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牧不清楚,就在他刚刚受到伏杀的同时,远在百里之外,马忠也同样饱受生命威胁。
在崇阳县,皇甫牧有暗影卫有吴封还有褚严贴身护卫,但马中却只有自己,孤单一人,独自面对。
“哈!你小子也不过如此嘛!我要杀了你,给我去死吧,卑微的存在!”胡车儿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他记得很清楚,就在刚刚在他手中死去了的数人。
这喜欢杀了,更喜欢折磨对方,这种折磨,不单单是出于身体的的还是心理因素。
他要慢慢的折磨对方。
既然对方已经被自己击碎了一臂,那么,自己就要把他另外一只臂膀也给砍下来。
到那时,才会解除自己的心头之恨!
疾行中,胡车儿冲锋而至,扑面而来的狂风吹得他的头发都朝后面倒去,他狂虐般的半眯起眼睛,狞笑着,手中根本紧紧握住。
他心里现在胜却在握的想到,,嗯,我赢定了,我虽然也受了不小的创伤,但他比我却更加不堪……待会一定要在他的脸上划下一道美丽的血痕,欣赏他哭着求饶的痛苦表情……
哦对了,首先要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无论如何没有人可以威胁自己的安全,任何人,任何人若敢威胁自己,那么,他只有死路一条。
在胡车儿认为,这个时候,似乎没有人能救得了马忠了,因为,他自己的底牌也全部用尽,黔驴技穷了!
“兹!”
胡车儿手中的拳头随即向前,这必杀一击,距离马忠只有不到三四寸……
可是,就在他一心想着能够将马忠直接碾杀的他,突然感受到从马忠身上折射出一抹无法言表的恐怖气息。
眼看马忠身上要溅起血花,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可笑。就凭你也敢在我面前上蹿下跳?”
马忠冷笑一声,威势十足,声势凌厉,就如同一座雄山一般。给人一种古朴壮观的感觉。
“呃……”
胡车儿瞬间抬头,却惊愕无比地发现……
从马忠身上,胡扯儿竟然感受到了一种危机,这家伙,竟然还有后手?
不怪胡车儿这般遐想。毕竟,在刚刚,他还压制的马忠没有任何胜算,但这时候,他却狂野到了极致,几次出手,便将马忠逼迫到了险境。
可这时候,他却傻眼了,马忠竟然还有气力与自己对决?
胡车儿愣了愣,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家伙。
不!现在不是惊愕于这个的时候。只要手中的拳头再向前推进一点点,就能把这小子击成重伤,到时候,他唯有死路一条。
没有人可以来这里撒野!
给我去死吧!
这一刻,胡车儿已然被愤怒冲昏头脑,他完全不管不顾,攻势不停,朝着马忠身上就锤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
“给我死!”
马忠先声夺人,他目露恐怖。就在这个电光火石的刹那间,整个人如狂风一般轰向胡车儿。
马忠速度极快,转眼间便朝胡车儿的脑袋轰去,胡车儿知道自己攻击受阻。发自本能的晃动身体想要躲开。
但下一刻,马忠另一只臂膀也相继轰出,在刚才,这只臂膀明明已经被胡车儿击碎,但这时候,在面对生死存亡考虑的时候。马中早已爆发,不要说臂膀的伤势,就是性命都被其看淡,没有一丝留恋。
若不是胡车儿是皇甫牧指定的家伙,马忠刚才也不会留手,而自己若是不留手,也定然不会遭受到此等严重的攻势。
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放过这个家伙!
此时此刻,马忠暴起反抗,流水般砸向胡车儿脑袋!
事出突然,胡车儿在仓促之间,只来得及将拳头护在眼前。
“彭彭彭”一阵爆响而起。
一股排山倒海,根本不可预知的力量朝他的手臂上便轰了过去。
这种时候,胡车儿不要说是反击了,就是防御都有些力不从心,甚至可以说,发挥出来的实力连七成都不到,自然无法抵挡马忠的攻击,他咯噔噔连连退了几步,右手颤抖,虎口震裂,鲜血更是布满在了手掌之上。
“厉害……”
胡车儿无比惊愕,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再有任何的动作,马忠赫然已经再次举起拳头!
这一拳势若闪电,在胡车儿眼中当即划出一道弧线,朝着自己就锤了过来。
“该死!”
胡车儿也是一个武痴,此前马忠未曾流露出这种实力的时候,他倒没有多少好言,但这时候,在目睹了马忠的爆发的之后,他的话语到多了起来。
但这时候,他即便再说些什么,也只是热脸贴在冷屁股上面,因为,马忠在这时候已然爆发,显然并不想留给胡车儿哪怕一丝反抗的机会。
还没回过气的胡车儿避无可避!
“彭!”
一声砸墙声响起。
就像是墙壁被轰塌一般,马忠的拳头直接轰在了胡车儿的胸口。胡车儿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身体还保持着完整……
一眨眼的时间过去了。
胡车儿呆呆地瞪大了眼睛,眼白上满是血丝,他呼吸停滞,神色茫然而又绝望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像是一种对于死亡的召唤。
下一刻——
他嘴角渗出一抹鲜红,很显然,受到了这种攻势,他的内脏都受到了强有力的打击。
胡车儿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一眼。
他喉咙里只能发出赫赫的嘶鸣,不曾留下任何语言,陡然间就鲜血狂飙,哗啦一声,便喷出一口鲜血。
到了这种时候,这场血战,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
此时,空旷的地面完全变了模样,大片的污血与呛鼻的血腥气将这片大地俨然塑造成了一处血腥地狱。
“死……杀!”
两声微弱的吼叫在这片地狱轻声响起。
战到如今,马忠的浑身颤抖了厉害,如同野兽一般雄威的身体仿似河中的小舟一般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但即便如此,马忠却没有放弃,而是甩头摆臂,破碎的嗓子在低吟中宣泄着痛苦。
胡车儿没有料到,到了这种地步,马忠竟然还没有完全放弃,以至于,在饱受了对方那惨烈的一击之后,他完全没有了抵抗之力,马忠如同野兽一般的行径,气力暴涨了不止一倍,胡车儿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他的胸膛庚申思在刚刚被马忠直接击溃成了严重的创伤,可以说,他这一刻之所以还能站着,那是因为,他的意志力在坚持**的能量。
“死!”
马忠虽然伤势严重,却远比胡车儿要好的多,身上无数的创伤让他长久处于凶性暴增的状态之下,它抬起手臂一挥,就如残酷的铁锤一般锤向胡车儿,没了气力的胡车儿,根本无法逃避,在数次锤击之后,终于倒在了地上。
事已至此,马忠最终赢得了这场胜利。
胡车儿的自大造就了他此时战败的主要原因。
若是他一上来便对马忠发动进攻,他定然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但令人无奈的是,胡车儿太过自大,自以为吃定了马忠,但殊不知,马忠身具他无法想象的经验与底蕴,一招忘乎所以的攻势,直接打破了他所有的想当然,令他完全颓败,甚至连吞服药草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倒在地上,险些昏迷过去。
现实就是现实,没有所谓的如果。
现如今,剧情已经完全反转,马忠胜了而胡车儿败了。
但皇甫牧此时的状况也极度不佳,施展两次爆发,马忠的**已经完全超过了负荷,可以说,若是短时间得不到治愈,他甚至会面临功力尽失或是死亡的危机。
更重要的是,他的臂膀此前已经被胡车儿给击断了,刚才情况危急,他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以至于,现在胜利之后,他的臂膀出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这种痛苦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若是换成别人来到这里,根本坚持不了几分钟,就会直接倒在地上,没有了思维。
这一刻,马忠眼皮沉重,他现在很想倒地睡觉,但他的内心却不容他这么做,此时,一阵寒风吹过,令他鼻尖多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令他的思维得到了一丝恢复。
“这是在哪里啊?”
浑身力竭的马忠此时甚至出现了一丝幻觉,他很想倒在地上休息一会儿,因为,他实在太累了,但马忠知道,自己不能躺下,若不然,他将再也没有机会再爬起来。
“对了,还有这家伙!”事到如今,即便马忠的**都饱受摧残,但是他还是没有忘却皇甫牧给予他所下达的命令。
马忠颤抖着双腿挪移到胡车儿的身边,眼中写满了疲惫,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轻轻弯下了腰,对于他来说,皇甫牧的命令就是天令,无论如何,他都要向那个男人证明自己的存在,所以,他不能倒下,说的更残忍一些,就是死,他都必须将胡车儿带回崇阳县交到皇甫牧手中。
由此忠将,若是皇甫牧能够知晓,心中或许也是充满慰藉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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