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过你会心甘情愿的。”
“你想要利用我。”
“你又错了。”无虚摇着头,笑意挂在嘴边,“你们那个只是一个意外,你只有帮我一件事,那么我便不在追究。”
“那你要……”欧阳晨惊恐的看着他,“你要去找陛下吗?”
少年继续弹着琴,“你错了,我要报仇早就去找你了。”
欧阳晨冷哼一声,道“你现在要为他报仇吗?”
“欧阳大夫。”无虚笑着打断他的话,“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有知道我是剑圣逍遥子的徒弟就行了。”
“你是无虚公子。”欧阳晨惊奇的看着少年,良久,他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起来,“你难道是……”
少年并没有回答他,他绕过欧阳晨,做到他刚刚看的那把七弦琴的旁边,纤细的手指轻轻滑过琴弦,发出一阵流水的声音,随着这些声音少年悠然的嗓音响起,“我是谁,欧阳大夫难带没有听过无虚的大名吗?”
“你是?”良久,他才听到自己不确定的声音传出来。
欧阳晨曾经非常自信,自己的武功不是第一,也是第二,可此时在他面前,他显得低微。
那是一个全身仙气少年,他一身紫衣,面容隐藏在半截面具之下,唯一露在外面的嘴角扬起高傲的笑容,那是一种满不在乎,却又将一切把控在手中的微笑。
一个悠然的声音将欧阳晨拉回现实,他惊恐的回身,看向来人。
“你在想师兄了吗?”
总之那场宴会最后和平的结束了,可众人甚至是他都不知道,那是他们最后一场宴会,因为在这之后,他死了,为了那个女人……
可少女却并不为此担心,因为他太强了,那些年江湖之上,恐怕还没有能够打败他的对手,因此他们也只是看看,心里想一想,并没有付诸实践。
可是众人却都是看破不说破,只因为那女子太美了,在她的面前,那两只仙鹤都好似失去了光彩,那些个单身汉看着她,心中难免会升起邪恶的意图。
因为逍遥子是江湖人,而琅琊山的门规就是不问朝堂之事,可那女子却有一个特殊的身份——她是一个朝中大元的女儿,逍遥子不可能收她,所以众人得出的结论就是他们做了交易。
那确实是他的师妹,逍遥子新收的徒儿,可是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内幕,恐怕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不过那时候,众人的目光都没有集中在仙鹤的身上,因为那一天有一个美丽的女人也在场,那是他的师妹,可是他的一举一动却推翻了这个说法。
仙鹤跳舞,只有在古书中才能见到,可亲眼所见,却又是另一种感觉。
而是为了一对仙鹤,那两只仙鹤,有着洁白的羽毛,清灵的身姿,动听的歌喉,一首首相同的曲子从琴中奏出,仙鹤也随之而舞
记忆飘飞,不自觉的回到了那个冬季,那个特殊的冬季,那个人坐在这架琴的后面,一首首悠扬的曲子从这架七弦琴中弹出,那琴声动听,却并不是为了山水,不是为了朋友
跟随这记忆,他朝着东方走去,拨开层层的绿叶,一架古琴摆放在眼前,那是一把七弦琴,琴弦粗细不一,琴身上还刻着那么一朵娇艳欲滴的梅花,生动灵活,若隐若现
这里一如既往,一年四季,生命的气息都不曾消失,而……
从寂寥的小乔上走过,进入那翠绿的竹林,欧阳晨停步不在上前。
临近冬季,小桥寂寥,流水结冰,树木凋零,而那一片竹林并没有受到冬日寒冷气候的影响,依然郁郁葱葱。
青芒山,一如它的名字,青山绿水,天际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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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内,素锦看着欧阳晨离开,叹了一口气,起身,戴上黑色的披风,走进密室。
“我知道了。”欧阳晨恍然大悟,他对苏珊道,“我会去的。”说着回身离开。
他正待说下去,苏珊却打断了他的话“是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欧阳大夫自己明白就好……。”
“青芒山?”欧阳晨皱了皱眉,疑惑道,“那里不是……”
“欧阳大夫”苏珊福了福,道“多谢您救了娘娘,可是娘娘真的不能在这里见您……。昨夜她就吩咐过了,如果欧阳大夫来了,就让您去青芒山,在哪里您会找到答案的。”
欧阳晨愣了良久,才会答道,“你就在去问一下,我是她的老朋友了。”
他对面苏珊皱了皱眉,非常为难道,“你也知道,我家娘娘昨日连夜搬回来的原因,她现在还不想见你……”
“苏珊姑娘,就请你去通报一声,说我欧阳晨求见皇后娘娘。”欧阳晨一身白衣,站在昭阳宫巨大的宫门之下。
翌日,昭阳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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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锦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良久,她从新回到他的怀抱,“多谢你,元秀。”
“你爱他,不能自拔。”元秀看着她,深情的回答道,“我也一样。”
“陛下。”她脱离他的怀抱,慢慢坐起来,“既然这些你都知道,又何必呢。”
既然她这般坦白,元秀也就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了,“我知道。”他沉稳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你爱过别人,我也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不在乎。”
“那陛下可知,我们成婚半年,见面的次数也不过区区三次,我不可能爱上你……。”
“我知道。”
“那陛下也应该知道了,‘情花’之毒,以爱为名,如果我不爱,就不会又事。”
“我知道。”
素锦嘴角微微上扬,却并没有露出笑容,“陛下应该知道我这病,其实是毒,一种名叫‘情花’的毒……”
“锦娘。”元秀搂着她的手紧了紧,认真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恩。”素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欧阳大夫可有说什么……臣妾的病还有好的机会吗?”
“这也没什么。”听到素锦夸奖好友,元秀似乎也收到了感染,以前那些自由自在的江湖生涯似乎就是昨天发生的事,但是现在他最不能告诉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忍下内心的波荡起伏,不在意道“很早以前认识的,当时他还不是这么有名。”
“恩”素锦点点头,“我从小在江南长大,虽然大门不出,却也多少接触了一些江湖上的事,听说过欧阳家的大名,那是一个神医世家,而欧阳晨则是这个家族最有天赋的后人,相传他脾气古怪,从不轻易给外人看病,没想到陛下既然能够请得动他。”
“是。”元秀惊奇的问,“你居然听说过欧阳晨的名字。”
“欧阳晨。”素锦反复的念着这个名字,“可是那个神医。”
“锦娘。”元秀抱着她,并没有察觉她内心的变化,“欧阳晨说你今日就会醒来,我还不信……。没想到现在你真的醒过来了。”
“陛下……。”她揉揉的唤道,既然赌的就是他的爱意,那么现在就要装的像一些。
是的,她赢了,十天前她饮下的那碗药的药效,与“情花”发作时的症状是一样的,就算是最好的神医也无法察觉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同,当然吕延寿父女想要察觉,也是不可能的。
然而,素锦并不想去追究这些,不管他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这一个赌局她赢了。
听到这话,素锦心中突然升起厌恶,她不知道这话他对多少个人说过,他说这话,到底是在骗自己,还是真心的。
元秀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似得,他缓缓起身,把她抱在怀里,“因为你是朕的皇后,我唯一的妻子。”
他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这一会素锦真真实实的听到了,她愣了愣,有点反应不过来,“陛下为什么叫我……”
“锦娘。”元秀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看向她的眼里满是情义,“锦娘,你终于醒了。”
素锦皱起好看了眉,忍下喉咙的疼痛,沙哑的声音响起,“陛下——叫我什么。”
元秀从睡梦中醒来,他忍下内心的激动,转头盯着旁边的女子,“锦娘,你醒了。”
尽管她的身影很小,可还是惊动了旁边的人。
烛光的尽头,层层纱幔之后,素锦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她四下看了看,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明晃晃的纱幔飘飘荡荡,夜幕很快降临,宫人们很快点亮了朱红的宫灯,暗红色的烛光充斥着整个内殿。
三日之后,紫宸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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