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褚严，大胡子心中暗叹出了苍鹰生前所想的那句话。
但短暂的失神之后，大胡子眼中流露出一股绝望的气息，他深知自己已经废了，就算对方放过自己，但自己往日的仇人也不会放过自己。
在原先，自己有这个团队作为依靠，说句实话可以在这戈壁上横行无忌，但这时候，自己的靠山已经倒下，光凭自己，根本无法字这里立足！
想起自己以往做的那些混账事情，想起自己招惹下的敌人，想想以往自己根本不给自己留条后路，最后想到自己的下场，大胡子牙一咬，心一横，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面色都有些通红，下一秒，嘴巴大张大合，俨然想压迫自己口中的毒囊！
大胡子牙龈之中是镂空的，那里藏匿着一种剧毒，沾之则死。
这是一种很平常的手段，目的有二，一是为了不受敌人的欺辱和折磨，二就是保密的手段，避免被屈打成招，泄露势力的信息。
“嗯？想死，没那么容易！”褚严眼观六路，当他看见大胡子那古怪的表情时，一瞬间便明白了一切。
他冷笑一声，踢起脚下的一块石头，直接轰向大胡子的口中。
“啊！”
一声痛呼，大胡子只觉得嘴巴里突然一痛，就仿似被雷击中一般，一下子没有了知觉，他嗓子难受，趴在地上咳嗽了几声，竟咳出数颗牙齿以及一颗红色的小药丸。
褚严此前那一击，竟然将大胡子的毒囊给轰击了出来！
但即便如此，大胡子显然还不想放弃，他趴在地上，伸出舌头，试图再次自杀，可褚严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他快走几步，直接抓住大胡子的衣领，随即便将其提到了皇甫牧面前。
看到褚严大步流星一般朝自己走了过来。皇甫牧淡淡问道：“怎么回事？”
褚严随手将大胡子扔在地上解释道：“公子，这里暴露了，敌人不算强大，已经被我全歼了。”
对于褚严。皇甫牧早已是盲目的崇拜与信任，在他认为，褚严的身手本就是天下无敌，但此时看见对方的神色竟比往常要沉重许多，皇甫牧胸口也不由沉甸甸的。有些不好的预感。
感受到皇甫牧的关心，褚严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公子，你放心，这些小毛贼还难不倒我，只是一点，我们该不该加强一些防御了，毕竟，这里的工事也要建造好了。”
皇甫牧向来沉稳，他点了点头。根本不过问太多，算是采纳了对方的意见。
看到双方竟然无视自己，大胡子也来了脾气，冷声说道：“你们这群王八蛋，你他妈以为你是谁？打死我也不会说的，你们放心，你们迟早会死了，我们不止这么多人，会有人替我们报仇的，不会……啊！”
但就在大胡子说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爆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叫喊声，就仿似啼血的杜鹃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一旁，褚严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刀。他身下是大胡子，大胡子脚下，则是一只与他身体血肉分离的脚腕。
褚严面无表情，看着脚下血流如注的大胡子，寒声说道：“从哪来的？身份是什么？大本营在哪里？”
面对褚严这近乎疯狂的举动，别说是大胡子。就算是身经百战的拓拔方在此，都会惊愕的无与伦比。
说句实话，拓拔方他们的下场算是好的了，就算是死，也算死的轻松没有痛楚。
但反观大胡子，他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家伙竟是如此的冷血，自己只是一言不对，对方就痛下狠手，直接砍断了自己的脚腕！
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大胡子一直认为，自己隶属黑暗势力，本就是冷血至极，对人命已然不管不顾，根本就已经站到了金字塔的顶尖，但他没有想到，这世上太可怕，有太多他肯定无法理解的事情存在着。
先不说对方那暴虐的手段，单说这家伙麻木到极致的心肠，就让人有些心惊胆颤。
自己一行人，到底招惹了一个怎样的存在？
这一刻，即便是见过太多杀戮的大胡子都有种落入地狱的感觉，整个心脏都险些停止跳动，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死亡。
“嗯？不说？”看着大胡子那复杂的神情，褚严的眉头中间渐渐凝起一股暴戾，他双眼一眯，手起刀落，一声“咔嚓”声，大胡子的右臂也被生生砍断。
鲜血，一瞬间便喷了出来！
血染大地！
“啊！魔鬼！杀了我！你们这些恶魔，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们都要死！你们都要死！”大胡子心中充满了绝望，脚腕和手臂的伤口非常痛苦，让他根本无法忍受，所以他此时发出近乎咆哮的嘶吼。
这时候，大胡子也并非完全理智，正是因为有些理智，他才要像这般大声呼叫，毕竟，只有这样，大胡子才能让褚严在短时间杀了自己，而自己也终究能得到解脱，不会饱受伤害。
自己想要的还不知道，褚严当然不会这么便宜了他，所以他蹲下，为其擦拭了一下脸颊，虽然大胡子依旧会失血而亡，但这需要一个过程，褚严有信心在对方完全暴毙的时候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从哪来的？身份是什么？大本营在哪里？”
皇甫牧站在一旁，耳边还回荡着褚严的询问声，经过数月的成长，，与过去懦弱的褚严不同，这时的褚严早已脱胎换骨。
许久的以尸练力，早已让他将人命看待的极为淡薄，所以这时，面对大胡子，他根本任何怜悯之心。
在他认为，敌人的下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这虽然有些冷血，但却是皇甫牧喜闻乐见的场面，毕竟，他所要走的路，注定是一条不平稳的路，他虽然习惯顺其自然，但如果能够选择，他还是希望褚严能够成为自己贴身的手下，为自己出谋划策。
而褚严已然用事实像皇甫牧证明了，他不是废物！未完待续。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