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
慕容依依找了许多家店,结果都是客满。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进了这家湖州城里最大的一家店——天香楼。若是再次客满可真要露宿街头了。
看来这次武林大会会很热闹嘛,慕容依依心中暗想。看着面前的酒楼,呼出了一口气,走了进去。店中很是热闹,慕容依依心中凉了半截儿。只见一个小二肩上打着手巾,颠颠的跑了过来。
“小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小二嘴皮子很是利落,“公子您要是打尖还得再等上片刻,您看着大堂也没了地方,雅间也都满着。您要是住店……”那小二停了一下,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慕容依依,又继续说道,“我们这只剩一间天字号房,在楼上,一晚六两,这就能带您去。”
慕容依依,这才开口道:“小二哥带我去吧,我要订六日。”
“好嘞,天字六号房一间!公子您里边请。”小二麻利的将慕容依依引着上了楼。一边走一边说:“小公子看您气度不凡,又订了六天的房,也是来参加武林大会夺盟主的?”
慕容依依笑了笑,说道:“我从家中出来游玩,听说这里要举办武林大会,确实凑个热闹,但是这武林盟主……我这点本事,还是知道的。”说罢摇摇头,不想让这个小二再问,便是又说道,“小二哥,这武林大会上有没有什么禁忌,你和我说说,也好让我避免一下,要是我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可就不大好了。”
小二听此,也是不隐瞒,引着慕容依依到了房间,给慕容依依倒了杯茶,便是也不着急走,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武林大会啊,四年一次,都会比个三天武,最后赢的人就是武林盟主,掌管武林。这盟主连着好几届都是冷情宫的,老宫主今年公布要让少宫主来比武,这不,来的人比往年都热闹。”
慕容依依心中有了个数,想着便是问道:“这江湖中哪些个门派比较交好?”
小二自然明白慕容依依的话,便是将各个武林门派的关系,细细道来。依依不再插话,静静地听着,心里便是将这江湖中的格局分析了个清楚。
最后,慕容依依拿出了五两银子,递给小二,说道:“小二哥,谢谢你啦。”
那小二也不推拒,收下银子便是说道:“公子您客气了,有事您多吩咐,这是咱们的本分。”
慕容依依微微一笑,也没再说什么。想了一下,又说道:“不瞒小二哥说,我这次来也是来找我那离家多年的兄长的,家中甚是挂念,趁着这次我出行,便是嘱咐我寻他。”
那小二立刻明白,心中也是一喜,这给阔气人办事就是痛快,费费心,跑跑腿,这银子就到手了,说道:“这个您放心,咱们这湖州城各个店都有熟人,只要您兄长在这湖州城,我便是能给您打听出来。”
慕容依依闻言道:“那就多劳小二哥费心了。”便是说了慕容澈的一些体态特征,让小二去找。
慕容依依要了热水沐浴,又吃了些晚餐,便是躺下睡觉,心中正琢磨着这一年怎么过,就听见靠着街边的窗子被人打开。
慕容依依心中一惊,忙是坐起身要将睡前布置的阵法启动,谁想刚坐起身便是脖颈一凉。
“不想死的话就别出声。”声音冰冷沉寂,让人通体一颤屋中没有点灯,慕容依依向那人看去,依稀能从声音和身形上看出是个男子。
慕容依依不敢出声,点了点头。
又听外面又有几人落地之声,慕容依依便是向窗棂看去,只见好几道黑影飘过,那人见此,将慕容依依控制在怀中,翻身上了床。
慕容依依小脸儿霎时红了个透,刚想反击,便是闻到那人身上有血腥味儿。可能是大夫当的太久了,慕容依依想着,这人受伤了?想到此,倒也不动了,细细的听着那人的呼吸和心跳,当做诊脉。
约莫半个时辰,那人桎梏着慕容依依的手臂一松,便是翻身下床,向窗子走去。
慕容依依轻声说道:“你若是不想死,就先别走。你身受重伤,又中了奇毒,再过一刻钟,必死无疑。”
那人闻言,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慕容依依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便是又开口,这次语气中带了些询问:“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把把脉,我是一名医者,或许能解了你的毒。”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地血腥味,慕容依依开始有些生气,这个人不好好治病那站着想什么呢!可能每一个医者看见不配合的病人都会不爽,慕容依依正要说话,那人忽然转过头来,坐在床前的桌边,将左手伸出。
慕容依依见此,便是下了床,将灯点亮,坐到那人面前,伸手搭上那人的脉搏。她的手碰到那人是,明显感觉那人身体一僵,倒是没有其他反应了。
片刻,慕容依依从包裹里拿出一只小药瓶,倒出一粒药丸,说道:“这虽不是解药,但比解药还要好,你把它吃了,身上的毒就解了。至于你的内伤,我就没办法了。”
那人伸手将要接了过去,连犹豫都没犹豫便将药吞了下去。慕容依依这才打量起这人。一身黑色锦袍,头发用同色发带系上。面色因着受伤有些发白,右手拿着一把剑,容貌倒是一等一的好,只是气息太冷,不敢让人靠近。
“你……”慕容依依开口,“应该没有外伤吧。”她见那人衣衫完好,虽是有血腥味,但刚才为他把脉也没发现失血状况,只是这血腥味哪来的?
那人闭了闭眼,半晌将一块玄铁令牌扔给慕容依依,说道:“三次。”
慕容依依接住那块令牌,见他要走,忙是说道:“你也得告诉我你叫什么,我才能拿着它找你啊。”
那黑衣男子沉沉的说道:“冷铭赋。”便是开窗跃出,几个起落便是消失了踪影。
慕容依依看着冷铭赋消失,便是关上了窗子,嘟囔道:“大夏天了,这人能冻死人,比宫里的冰窖都冷,怪不得要姓冷。”
拿着冷铭赋给她的令牌,正面雕着一只展翅的雄鹰,反过来,见着背面用楷书刻着“冷情宫”三个字。
慕容依依一愣,须臾,倒是放松下来,他应该是冷情宫的少宫主吧。这块令牌收下也没关系,反正她也得在江湖上行走,有了这个应该没什么坏处吧。
再说了,她正发愁武林大会怎么进去呢,既然是在冷情宫的地盘上办的,那应该亮亮牌子就能进去了吧。
慕容依依将令牌收进怀中,这次长了记性,将阵法启动,才灭了桌上的灯,躺回了床上。
这次许是累了,一沾枕头,慕容依依便是睡去。睡去是睡去了,倒是做起梦来。
梦见了她小的时候,有人向她射箭,一个小哥哥抱着她躲箭,又不知怎的,和那小哥哥掉进一个古墓里,古墓里机关重重,那个小哥哥一直抱着她,把她护在身后。那个小哥哥,带着她出了古墓,外面亮了起来,她想看清楚那个小哥哥是谁,却越看越模糊,最后那个小哥哥竟然消失了!
慕容依依猛然清醒,做起了身,发现自己身上全是冷汗,又想起那个奇怪的梦,又觉得不是梦,就像自己曾经亲身经历过一样。
慕容依依甩了甩自己的头,见天色已经大亮,便是掀开被子,起身洗漱。刚刚捧起盆中的水,就慕容依依的脑子中便是闪过了冷铭赋昨晚那个怀抱,和梦中那个小哥哥的怀抱感觉一模一样。想到这慕容依依身体一震,难道那真的不是一个梦?
慕容依依迷茫了,心中想着,如果是真的,自己怎么会忘记呢?想了想,慕容依依摇头一笑,这怎么可能,父皇这些年都是让师父亲自接送自己去回宫月谷,怎么可能遇到这种事?自己当真是自扰了。
便是洗漱好,下楼用早餐。正走到楼梯一半,就见到大堂中一群人围起来不知在讨论什么。只好若无其事的走到角落,见着昨日的小二过来了,便是低声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哟,您不知道啊,这昨夜行玉门和六风门的人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结果啊,来的人都没能活下来,尸体都挂在投宿客栈的房间里,今天早上店家去打扫的时候吓坏了,这不大伙都在猜测呢。”
慕容依依心下了然,但面上不显,低声似惊讶的说道:“这对手还不弱啊。”
“可不是,您可要小心,夜里可别乱跑。”
慕容依依微微点头,似是吓到:“那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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