疼入心扉!脑海里全是蚁虫的大嘴,每一神经中枢都深深地锲入着难耐的刺激,它们是在啃食着人脑,它们是在钻採着脑髓。
冉单也是难受的,他是第一次吹奏这“撕心蚁”曲调,也只是为了阻止狐壕的进攻节奏,哪知体内死气之源偏偏这时候作祟,他这杀音方起,死气之源就源源不断地冲击着玉笛和他的脑海,这时他感觉自己都要炸了。也或许是死气之源的原因,冉单吹奏的“撕心蚁”千百倍于原曲,是大杀之音。
冉单力有不怠,当下身体的反应迟钝起来,吹奏之曲更是断断续续,他着实是受不了那死气之源直冲头颅的肿胀感。狐壕有了短暂的歇息,不过嗜血的战斗意识已经吞噬了他仅有的理智,他现在全凭一股不服输的骄傲维持着最后一击的可行。
“四尾屠天!”狐壕终是蓄力完毕,四尾如龙似虎,铁骑突破,一往无前。
冉单这时却是无比清醒的,地火焚身,雷劫裹体他都尝试过,何况这压迫呢!打起最后一分精神,冉单手指跳动起来,口中死气之源又涌向笛口。“撕心蚁,绝杀!”
看客们这时看清了,一只恐怖的飞天蚁臼齿大生,身体不断冒出让空间枯萎的气息,黑雾深深却滋养着触头间的电芒。那孤傲的白狐也丝毫不曾惧怕,欺身而上,四尾径直砍向飞天蚁的触头。
“嗷~”如电锯的锯齿,飞天蚁啃进了白狐的身体,而白狐的四尾也砸到了蓄积能量的飞天蚁触头。“轰!”竞技台炸裂,飞天蚁烟消云散,那四尾白狐也萎靡倒地,昏死了过去。
至于冉单,在那飞天蚁爆裂的一刻他就昏过去了,这下竞技台的爆炸直接将他埋葬,没了意识,也是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烟尘弥漫,看客慌乱不已。好在这时教员飞身而起压下了那股四处沸腾的气机,一个手诀捏起重造起那破碎的竞技台,也奇迹般地,那竞技台完好无损,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自主抹去了大战留下来的痕迹。
冉单和狐壕呢,当事人不见了。
那教员也仿似得到了什么命令,闭口不谈冉单和狐壕,招呼这一帮看客们散去。当然,谁都不知道谁胜谁负,只是留下对他二人的叹服和敬佩。
“霸五,这两孩子不会有事吧?”
一群老头嗡嗡嚷嚷,他们能省心吗,这两孩子都是霸家界的种,都是霸家界的希望啊!倒是五爷嘴角露笑,他不是不关心两人伤势,而是看到了霸家界的努力和培养有了结果,当下开口宽慰道:“不碍事,不碍事,有我霸五在此,这俩小屁孩想有事都难!小壕身体受损伤了些许根基,单儿身体底子好只是有些脱力不支。”
“哈哈,哈哈!听到了吗,狐獴老头,我就就问你服不服?”
“服什么?!”
“愿赌服输啊,难不成想抵赖?快快交上你那赌注道王花!”
“霸老四,亏你说的出口!两人都昏迷过去了,如何评定胜负?单儿只不过取巧能和狐壕崽子相抗!要是狐壕知道单儿没有觉醒玉髓的话,就不是两败俱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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