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改变历史车辙轨迹的惊变,往往都是因为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而触发的,当我们回头析解事件根源时,才发现,原来背后竟蕴含着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所以,世上任何事都不是偶然的,在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操纵着一切!——寒语
阎王开牌,震惊八方!
首先惊动的是华夏首府北京!一位身材伟岸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正蹙眉沉思,不怒自威的国字脸上表情严肃,他双眸盯着手里的一份报告,认真看完每一字,才徐徐问道:“阎王牌?……难道梅四想搞三十年前那一套?”
他问的是站在他身侧的一位戴眼镜男人,这男人四十岁上下,镜片之下那双眼睛灵活敏锐,时不时闪烁着微芒,整个人浑身充满活力,他恭敬回答:“这是刚收到的消息,暂时还不清楚他的意图,我已让国安局军情局严密监视天都动态。”他说得并不慢,但每个字显然都经过深思熟虑,所以表达得很清楚,因为他知道说的每一个字自己都必须要负责!
中年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国安局那位不是梅四的徒弟吗?他会站在哪边?”
戴眼镜男子微微一笑道:“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他有今日的地位,全仗您的提拔,您可以一手捧起他,当然也可以一脚把他踩下去,这个道理他是懂的。”
中年男子摆摆手道:“任命国安局长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他站起身走到摆放着华夏党旗和国旗的办公桌前,喝了一口白开水,徐徐道:“三十年前梅四设过一次阎王牌,结果搞得天下大乱,差点影响到国之根本,我不想重蹈覆辙……”
眼镜男子点头道:“我明白,可以通知总理参谋总长和国防部长他们来这里开会吗?”
中年男子又摇了摇手道:“天都是个很特殊的地方,当初梅四要去这个地方就和中央签了协议,不到万不得已,华夏军队绝不能插手。”他顿了顿,又道:“听说在梅四设牌之前,天都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枪战,还动用了武装直升机和导弹?”
眼镜男子眼里微微一惊,立刻道:“这事我正要向您汇报……派出直升机的正是梅四,和他交火的是九处设在天都的武装部队,听说死了不少人……”
中年男子皱眉道:“九处跑天都干吗?难道他们不知道在天都设置机关得向梅四备案的吗?”
眼镜男子苦笑道:“您也知道九处那个部门,做事向来不先打招呼的……”
中年男子沉思片刻,缓缓道:“通知九处国安军情三处来这里开会,另外准备一份对天都局势的分析报告,我要知道,梅四设阎王牌背后真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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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同时,一座不知名的巍峨云峰上,蓊郁荫翳的树木在湛蓝辽阔的天空下生机勃勃,虽已入冬季,满山的木叶依然青翠欲滴。群林簇拥之间,一面星湖水波潋滟,粼光闪闪,有如镶嵌在皇冠之上的一块碧绿璀璨宝石。
在湖岸边际伫立着一块高大岩石,石壁如漆,光滑似玉,巨石之上有一白衣男子正盘膝而坐,清爽的风从远处出来,衣带飘拂有若仙人,远远看去仿佛如同一尊佛像!
但奇异的是,此人全身上下似乎都笼罩着一层淡淡轻雾,朦朦胧胧,混混沌沌,让人辨别不清年龄和相貌,只能从外形看得出这是位男子。他似乎入定已久,浑身一动不动,竟与这巨石这湖泊这山林溶为一体,到最后,你竟然渐渐看不清此人身影,似已遁入虚空之中!
蓦地林间白光一闪,一道快得几成薄雾的影子在林间快速缭绕,惹得林中枝间的栖鸟纷纷扑翅飞起,像似极为忌惮这道白影,顿时森林里噪声大起,无数惊鸟拍翅掠起,茂密的树丛中狼狈逃出众多野兽,其间竟不乏虎豹豺狼等凶猛动物,此刻都已被吓得惊慌失措,落荒而逃地四下蹿跑,仿佛后面有一只恐怖的猛兽在追赶。
顿时林中尘土飞扬,兽咆震天!一大群大大小小的野兽如潮水般从林中涌出,最先跑出的是一群野兔野狗猴子等小型野兽群,几只跑慢的野兔立即被后面蹿出的长颈鹿花鹿鸵鸟斑马等踩在蹄下,发出悲惨的哀叫,只是后面的动物更是慌张,因为后面紧跟着的正是它们的天敌!
一大群豺狼,鬣狗等嗜血凶兽吐着血红的舌头急速奔出,只是它们竟是毫不理会眼前的这些食物,嚎叫着擦肩而过,而紧跟身后的,更是一群森林之王!
浑身黑色斑点的猎豹体态彪壮的狮群华丽威武的猛虎等野兽一改平日里的耀武扬威,居然一声不吭地争先恐后狂奔,因为它们都知道,一旦被落在最后,就会成为后面那位变态的爪下之物。
这些野兽在逃避什么东西呢?什么东西有如此震撼力呢?
等这些动物都逃干净了,林中顿时安静下来,甚至就连山蚊的声音也消失殚尽,片刻之后,陡然响起一声“喵……呜……”叫,其声清亮悠扬,竟是绵绵不绝有若钟鸣琴张,声音里居然能听出几分得意快活之乐!
这显然是一声猫叫!山林之中哪来的猫?难道刚才那些抱头鼠窜狼狈而逃的兽群怕的就是这只猫?
就听“沙沙”一阵轻响,一只白绒绒的东西从草丛里探出脑袋,竟真的是一只猫!
只是这只猫实在太大太高,身长几近两米,高度竟达一米,浑身上下覆盖着浓密的雪白绒毛,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极为漂亮,恰似一块玲珑白玉上镶嵌着一对蓝宝石,远远望去如同一只小小的白玉老虎!
这只白猫四下望了几眼,一下子就盯住湖边那块巨石,又是一声长“喵”,像似终于找到主人一般欢愉,前掌朝前面半空扑去,后腿一蹬,整只猫身竟如一道白光飞似一般跃上半空,居然像插上了翅膀在空中掠出数米,还在空中灵活地扭了扭身躯,眨眼间就到岩石边缘。
岩石上突然响起一声轻笑,白衣男子缓缓显出身体,只是面目依然隐藏在薄雾之中,模糊难辨,他轻笑道:“小贝,你又调皮了……”
那只白猫似乎能听得懂人话,轻轻跃上巨石,直接向白衣男子怀里钻去,撒娇地低低“喵呜”一声居然闭上眼睛就要沉沉睡去。
白衣男子低头爱怜地轻抚猫身,笑叹道:“这只懒猫……”突然好像发现什么,抬头朝前方望去,怀里白猫也似乎发现什么,蓦地从男子怀里跃起,四爪伫立岩石之上朝天又一声长“喵”,其声尖厉,似在警告!
这时从天空远处飞来一道黑影,瞬间即近,竟是一只金爪褐翅的大金雕!这金雕越飞越近,眼看就要落到巨石之上,白猫立即发出一声尖“嘶”,喉间呜呜作响,背脊白毛针般竖起,两只湛蓝眼珠竟露出一股杀气!
金雕竟似乎也感受到威胁,“呼”地一声腾空折起,竟是极为忌惮这只白猫,不敢落下只好在半空盘旋。白衣男子不禁呵呵直笑,摸着白猫的头道:“你们俩还是成不了朋友……它是来送消息的,放过它吧……”
白猫收缓身上如雪的白毛,不满地一声低低“喵呜”,斜眼瞟了天上的金雕一眼,白光一闪又蹿入男子怀里。
白衣男子朝天空中的金雕一招手,那金雕还是在空中犹豫了片刻,才飞快掠下来将爪中的一封信塞入男子手中,竟是不敢逗留,又冲天而起朝远处展翅悠悠飞去。
白衣男子看完信上的内容,徐徐叹了口气,轻抚怀里柔软的猫毛喃喃道:“四弟这次重开阎王牌,恐怕有些过早……以小寒现在武功,只怕应付不了那些人……”他低头用一根如玉般的手指点了点猫头,轻笑道:“小家伙,想不想下山玩玩?”
那只白猫睁着一对无辜的眼睛,半躺在他怀里居然像个孩子般点了点头,前抓在虚空中舞了舞,撒娇般地叫了一声“喵呜……”。
男子于是大笑,这笑声有如山风一般悠扬自在,又似鲲鹏逍遥般扶摇直上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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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世人难及的城堡在彩虹里隐隐约约,烟气氲氤,幻象重生!
城堡里某一密室内,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徐徐转过身来,身躯凛凛,仪表堂堂,一双眉毛若刷漆,双眸激射寒星,此时正望着面前的几个人徐徐道:“梅四要重开阎王牌,不但天都要乱,整个华夏也将有一场血雨腥风,你们要早做准备……”
一位三十几岁的精悍男子开口道:“我已经请上官叔叔留意天都动态,另外已让一部五部和九部做好准备,以备不测……”
中年男子点头道:“阎王一洗牌,华夏可以有动荡,但国之根本绝不乱,这是底线!”
一位神情温良娴静,姿态优雅曼妙的美丽少妇蹙眉轻声道:“天都若乱,只怕小寒他……”
中年男子脸上一凛,冷声道:“他早已不是风家之人,是死是活全靠他自己……”他转头望着另一位俊俏清秀的少年道:“上次你私派天狼去帮他,我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一是有你母亲求情,再则天狼本不受堂内管辖,别人也说不了什么闲话,但仅只一次,否则将你打入刑堂!”
那少年脸色微变,不敢抬头看男子,只是嘴里轻声道:“那您还说要见那姑娘……”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少年立刻不敢多嘴,男子沉默片刻,脸色渐缓,才徐徐道:“其实……他在天都安全的很,有梅四罩着他,岂能有人伤着他?对付长虹帮这种小角色,他完全可以自己解决,那次他只不过是在试探我,看看我这个做父亲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这个儿子……”他缓缓叹了口气,才道:“其实天下哪有不心疼自己儿子的父亲呢?我们抛弃他,实在是不得已……”
先前开口的精练男子道:“父亲,我想小寒自己会明白的……”
中年男子脸一肃道:“但目前清风堂困难重重,我们不能再分心顾及他……那个神秘组织查得怎么样了?”
汉子道:“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和水家脱不了干系……”
美少妇脸上一惊,不由望着中年男子道:“啸天,难道还是为了三十年前那桩事……”
中年男子眼里微芒一闪,冷哼一声,道:“胡虓那边有什么消息?”
少年回道:“他说再等些时间……”
中年男子道:“再给他半个月时间,不然……”
精练汉子道:“最近这些事都发生在天都,现在梅四又重设阎王牌,莫非……”
中年男子徐徐抬头,双眸神光烁烁望向虚空久久,才淡淡道:“三十年过去了,难道他还没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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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深处,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檀木为梁,玉璧为灯,四人合抱的红色巨柱上各自回旋盘绕着栩栩如生的金凤飞天。
一张铺着丝缎的宽大牙床之上悬着鲛绡宝罗帐,帐内香枕锦被齐叠,帐外轻烟袅袅,却是四下角落里古色香炉里燃香所致,熏得满屋清香四溢如置花丛。
透过一层薄若蝉翼的软烟细纱,可以望见牙床之上颜面朝内侧卧着一位女子,一只雪白粉嫩的玉手曲撑螓首,满头如丝滑的黑发随意散下,露出天鹅般优美修长的脖子,上身披着一件几近透明的品红色薄纱,里面是一款鹅黄色抹胸,裸露着洁白近似透明的雪肌玉肤,流水一般流畅的玉背曲线瘦不露骨,委实明艳无俦!她的腰肢纤细柔软,腰上一件绣着金凤图案的白色纱裙徐散,透显出翘挺浑圆的美臀,犹见一双笔直纤细粉光紧致的****美腿交叠重错,使得女子侧身曲线更加玲珑有致,看上去格外诱人越发婀娜!
这女子一动不动地侧卧在床,流水曲线般的玲珑身躯当真是美到极点,虽看不见她的面容,但只凭这优雅曼妙的背影就足够惊世骇俗!
忽听殿外一个黄莺般动听嗓音轻声道:“启禀陛下,监察使查明史有要事觐见圣上……”
牙床上女子一动未动,却听一个慵懒无比的声音淡淡道:“宣……”这声音轻轻柔柔,如水一般幽柔,娇媚中带着几分挑逗,又似风一般轻盈,清丽中夹着几许威严,竟是异样撩人,扣人心弦!
一个身着墨绿色长衫的男子疾步走进,却是低头不敢目视女人,来至牙床十来步前立即停下,单腿下跪双手撑地低头道:“启奏圣上,天都梅四重设阎王牌……”
“哦……”女子身子微微一动,沉默片刻缓缓轻笑道:“有趣,有趣,真有趣……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男子应了一声,却不敢转身,竟是垂头倒退后行,旋即不见。
女子举起剥葱似的纤细玉指轻抚鬓畔长发,喃喃道:“三十年不见,想不到你这老家伙依然杀性不改……嗯,那小娃娃岂非也在天都?看来这次我也得出手了……太一,你会不会来天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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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寒当然不知道如今的天都已经开始在变天,更不知道地底深处还有人在念叨他,他此时正在家呼呼大睡。
苍翠山一行虽然有惊无险,却也让他真气大耗累得半死,从林业局开完总结会议回来,他居然连庆功宴也没去参加,打车回家倒头就睡。
谁知道刚合上眼睛不久,他就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吵醒,气得连外套也没穿,光着膀子就穿着一件短裤怒气冲冲地跑到门前,一把拉开门也不管是谁劈头劈脑地吼道:“你要拆房啊?!”然后他就愣住了!
门外站着一位美丽少女,生得明眸皓齿颜若冰雪,蜂腰****仪态万千,模样极是娇美,不是别人,正是秦素素!
此刻的秦素素被郁寒没头没脑地一顿吼叫,先是一楞,旋即柳眉倒竖,插着腰指着郁寒大声骂道:“你吃错药了?发什么神经?对我吼什么?拆房怎么了?你这破房老娘就拆了怎么啦……”居然指着郁寒鼻子一步步骂着走了进来。
郁寒没料到是这只母老虎,只好苦笑着不断往后退,素素这才看到郁寒身上只穿着件内裤,气得立即又指着他鼻子开骂:“现在才几点你就睡觉?睡觉为什么关机?……是不是家里还藏着别的女人?”说完身子一闪,竟是快速无比地朝卧室奔去。
郁寒一脸无奈地看着素素翻箱倒柜地到处找“女人”,突然发现这个女人动作极为敏捷,速度飞快,力气居然也比平日大了许多,竟似脱胎换骨一般。
等素素搜索完毕,站在房间中间独自发愣,郁寒才叹了口气,摇着头叹着气走了过来,问道:“请问大侦探,搜完了吗?”
素素咬这红润嘴唇望着他道:“你怎么一个人在家睡觉?”
郁寒叹道:“刚工作回来,感觉有点累,休息一下……”
女人的脸,三月的天,说变就变,素素脸色立即缓和下来,一脸心疼地轻抚男孩脸颊,柔声道:“对不起啦,吵醒你了吧……你看看,光穿着裤衩就跑出去,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着……”
郁寒眼珠一转,突然“啊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露出一副冻得发抖的样子,一把紧紧抱住素素喃喃道:“是啊,好冷啊……快抱紧我……”
素素身子突然僵硬住,脸上立即通红,却不知道是该抱住这个男人还是该推开他,正在愣愣发呆时,郁寒在他耳边轻声道:“一个人睡觉好冷的,要不……你也来一起睡?……”
素素这时连脖子都红得像武汉麻辣鸭脖,呼吸不禁也开始急促,只感觉一股浓浓的男性气息在她耳边吹拂,然后一个温暖的东西含住她耳垂轻咬,竟慢慢开始吻上她的脸颊,她的嘴唇……
素素和郁寒当然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实际上两人本可以同居住在一起,但素素为了不让自己母亲孤零零一个在家,决定两人还是分开来住,所以她从没有在郁寒家留过宿,每次激情过后即使再晚也要打车回家。
但这并不妨碍两人之间的欢愉取乐,而且郁寒也理解她的做法,也赞成这种想法,所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无比珍惜无比亢奋!
这是一场旖旎的画面,这也是诱惑的画面,更是最正常不过的画面!
这本是世上任何一对恋人都无法避免的场景!淑女多情,君子好逑!
这本是天底下最美妙的事情,美妙得就连老天爷都生出羡慕嫉妒之心,所以它决定不顾一切地去破坏这种美妙!
“呯呯呯……”一阵比打雷声轻不了多少的敲门声蓦地响起!
两人身体突然僵住,所有动作突然停止,素素瞪着郁寒狠狠低声道:“来你家敲门的都是这德性?”
郁寒轻笑道:“看来你收了不少徒弟,可以开宗立派了……”
素素轻喘着气低低道:“是谁啊……你去……你去……看看是谁?”
郁寒低低轻笑道:“不管他……敲累了以为里面没人他自然会走……我们小声点……”
谁知道他这么一说,门外面敲得更欢更重,简直拿他家门板当大鼓来练,还夹杂着一个声音喊道:“郁寒!我知道你在里面!不开门我就一直敲下去……”
素素听得心头恼火,一把推开郁寒,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用杀人的眼神狠狠地瞪着郁寒,冷冷道:“听到了吧?那家伙敢情是赖上你了……”
郁寒听这声音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是谁,狠声道:“他奶奶的,这王八羔子居然敢破坏咱俩好事,我非扭下他脑袋不可……”说着套上一件睡衣,骂骂咧咧地朝门口走去。
门猛一打开,一只正要捶门的手正好停在半空,一个身材不是很高但结实强悍的年轻小伙子立刻朝郁寒微笑,他笑着道:“郁寒,闭门练功呢?敲了半天这才开门……”
看见此人,郁寒脸上更没有什么好脸色,冷冷道:“刘辉?是你?……你们武警平日里都这么敲门的?”
此人竟是那次银行劫案中武警部队派出的三名老兵之一刘伟,他笑道:“我退伍了,现在已经不是武警……”
郁寒好事被他破坏,正憋着一肚子气,立即截断他的话,冷冷道:“我管你武警还是文警,你这么个敲法是要拆我家门板吗?……快说!什么事?”
刘辉一张热脸贴在冷屁股上,不由一愣,四下看了看呆呆道:“就……就在门口说?”
郁寒冷冷道:“你要进屋?行!拿搜查令来……对了,你现在不是武警……那你想硬闯喽?……也行,你试试看?”
刘辉被郁寒一顿话挤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强笑道:“我哪敢和你动手啊,你的本事我早就领教过……”
“少拍马屁!有屁快放,老子还有事情要办……”郁寒看他这样子,肚子里其实已经乐开花,强忍住笑故意冷冷地催道。
“这个……我要说的事恐怕……恐怕在这里说不方便……”刘辉支支吾吾东张西望居然有点做贼的模样。
“哦!原来你想方便……不好意思,我家马桶坏了,你下楼右拐,那里倒是有个公共厕所……”郁寒悠悠道。
郁寒租的公寓是在一个小区里,不过这里的公共厕所在哪里他其实根本不清楚,现在只是满嘴胡说八道。
刘辉现在表情极为滑稽,想要发火又得强忍着火气,想要微笑缓解气氛可是肌肉又僵在脸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愣愣望着郁寒竟一时说不出话来,郁寒看着这张脸几乎要哈哈大笑,正想着再逗逗他还会有什么表情,屋内传来一声矫喝:“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吗?还不让他进来……”
郁寒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孔立即像是被烈阳融化,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大声应道:“遵命!”他指着刘辉嘻嘻笑道:“算你这小子走运,我家太后下了懿旨,宣你进去呢……”
刘辉一脸迷茫地呆呆盯着郁寒几秒钟,突然大吼一声:“****!臭小子你在玩我……”说着一脚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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