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生活在更深的痛楚之中,浑浑噩噩;已决定去找她,却不知道怎么去说,怎么去做;我不想把事情办糟,因为那样自己就再不会有机会;日子一天天过,极度的焦虑和烦躁不安,在心中慢慢郁结。那天夜里,天异常的闷,几乎让人无法喘息,我躺在床上,被层层的思念包裹,眼泪直直的淌;被子被汗水湿透,我仍舍不得放开它,感觉好难受。
好久,不眠。
那天清晨醒来,头脑沉沉的,洗漱过了,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未知的一天。旭日是那样红,火烧火燎的升起,一切都似乎在升腾。没有往昔的清凉,只有无法预知的沉闷。“这将会是怎么一个夏日啊?”我内心在抱怨:“还是改天去找她吧!”于是转身向南走去。
然而却走不动了,短褂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着后心,贴着那让人伤心之处。一个十字路口处,我紧紧呼吸几下,又转身向西走去,这样心中感觉好受了许多。
“到时候怎么办?”我问自己,仔细想了想,毫无头绪,“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未来是未知的,现在想也是无用。”
我坐上了大巴,想下车后她家怎么走,却想不明白。因为那次是从学校去她家的,这次却要从车站出发;隐隐感觉学校,车站,她家,组成了一个三角形,这是怎么个三角形,却不清楚;恩,还记得她曾说有一趟公交路过她家,那是几路来着?再想想那次去她家,我们一路走,一路玩,拐来拐去,所走的路线更是模糊。我不禁心中惴惴,暗自苦恼了。这时大巴车还没开,里面闷热异常,开着的车窗一点儿没有用,我热得汗水直冒,仿佛水洗了一样,头脑更加不灵便了。没办法,只好像其他乘客一样,下车去凉快会儿。刚下车,一阵热风吹过,竟让人感觉甚是舒服。我走到满是乘客的大树背阴下,苦恼异常,突然想到,到时候不中问问别人:”恩,喂,你好,瑞达路怎么走啊?”呵呵,我内心在嘲笑自己,感觉却好多了。
终于发车了,我坐在窗边,看着远方;风灌进来,热热的,却吹干了汗水。
太阳升起来了,白白的日光打在地面上(应补景物描写。)左右无事,胡思乱想,先想到了沁芳,想到了这两个月和她在一起的时光,种种感觉在脑海里回荡;继而又想到了小梅,她的一笑一颦,还有那悠扬的家乡曲调;我不由得微微笑,却是一丝苦笑。最后想到父母,他们已年过半百,却还要如此辛劳,自己却这样浑浑噩噩,心中更是歉然。暗暗下定决心,应和弟弟一起扛起一切,做家里的顶梁柱。
下了大巴,走出车站,站在宽阔的大路旁,仔细的辨别方位:先看看学校的方向,再想想她家的位置。好久,我沿着大路向西走去,没有叫出租车,也没有坐三轮车,走到十字路口,向北走去,匆匆忙忙的。。
我心情茫然地站在那里,来回地巡视着记忆中的事物,然而它们在脑海中是那么的模糊和不真切。我看着路两旁高大的法国梧桐,以及它们背后隐隐露出的建筑,顺着那一丝的记忆,仔细地辨别。突然我看到东边不远处一所银行,那天的情形开始在脑海中清晰地重现,甚至连她的每一句话都能记起:她家就在附近。我转身向西,恩,应该在那里。我开始向那里走去,心却砰砰地跳个不停。
我站在那个小区外,感受着心中的焦躁,想了想,仔细的整了整衣服,唉,自己什么时候整理过呢?感觉差不多了,现在就去吗?恩,还是消消汗吧,太热了。于是又等了十几分钟,我轻轻的来回踱着步,汗却止不住的流,天闷得让人无法喘息。一个人,光着膀子,拿着一个大蒲扇,远远的看着我,看得我心中更慌了。
我终于拿出勇气往里走,找到她家的那栋楼房,轻轻的上了四楼。我轻轻地敲门,按门铃,都没有反映。我焦急地等了好久,希望慢慢的变成了绝望,然而仍不甘心,使劲敲了敲门,仍然没有反应。我又苦恼的走下楼去,来回踱着,猛抬头,那个光膀子的正冷冷的盯着我。
“你是干啥的?在这里转来转去,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我。。我找人。”我泄气地说,感觉更是苦恼,”我不是这儿的。她家好像没人。”
“你找谁?”他质问道。
“恩,何文秀。”嗐,就是那个名字从自己的嘴中说出,竟也感到脸微微发烧。
他看着我,似乎在想什么:”这楼里却有一家姓何的。不过你在这儿转来转去,像小偷似的。你找人是吧,在这等等,我去给她家人打个电话。”
他朝小区门口走去了,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确信自己不是小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也向门口走去。
他正在一个小屋中打电话:”恩,你回来看看,说是找你家何文秀。。好的。”
我恍然,他原来是门卫。
他出来:”你等等,她家一会来人了。”
“恩,谢谢你了。”
“谢我,呵呵,开始把你当小偷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王正强。”我想了想:”今天可真热。”
“可不,38度了。唉,真让人受不了。”
又谈了一会其他的,就见一个人向小区走来。只见她细条身材,身穿白色短上衣,下穿一条浅蓝色的马裤,优雅地走了过来,然后站在那里看着我,仔细看了看,似乎在想什么。
“阿姨,你回来了?”我鼓气勇气。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恩,你找文秀有事?”
“恩,也没事。”我不自然的说;“就是很长时间不见她了,恩,恩。。”
她微微笑,是那么和蔼:“她今儿个一早就出去了,也不知去哪了。”
我略感失望,心似乎慢慢下沉:“她不在家,我,我先走了。”我怅怅的转身,几乎流下眼泪。
“请等等。”她叫住我:“她约了你吗?要不你回家等她,说不定她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了,我们没有。”我忍受不了了,想尽快走开。“有事我再来找她吧。”
她微微一笑:“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上去一下。”她似乎又想了想,高雅地转身,向小区里走去。
我被钉在那里,如一个木桩,心里乱乱的,不知道阿姨是想干什么。
好大一会儿,她从里面走了出来,拎了一兜水果,递给了我:“今天挺热的,你吃些水果吧。”
我窘窘的:“不了,我来这儿什么也没拿,恩,真不好。”
“没事儿。知道你是什么样个人儿。呵呵,拿着吧。”
我只好接了过来,她看了看我:“恩,把香蕉给你张叔叔个,以后来我家找不到人,你就找他。老张,今天的事,可真谢谢你了。”
我从兜中拿出那瓜香蕉,向值班室走去,掰下一个,递了过去:“叔叔,你吃香蕉吧。”
“不了,不了。”
“唉,真是个老实人。让你给一个,你就给一个!”瞬间,我感觉脸上**辣的,赶忙又掰了几个,递了过去:“叔叔,我太笨。今天真谢谢您了,您就吃个吧。”
“没事儿,我就是负责这的。不用给我了,这你,唉!”
“老张,就别客气了,大热的天,挺辛苦的。”
“那我就吃个,呵呵。”那个门卫也乐开了花。
我的木壳子终于转了一下:“阿姨,你也吃个香蕉吧。”说着掰了两个,递了过去。
她满意地笑了:“我不吃香蕉了,你给我拿个苹果吧。”我从兜中找了一个大红苹果,仔细看了看,分明已经洗过了,递了过去。她接过苹果,看着我,从衣兜中拿出半张纸,递给了我,意味深长的说:“这是我家电话,有事的话就打电话。”
“中,阿姨。”低下头,深深地看那八位号码,深深地。。“谢谢了,阿姨,我先走了。”
“恩。有事就打电话。”
我坚定的走开,却听到
“这不是你女儿前几天见面的男生吧?”
“不是,唉,她见了几个,都不中意,我真不知道她咋想的。”
“这个小伙还挺老实的,他和你家文秀咋认识的?”
“恩,算是同学吧!”
我吃着水果,在市里来回转悠,想想,人生如梦,只不过比梦更真实那么一点罢了,过了之后都成虚幻,只留下几缕丝丝的记忆,让人感觉无尽的依恋和幸福;我们常说艺术太过理想化,是不真实的,其实生活中的许多事,比艺术还令人难以置信,然而它真的会发生,会使枯燥的生活激起浪花,使平凡的一天成为心中的永恒。我踟蹰了好久,终于转身,向母校走去。
重新踏进这所校园,真是感慨良多,虽然刚分别不久,却有了一点陌生的感觉,然而内心深处却是那样亲切。适逢暑假,校园里没有往昔的喧闹,只有宁静伴着孤独,偶尔会有一对情侣走过月季花丛。我轻轻的走到那个寝室楼下,站在一簇花丛旁,望着那熟悉的窗帘,木木发呆。日光如无数箭羽,射将下来,直照得我头晕目眩,眼睛发花,却仍久久舍不得离去。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当夕阳西下,殷红的霞光布满了西天,酷热的余温笼罩着大地时,万事万物都被映成淡红色,在寂寂的宁静中慢慢升腾。我走出校园,沿着长长的马路,望着周边熟悉的一切,却不知道何去何从。我从衣兜中掏出那半张纸,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我匆匆走进话吧,拨了号,静静地等待。好久,没有人接,我失望了,苦苦地望着窗外,望着酷暑,望着守望的灵魂,望着那难以压制的冲动。好久,我又拨了号。
“喂,你好。”
听到那渴盼而熟悉的声音,心跳个不停。
“你是谁啊?再不说话,就挂了。”她似乎有点不高兴。
“别,别。呵,是我,我是正强啊。”
“正强?是你吗?呵呵,你怎么有我手机号了?”
“你手机号,不是你家电话吗?”
“不是,我刚买个小灵通手机,才买几天。恩,有时感觉你就像个侦探,快说,你怎么知道的?”说着,笑了。
她笑的那样开心,我听了却很不自然,想想最后几次见面的情形,那久久挥之不去的阴影又慢慢爬上心头:”我,我,我——对不起,我食言了。我去你家找你了,我,我——”
“没什么,想你是想我了吧!恩,我也想你了。你现在在哪?”
“我?我在咱们学校这边呢,你记不记得这有个话吧?”
“哦,知道啊,恩,你在话吧门口等会儿,我去找你,先挂了。”
我在那木了会儿,想着她说话的语气,似乎没有抱怨我的意思,然而心却不敢有什么奢望;她来找我,难道她也在学校附近吗?见到了她,我又该怎么做,怎么说呢?我摸了几毛钱付了话费,走出话吧,望了望西方燃尽的晚霞,感受着它的余温;天已经微微黑了,远处的景物慢慢模糊,已看不真切;来回踱着步的我,不时地向四周张望。。
终于,我似乎看到了那渴盼而熟悉的身影,急冲冲的迎了前去,略暗的黄昏中,映出了那日夜思念的脸庞,努力压住心中的激动,却止不住狂跳的心,微微张嘴却只是:“你也在这附近,我,我我。。”
她呵呵的笑了,笑过之后,也怔怔地看着我,那神色是眷恋?是幽怨?是怜惜?是后悔?是无奈?是无辜?我真读不懂,心中先泛起喜悦,又升起迷茫,接着是无限的焦急和推不开的无助。
我终于想到了什么,低下了头;要开口打破僵局,却是不能够。
“你,怎么了?”
我抬起头,正遇见她盯着我的目光,勇气从心中一点点地消失,苦恼异常。
“我今天去你家找你了,我,我食言了。”
“你见了我,就想说这么?”她似乎看出我渐渐失去勇气,似乎在鼓励:”别的呢?”
“你想听什么?”我咬咬嘴唇:”我说不好。”
“走,咱去吃饭吧!”她歉然道:”我错了,请你原谅。你,你很好,是我这个傻丫头,让你这么自卑。”
她领我到那个饭馆——清晰地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就是去的那个饭馆。只见她领我到一个桌子旁坐下,显然是刚有人吃过。
“服务员,再加几个菜吧!恩,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
服务员过来了,拿着菜单。她接了过来:”恩,蒜苔肉丝吧,鸡蛋炒西红柿。你喝什么酒?”
“我今天不喝酒。”
“你不是挺爱喝的嘛,听说你在咱们系酒量最好。”
我红了脸:”恩,今天太热了。就这吧,够吃了。”
“你不喝酒,再来个紫菜蛋花汤吧。恩,好了。”她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你刚在这儿吃饭了?”
“恩。”说着,拿起筷子,吃了口凉皮。
“和谁啊?”我竟心中惴惴。
“还能和谁啊,我们寝室两个姐姐啊。”
“哦,原来你们三姐妹聚餐啊!她们呢?”
“她们听说你来了,就都走了。”
“听说你相亲了,还以为是你男朋友呢!”
“恩,相了四个呢!一个有点矮,另一个吃的胖乎乎的;还有一个挺帅,个头高高的,容貌也挺英俊,对我也好。”她停了下来,看着我。
我听了这话,心中阵阵难受,险些流下眼泪。我忽的不知说什么,想表白自己的爱,却感觉不太合适,因为不太了解她的心境。
“不用木着脸嘛。虽说他挺好,可我一点儿也不喜欢。”
“那,那不是还有一个吗?”我怅怅的说。
“恩,另一个是你啊!”她一乐。
“我?你又没和我相亲。”我低下了头。
“你知道吗?我相一个就和你比,相一个就和你比,呵呵。”
“和我比什么,我是个‘活宝’,你又那么讨厌我。”
瞬间,她似乎受了伤,委屈的看着我。我心中一动:“对,对不起,我说错了。”
她看了看我,把刚上的蒜苔肉丝向我面前一推:“听说你要结婚了?”
“那,哪有?你听谁说的。”嚅嗫道。
“沁芳啊。恩,那天她来找我,刚开始我们聊其他的,她突地说你们恋爱了,过不久就要结婚了,就是,就是你心中放不下我,让她来看看我。”
“这个沁芳,这是哪有的事?”我急的很。
她这下可乐了:“听说这两个月,你们常在一起,她还给你织了条围巾,还帮你围了,不是么?”
我点点头。然而却想想,这样承认了送围巾,似乎就是承认了就要结婚;想要给她说这几个月发生的事,以及自己对她的思念,却是没有头绪。再也忍受不了,把菜推在一边,趴在桌上,伤心的垂泪。
她看我伤心的样子,再也乐不起来了:“别哭了,知道她是骗我的。是我气你的,真是的,一点也不想想......你再哭,我也哭了。”
我哭了会儿,擦擦眼泪;“你哭啥?”
“呵呵,”她竟然笑了:“我哭啥,我才不哭呢,哭起来多难看呐。那天听你要结婚了,还念念不忘我,心中好是苦楚,真个给哭了。也就是在那时,我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心:哎,看上了你,连我自个都不知道。”
“不明白。”
她脸红了起来:“人家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了,还不明白。”她悻悻的看看我,“我,我好像也爱你啊!”
我愣在那里,想想最后一次见面,那情形还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间。
那天星期天,下着小雨,我再一次心情踟蹰地站在她寝室楼后面。我不想这样,只是自己管不了自己,还在庆幸自己找了这么好一个理由。好久,她下了楼,走了过来,满脸的气愤。
“你怎么还在这儿看?”
那凌厉的语气,一下子把我给惊呆了,感觉大事不妙,心中空荡荡地,仿佛一个小偷被当场抓住:“我,我要还你钱嘛。”我慌忙说出那个早已准备好的理由,从怀中拿出个包,递给她,“你数数。”
她看了看我,把包接了过去,瞪了我一眼,发怒道:“我最讨厌说话不算的人,你不是答应不在这儿望了吗?”
“恩,我错了。”
“这次你发誓,再也不来找我,除非,除非你结婚,或我嫁人了。”
“我不。”
“你发誓!”
我看她痛苦的脸和冰冷的眼,不想那么做,然而有什么办法,我哭着向她喊:“我发誓,到死我也不会找你了,你愿意嫁谁嫁谁吧!”出口之后就后悔了,感觉自己的心被逼上绝路。我痛苦伤心地望了望她倔强的眼神,无助的哭泣,转身走开了......
我回过神来,擦了擦眼泪:“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敢相信,你不记得上次见面吗?”
“记得啊,见你发过了誓,心想自己终于解脱了。然而却不能够,你那痛楚忧郁的眼神,那无声无助的哭泣,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后来,自己相亲,见一个又一个,都比不上你。我突地想见你,却不知道你在哪,也不知道你家在哪,只知道你再也不会来找我。只好把以往在一起的时光,想了又想,这样一发便不可收拾。呵呵,我讨厌这样。”她看看伏在桌上的我,继续说道,“你吃饭呗。”
我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她于是继续说:”那天,沁芳来找我,说你们要结婚,这叫我如何忍受?我趴那儿就哭了,哭了老半天,脸都哭肿了,难看死了。她也不来哄我,等我哭完了,才说‘要知现在,何必当初。’还说,结婚之前,让你来看我。我听了,想,见你之后,一定把你抢回来。然而再想想,有什么理由呢,自己曾给你们两个人说媒,还逼你发下毒誓;自己再去抢你,啊,好难为情,我又那来那种勇气?”她的脸红红的,看了看又停下吃饭的我,“不要看我!”
我只好低下头吃饭。
“我就说:‘你不怕我抢?’她看了看我,笑了,说:‘他本来就是你的啊,我们要结婚,那是我骗你的,呵,过几天他就来找你。’”
“我才明白过来,她原来是来探风的,我心想你竟这聪明。她走之后,我就盼啊,左等右等,你就是不来。想想真是把你的心伤透了,还有你那倔劲也点滴不剩。嗨,只有自己怨自己了。今天,我再也受不了了,就出来找两个姐姐诉苦,没想到你今天也受不了了,呵呵。”
听她唧唧咯咯地说了这许多,我才有些头绪,然而再看看她如花的娇容:“我,我能配上你吗?”
“能,我妈都说能配上,还说我是个傻丫头,说‘再聪明的人见了自己深爱的女孩,也会变笨的。如果不笨,就不一定是真心喜欢。’呵呵,原来我才是你笨的原因啊。”
“我是本来笨嘛,还不懂事。恩,探风是她想出来的,我哪有那主意。”
“你不笨,学什么都挺快的。”她竟然护着我,“你也看很多书了吧,那眼神就不一样。”
“恩,读了很多,小说,诗歌,史书,传记,都看。”
她不再说什么,愣愣地看我吃饭;我吃着饭,想了想过去追她的时光,那是怎么过的啊!这样过了好久,她看我快吃完了,歉然道:“这样好不好,我追你,你先装着不答应,等几天你再同意。”
我想了想:“我不来。你追我,我就同意。”
“为什么,咱们是玩嘛!”她呵呵地笑了。
“我不,被自己心爱的人拒绝,真的很难受。”我抬头看了看她。
她突地变了脸色,渐渐地,眼中也含了泪花,她看我,看着,伏在那儿哭了起来。
“你别哭了,你哭,我,我也会很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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